目前分類:二○○七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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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3日-26日:
台北世貿車用電子展。

◎ 9月28日:
公司自西區搬到東區。

◎ 10月7日:
帥如文定,颱風延期。

◎ 11月17日:
帥如文定補請,於台南海鮮餐廳。

◎ 12月7日:
第一次參與標案開標會議。

◎ 12月8日:
19:30台北新舞台,相聲瓦舍『鄧力軍』,趣味指數滿點。花一本鄧力軍的書錢,換來馮翊綱、宋少卿、黃士偉三位才子之親筆簽名,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這麼虛榮,至今仍是感到非常值得。

◎ 12月17-19日:
觀音山案教育訓練。

◎ 12月21日:
在麻豆,第一次與台灣的選舉文化親密接觸;並接受後壁鄉鄉長之閩南語聽力特別訓練。

◎ 12月28日:
天心氣功年終感恩會。

◎ 12月31日:
預約了一年的觀賞煙火休息區,因屋主Jelly返嘉(不是錯字,嘉義民雄)無緣使用,只好在辦公室留守到季歐抵達,和馬小雞、學妹一起晚餐,有炫人的閃光,飯後散步至市府廣場,兩人無故失蹤,於是乎…跨入二○○八年後第一句新年快樂,由季歐獨享。又,小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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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週,很忙,但是又無法很具體地形容到底在忙些什麼,不過網誌很久沒有更新是可以算作一個指標的。上一篇寫的大賣場,是七月的第三個周末去的,這之後的種種都沒有記錄……

[七月]

之後的第一週末,因為想念「丹橘」(季歐家附近的素食簡餐店)的焗烤洋芋,全身的細胞都在嚷嚷要儘速品嘗它的美味,於是當跟屁蟲隨著季歐回台中,我的心願只有一個,可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周六晚上我們在中友的義大利餐廳晚餐,從高度期待到非常失望,最後結論是──與其花個中價位將這樣普通的料理吞下肚,我寧願花長一點的時間多存一點錢,再到新光三越A4的隨意鳥地方打牙祭。到中友的目標也只有一個,就是購買原來是季歐生日禮物卻成為七夕情人節禮物的「鈦手環」,當然我也有名為情人節禮物的一條。周日一整天,我的胃在季媽媽熱情的招呼下,根本沒有閒也沒有空吃到焗烤洋芋,殘念。

七月底的這個週,唯一的重頭戲是小週末的慶生會。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公司的活動,滿心期待,卻在下班前的前一分鐘被副總拖去參加飯局,該餐廳享譽盛名的龍蝦及蜆仔,我卻連龍蝦鬚都不能吃,畢竟甲殼素不能列入素食者的食物名單中。席間,我淺酌了一杯紅酒,滋味實在很美妙,不過酒類向來不是我的好朋友,因此飯局結束到KTV時,這一杯的後作力讓我無力招架,縱使身處歡唱的好所在,卻只能靜靜聆聽。

七月三十日特別紀錄,參加了大學母校的系友會,地點在Taipei 101的台北花苑,須事先預約且有專人帶位,不然也進不去,而且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迷失在眼花撩亂的電梯群。35樓高的視野開闊,花苑裡頭的裝飾優雅,餐點普通但價格不斐,六百元的生活費在系友會結束之後,馬上剩為兩百。見過好久不見的系主任、諸位老師、助教、學長姐,果然還是老模樣,一點都沒變;在系主任的堅持之下,還與垂垂老矣的董事長、不識廬山真面目的校長(畢業後才上任的,不要怪我不認識)打了個照面。而小我們不知道幾屆的學弟妹以為我們是學弟妹,哈哈哈,莫名其妙地感到開心。

[八月]

第一個週末,在季大姊的邀約之下,又去了一趟台中,在一樣沒有機會到丹橘用餐的情況下,我們外帶了焗烤洋芋回來享用,跟季媽媽的愛心料理一起下肚,彷彿造訪了吃到飽餐廳,胃裡是美食滿滿。餐後,用季歐家的音霸歡唱一整晚,黃小丁也不甘示弱地唱了兩首主打「望春風」及「虎姑婆」,給他鼓鼓掌。週日趕回台北和家人一起晚餐,算是為爸爸過父親節,也為二妹過生日,結果糊塗的老媽竟沒準備蛋糕。父親節禮物,是讓爸媽跟社區巡守隊一起去綠島玩,沒想到遇著了颱風行程泡湯,延後兩週。

第二個週末,娜娜、蘇菲從高雄來台北找我們,幾個大學好友久違的聚會,沒有什麼事比「有朋自遠方來」開心,真的。我們的行程也許很簡單,到錢櫃唱唱歌後至淡水走走,跟跨年當日沒有什麼兩樣,與會的人也差不多:笑笑、果凍、娜娜、蘇菲、季歐、還有我,笑笑依舊是下了班急忙趕來。

在淡水,我們還是到紅樓用餐,照例地點了義大利麵加咖啡,離開前為我們的足跡留影。以前,總是會為了約了沒有來的人而感到氣憤,可是畢業後工作了幾年,經歷了一些事,想法不同了──如果往後的每一年,我們還能見上一面,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呢?就算總是到相同的地方又何妨?在回程的捷運上,我邊同你們輕鬆地聊著,內心卻又矛盾地掙扎:既想要和你們一起待久一點,卻又擔心到時候捨不得你們離開,怎麼沒有一場筵席可以永遠不散?北投站我下了車,目送你們搭乘的列車漸漸駛離,我知道心中的空缺得等到再見面時才會填滿,我由衷地盼望著下次的會面,並會不停地思念著你們。

第三個週末,家人自澎湖遊玩歸來,又是一次被颱風追著跑的紀念。家人不在的這幾天,我獨自照料生活上的一切,平常鬧哄哄的屋子突然變得如此靜默,我不是不感到寂寞的,還好有軍軍陪我,雖然牠依舊調皮搗蛋、欠人教訓,但也因為有牠在,讓我好安心;季歐抽空陪我的那晚,我們去領了新配的眼鏡,回家的路上閃電不停、雷聲隆隆,我邊適應著硬式隱形眼鏡,邊惦記著遠方的家人平安與否,幸好當時有你在我身邊,可惜颱風假與我們擦身而過。

這個星期天,是七夕情人節,從天上倒下來的雨水嘩啦嘩啦地不知是怎麼回事?今年牛郎織女哭得這麼厲害?雖然情人節禮物很久以前就拿到了,我還是準備了二盒應景的巧克力,一盒送季歐、一盒送自己。後來,收到巧克力的季歐也回送了我一盒,所以我還是有兩盒巧克力,哈哈哈,很開心。希望大家都七夕情人節快樂,當然季歐快樂最重要囉。

之後,在世貿有個展,又是無止盡的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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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末,季歐又要加班,還能有甚麼計畫,只能往桃園去。

同事借了我好幾本商業周刊,帶了一本到桃園去,想說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結果根本派不上用場。季歐要我先回家吃過晚飯再出門,讓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先處理完公事,於是我吃飽飯又洗完澡再出門,到了桃園季歐也下班了,商業周刊無用武之地。

一如往常,週六睡到自然醒,已經是午餐時間,在宿舍的後面有間涮涮鍋,食材很新鮮,湯頭也很美味,最重要的是──老闆娘必定會在結帳完後,和氣地詢問當天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會讓你想一去再去。午後又是季歐加班的時間,原本我可以好好地跟商業周刊培養感情,不過周公的頻頻招喚讓我無力招架,在我即將和周公妥協之時,電視節目中的聳動八卦吸引了我全副的目光。

節目播完,季歐也下班了,非常難得。今天晚上的行程是台茂一遊,我上次去,台茂才開始營運沒多久,那時候才大三,這回去跟之前的印象完全兜不起來。地下樓層的大賣場不見了,現在是大魯閣,季歐就是衝著那兒的棒壘球打擊場而去,二話不說先打幾局。門外漢的我懶懶地在椅子上看著,發現──隔壁的先生在打擊,妻小全在外頭當啦啦隊,比起來我真是遜啊,應該學學人家!

於是,我努力地起身,走到打擊區的門口,看著季歐的背影說:「剩八球囉,好好加油!」馬上揮棒落空,哈哈哈哈,不是每個人都有被加油的命啊。

之後去投球區,類似九宮格的球板在前方,季歐極力說服我去投幾球。一個球板在前方,有十六還二十個格子,有個發球器會丟球給你,你接到球往球板打,打中了就算一分,連成一線會加送投球數。我總覺得我會被發球器的球打到,季歐說會幫我攔球,我答應他,結果我投了一個「麵包球」,連板子都沒碰到不說,更恐怖的是──發球器馬上擲出一球直直砸向我,投球區頓時變成躲避球的賽場。

在美食街用過晚餐,奢侈地買了兩顆拉拉山的頂級水蜜桃,比我們的晚餐還要貴,又到生活工場逛了逛,帶回兩條毛巾,深切體會到物價的高昂,果然是花錢容易賺錢難啊。

說來好笑,明明說要省吃簡用的兩個人,卻在第二天馬上造訪家樂福,採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讓我想起大學時代,月初時至學校方圓百里那唯一的超市閒逛是我的樂趣,常常不由自主地就買了許多的乾糧麵食,雄心壯志地暗自打算「這些就是未來幾天的晚餐啊」,但接下來的幾天卻總是事與願違地剛好都得外食,不是朋友約吃飯、就是與學長姐家聚,到了月底,沒有多餘的閒錢可以在外吃喝享樂,這些存糧便成了「月光族」的救星。而我始終沒有機會能夠釐清一個疑點──如果我沒有在月初到超市大肆採買,那我月底的時候到底會不會餓肚子?

言歸正傳,這天我們餓著肚子準備到家樂福覓食,沒想到那兒只有一間小小的爭鮮,門外大排長龍,我們馬上改變主意,準備快速地採買清單上的物品、以及一些現成的食品裹腹,飢腸轆轆的胃可是再也等不了。但最後發現,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因為適逢假日,接二連三地接過銷售員遞上的試吃品,便搞定了腸胃基本的需求,不過,我們仍是購買了一些現成的壽司、炸物,準備當作正式的午餐。

當我在挑選壽司的種類時,壽司小姐正在現做試吃的海苔壽司,很普通的口味,海苔包裹著飯、肉鬆而已,沒有其他花樣,約莫一元銅幣大小,放在盤子裡讓移動的客人試吃。我們經過的時候,滿滿一盤的數量並不算少,卻抵不過試吃的人潮,很快的就見底了,一位阿嬤走至我身邊挑揀起壽司,準備馬上拿給她的寶貝孫子食用,壽司小姐很抱歉地表示:「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的產品得先至櫃檯結帳後才能食用喔。」

阿嬤說:「可是我孫子現在想吃啊!不然我錢給妳,我先拿給他吃。」阿嬤遞上十元。壽司小姐沒有收,仍是抱歉地解釋,依公司規定,得到櫃檯結完帳才能食用。雙方悄悄地僵持了一會兒,壽司小姐拿出一個較大的花壽司,外面沾著海苔屑屑的那種,請阿嬤拿給小朋友試吃。阿嬤果然是阿嬤啊!打蛇隨棍上,將花壽司塞進小孩嘴裡後說:「那妳再包剛剛那一種有海苔的來試吃啦,我孫子想吃那種黑黑的海苔……」壽司小姐剛好包完我要的壽司,拉著季歐馬上離開,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在這種寵溺孩子的長輩身邊多一秒鐘。

我知道,在每個父母、爺爺奶奶、阿公阿嬤心中,孩子都是心頭的一塊肉,無上的瑰寶。但是,要有個分寸。如果你不能教導孩子們學會『忍耐』,會怎樣?我舉個例吧。

父親以前的同事,家中只有一個獨生子,愛護有加、寵溺無限,從來沒有受過苦,連挨餓也不曾,有一回因為補習班下課晚了,他餓到不行,媽媽帶他去麵包店,他拿起未結帳的麵包,在眾目睽睽中狼吞虎嚥入肚,你以為他是個小孩子?不懂事?我當初也這麼以為,事實上,他已經是個國二的孩子了。我無法想像,他的母親當時作何感想,笑笑地「以這孩子不曾餓過」的理由解釋帶過?還有,沒有付帳的麵包吃了到底有沒有犯罪?

如果在孩子幼小的時候,大人長輩無法教導他們『忍耐』,多少罪惡淵藪皆來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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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份新工作,最讓人無法適應的,大概就是沒有暑假這回事了吧。以前的工作在假期上比較有彈性,每年暑假至少都可以請個一、兩天,全家一起出去玩。今年,別說暑假了,依勞基法規定,至少要滿一年才有特休,遑論目前正在試用期的我根本沒有休假的權利,因此,許多旅遊行程都只能計畫幻想而無法成行焉。不過,目前這個困擾只針對我,家中的其他成員仍是開心地過著暑假,並且在這個週末準備外出一遊。

上個月阿斐結婚的時候,在福華飯店訂了四個房間,後來因為大舅媽及二表妹不克前來,所以多出了一個空房,飯店方面表示,必須要在十五天內再度光臨才行,不用說行程的第一站就是高雄。旅遊計畫是──第一天起程南下,跟家賢的家人一起晚飯,回飯店休息,第二天兩家人一起去墾丁玩,結束墾丁的行程後分道揚鑣,到台東的東河休閒農場過夜,最後一天離開台東後,先放阿斐在高雄下車,再以白河劃下此遊的句點。

但,對這個我「跟不到的」旅遊行程是不需要著墨太多的,徒增心酸罷了。

所以這個週末呢,我原先的計畫也是要出去玩,目的地是台北地區。計畫很美好,只不過在醒來之後灰飛煙滅,餐桌上等著我的是一張「待完成事件表」,諸多的事情一一完成後都累癱了,完全失去了出門的興致。

週末記事如下:
.洗衣機被操了兩次,曬衣架上全滿。
.解決連續兩天大雨導致的前陽台積水問題,所需時間:一早上。
.中餐,Subway和McDonald。
.疑似中暑的昏睡……
.晚餐,南機場夜市的臭豆腐。
.逛公館夜市,季歐的戰利品:手錶乙支。
.三妹的球隊戰友借宿我家,同時擠進九個女生(含我),更像女生宿舍。
.對了,三妹因為球賽而沒有去暑期旅遊。
.第一次在家冷氣吹整晚,超冷。
.中午起床吃「山地料理」,連軍軍都捧場,讚。
.巷口的好萊塢和微風廣場的國賓影城,要去那一家?
.國賓影城勝!
.水晶紅豆餅,八顆。
.五點半只剩前三排,買了六點半的票,到影城旁的泰料理晚餐,普通又貴。
.膾炙人口的「變形金剛」,還沒看的快去看。
.週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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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前十分鐘,手邊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就等下班。心想,就趁著這幾分鐘來為週記開個頭,在已經處理好的公文檔裡頭編寫著……

長官突然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而我竟然大意地不以為意,沒想到,他又折了回來,倚在我的位置邊問我──上午擬好的合約書,書寫是否恰當?我嚇了一跳,當場感到我的臉火熱了起來,他見我這般奇怪,於是更貼近地看我的電腦螢幕,螢幕上開著正在編輯的WORD檔,我快速地按下「顯示桌面」鍵,但電腦跑得奇慢無比,當桌面緩緩地由上而下秀出,我想在長官的眼中,這短短的一段已經沒有什麼可遺漏沒見著的了。

桌面出現後,我卻遍尋不著先前他給我的範例檔,而整台電腦也像是跟我有仇似的,跑得出奇的慢,讓我更心慌意亂。我有些記不得當時他問了什麼?我又回答了些什麼?滿腦子只念著:無地自容、羞愧不已就是形容我現下的樣子吧。在長官離開後,我的臉頰仍熱辣辣的,尷尬的情緒在胸懷裡翻湧著,雖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卻不知道自己應該繼續留下?還是趕快離開?腦袋完全無法運作。

在回家的路上,我反覆地檢討思量,確實是我不對,不應該這麼做的。可是,從前的我不也是這麼做嗎?為什麼當時的我從來不以為意,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但現在的我卻因此忐忑不安?同樣都是責任制啊!時間到了,事情做完便可以離開。現在的我卻會感到心虛,而且嚴重得像是全身的力氣頓時被抽離?我不知道長官看完那一段後有什麼感想,最好是什麼都不要想!不過,現在回家來看看,其實也沒寫什麼,只是心中滿滿的罪惡感,讓我無法好好呼吸,很難受。

爸媽還沒有回來,晚上我仍是得負責晚餐,我向三妹告解後,她勸我不要想太多,以後自己多注意點就行了。我心不在焉地進了廚房張羅晚餐,卻無法擺脫那種心虛的感覺,一個分神,匡啷,綠竹系列最後一個僅存的碗被我摔破了,三妹聞聲而來,先問我有沒有被割到手?被碎屑刺到腳?在確定沒有後,便開始責備我將最後一個紀念碗摔破。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為此,撰文一篇,請各位不要同我犯一樣的錯誤。就算真要在辦公室擬稿,也挑個休息時間,至少還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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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第一週之後…

在工作方面,之前面試的結果始終沒有下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很想進去,心想就算會被調到在台南的總公司也沒關係,反正我在台南也待了很多年,為此季歐感到非常不高興,我仍一意孤行,於是在沒有得到該公司的正式回覆前,我始終沒有心思去找新的工作。爸媽一改之前的態度,叫我慢慢找不要急,我原本只打算休息一個月,眼看著六月份的日子一天天地來了又走,工作卻沒有著落,說不心慌是騙人的,忐忑的心情實難言喻。最重要的是季歐也開始新的工作,沒有伴一起失業真是一點都不有趣,也失去了繼續長假的動力。

即便如此,在等待回應的同時,我虛應一應故事地看了幾個職缺,其餘的時間也沒閒著。

六月九日,二妹原訂結婚的日子,因為卡到三妹的畢業典禮而延後,但這天仍是結婚的好日子,所以娜娜的高中同學選在這天完婚,她特地北上參加婚宴,吃完中午的喜宴後,又和我們相約吃晚飯,礙於娜娜得趕七點的高鐵回家,晚餐時間我們約得很早,跟跨年的行程一樣,整天幾乎都在「吃吃喝喝」中度過。不過,我見到娜娜的時候,並非預料中是打扮入時的漂亮小姐,而是一位被高跟鞋欺負的落難女子;由於當天下雨,水分子將娜娜的鞋子分離支解,完全不成鞋形,我們紛紛加入解救高跟鞋的行列,幸好順利撐到娜娜回高雄才陣亡,據說當天就躺在垃圾桶中壽終正寢。我們吃晚飯的地點,也是我和季歐第一次見面的所在,上次是在喇叭音響下扯著喉嚨大聲說話,這回則是在裡頭用三秒膠和膠帶試圖挽回高跟鞋的壽命,都是很新奇且不可思議的體驗啊。

六月十三日,二妹和家賢度完蜜月回來的隔天,哦,因為如果照原定結婚的日子去辦登記,他們的婚假會與暑假重疊,於是提前在五月廿四日辦理登記、先放婚假、先度蜜月,最後才是婚禮的儀式,完全顛倒的順序,幸好沒有先生小孩。除了六月五日已經畢業卻依舊得到學校打拚的可憐高三生外,午後,我們帶著元元到陽明山擎天崗走走,酷熱的溫度在這裡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空氣讓我們為元元披上外套仍覺得涼颼颼的;能夠放肆在草原上奔馳的是遊客帶來的黃金獵犬,從前放牧隨意而行的牛群現在被圍在柵欄裡,還被貼上危險注意的告示,這種改變讓久未拜訪的我感到非常納悶。

六月十四日,我們接到元元後,便往新竹殺去,今個兒的目的地是南園。母親在報紙上見著了南園的介紹,便念著要去逛上一回,不料南園的位置實難尋找,每個被詢問過的在地人,開頭第一句便是操著客家口音回答:「欸,那個地方很難找耶,這樣跟你們說也找不到……」於是,在多位在地人的指點後,好不容易才抵達南園。南園為聯合報系創辦人──王惕吾安養晚年之所在,委由著名建築學者漢寶德、登琨艷設計建造,將這片原是稻田、果園,卻三面環山、可遠眺九層山巒的農地,建造成一座結合閩南紅磚紅瓦建築與江南式園林造景之莊園。為紀念王創辦人父親王芾南先生,命名「南園」。南園山光水色、風景優美,尤其在南亭遠眺,由近而遠的層次面貌讓人眩目,近處的園林、中間的山巒、遠方的天色……彷彿是特別設計而結合為一。

六月十五日,第二次面談。這次主要是確定上班地點與工作職務,也跟年輕貌美的董事長打了照面,並確定了報到的日期;不過,季歐對這個工作仍是不以為然。

六月十七日,季大姐幫季歐準備了個蛋糕為他慶生。給我幾件漂亮的衣裙,聽到我們說要去買二妹婚禮上穿的衣服,二話不說地又借了我一套華麗的宴會禮服,亮眼的紅色緞布穿起來非常搶眼,臨走前她建議我們自己去店裡逛逛,說不定會找到喜歡的。最後,我們買了一套看起來較為低調的香檳紗小禮服,考慮到婚禮當天可能會有太多人詢問關切──身為大姊我的婚事,還是低調些比較好,最好是讓大家都不會發現我的存在。而穿上紅色緞布禮服陪嫁的達馬,紅裳與其白皙的皮膚極為相襯,非常多人前來詢問,好奇我們家什麼時候變成五姊妹?

六月十九日,端午節。可憐的季歐去公司加班,我則是在家拜拜、吃粽子、看電視……好不愜意,不過不能出去玩的連假,放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六月二十日,季歐和馬小雞的誕生日,據說季歐同部門的學長也是這天生日,不過生日當天還是要上班感覺有些悲情。本來說要提前下班來台北慶祝,後來也沒提前多少,而且時間變來變去的讓我遲到,最後只吃到一頓生日大餐,連生日禮物都沒選便趕著最後一班車回宿舍,禮物只好先欠著囉。

六月廿三日,補行上班的這天,我們全家人提前南下到高雄,為阿斐的婚禮做準備。其實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婚禮儀式一切從簡(還是覺得很麻煩),不過大家的心情都很緊張、有些焦慮,我們投宿在福華飯店,原本帶了泳衣說好不要浪費錢、一定要去享受健身房游泳池的設備,到了最後誰都沒去,整個下午只辦好「三妹試穿選定並修改伴娘服」這件正事而已。大舅抵達後我們一起晚餐,根據經驗他提出了一些建議及注意事項,其實也沒甚麼難的,只不過也許是時間迫在眉睫,加上高雄不是我們的地盤,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後來阿斐也掩不住新娘的婚前焦慮,我們差點起了爭執,幸好小舅一家和達馬剛好抵達,順勢化解了我們一觸即發的情緒爆炸。阿斐及時抓回理智,將隔天的行程用口頭敘述一遍,家賢寫的企劃表也讓大家傳閱,我們趕在午夜十二點入睡,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倦極了才沉入夢鄉。

六月廿四日,是阿斐大喜的日子。我們那間房都在六點多就起床,梳洗完畢便到餐廳用早餐,俗稱「姊妹飯」,小妹的任務是陪阿斐去婚紗店化妝,所以她們七點二十分離開,我們則是在八點回房整裝,而聽說五點半多就起床的爸爸和大舅,一早起來做的事是打開電視看王葛格的棒球賽,到爸爸載阿斐她們到婚紗店回來,一群大人才一起下樓來用早餐,剛好跟我們接棒。我們回房間後開始梳妝打扮,我和三妹不約而同地肚子痛,稍微拖延到打扮的進度,我和達馬先將自己打理好,還有可愛乖巧的小花童,二妹也化完妝回來了,我們先幫她換好新娘禮服,她還嫌我們動作慢,開始自己整理要帶去夫家的行李。我和達馬也沒閒著,接著弄三妹和小妹的妝容髮型、徐媽的媽媽妝,換好衣服還要整理房間,這裡將是考驗新郎倌的大本營。

九樓的電梯前,剛好有個空間和桌椅能夠裝飾成廳堂,原本大舅屬意更為氣派的一樓大廳,不過二妹希望可以低調一些,所以行禮等儀式仍在九樓進行。新郎倌及接嫁人員上來,待我們房間準備好,便開始新郎倌的闖關行程,我們計畫了三個關,由三位姊妹擔任關主,闖關成功才可以帶走新娘。第一關是小妹的「體能關」,小妹要家賢做伏地挺身、原地轉圈、以及交互蹲跳,最後贈送一個國文考題;原本我們想說,由伴郎當打手也行,沒想到家賢通通自己來,非常有誠意。第二關是三妹的「放水關」,沒甚麼準備的她只要求新郎跳高摸到天花板、及回答新娘最喜歡的棒籃球隊就算過關。第三關是我的「考驗關」,測試的是新郎對新娘的認識有多深,當然考題都先問過新娘了,新郎的回答是有驚無險,稍稍提示下順利過關。最難的反而是最後的告白,沒有一番感人肺腑的誓言,要帶新娘走出門口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闖關儀式結束後,新郎將新娘帶到廳堂處,爸媽已經於大位上坐定,新郎新娘向爸媽行禮,爸媽分別給他們祝福及叮嚀,如此感人落淚的一刻,我卻一反常態地──只注意甚麼時候該拿面紙給新娘,想著還有甚麼東西陪嫁人員沒帶到……。行完禮,爸爸為阿斐蓋上白紗,大夥兒一起合照後,便往大門口前進。大舅前一晚提到,怎麼沒有「潑水」的儀式?二妹解釋,因為禮車是人家的新車,不好給人家弄溼,弄溼了還要幫人家洗車,很麻煩;媽媽則說,在飯店送嫁不比家裡,所以一些習俗就都省略了。我曾經跟媽媽說:「如果有一天我出嫁,千萬不要潑水,因為我不要當潑出去的水,這是我家,我想回來的時候就要回來。」媽媽當時喃喃地說我任性,可是我們家都是女兒,媽媽也是不捨我們出嫁的,也是希望我們不管怎樣都要常常回家的,那幹嘛還要潑水這個習俗?又不是古早人,嫁了就老死不相往來。只做了個「留扇」(留善)的儀式,負責撿扇子的是我,因為其他兄弟姊妹通通陪嫁去了,留我陪伴爸媽及其他長輩。我將房間收拾好,將細軟通通放到爸媽那個房間,就等男方那邊派一部車來接我們去餐廳並退房。

到了餐廳,跟上次一樣,沒吃到甚麼東西,雖然我們這次是客,不過因為也有請在南部的親戚朋友,所以也沒閒著,之後都在幫新娘更衣,在新娘休息室打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菜色如何不可知。

婚禮的情況大概是這樣。

六月廿六日,到新公司報到。

六月報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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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九日星期二,是我離職以來第一次面試,之前沒有收到面試通知的原因,是因為本人履歷表的自傳部分遲遲沒有搞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寫這些阿撒布魯的東西沒什麼難題,可正式的自傳卻想破了我的頭,是因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的我太不認識自己?還是因為太過於瞭解自己,所以找不出能夠確切形容自己的文藻。

週一,我臨時抱佛腳地為了自傳趕工到夜半寅時,隔天一早想盡辦法遮住兩個大黑輪後便出發了。一開始很緊張,不知所云,聊開了以後覺得心情比較放鬆,講話才開始有條理起來。

結束面試後,到前公司拿了些東西,當初沒有事先將東西全部打包好,以至於還有遺落的筆記本…等雜物,其實我還是不很確定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跟W約了吃中飯,聊了聊近況便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天的面試開啟了我的「面試之路」?從這天開始,不管在家裡或外頭,家用電話或手機,總是無時無刻接到面試通知的來電……

「妳好,請問是Sandy小姐嗎?我這邊是○○公司,在□□□人力銀行看到您的求職履歷,請問妳什麼時候方便來面試?」

這種電話接多了,不勝其擾,最後只好以善意的謊言來應付。

「不好意思,我已經找到工作了,謝謝你的來電。」

有些公司很爽快,「那恭喜妳囉,祝福你工作順利。」雙方皆大歡喜。

有些公司為我留了後路,「恭喜妳。不過,我的電話還是請妳先留著吧,如果你覺得新公司不合意的話,歡迎妳再跟我連絡。」可惜這不是我考慮加入的行業。

有些公司很八卦,「請問妳是找到那方面的工作呢?那妳考慮這份工作的原因是什麼?」而且是絕對要打破砂鍋非問到底不可的口氣。你又不是我的誰,我跟你又不熟,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有義務非告知你不可嗎?嗟。

有些公司不但八卦且惱人,除了冒昧詢問個人隱私外,說出來的話更是無禮至極。「Sandy小姐,妳真的確定要去那間公司工作嗎?我們這邊的待遇更好耶。」不好意思,我真的對行銷的工作沒興趣,「為什麼呢?Sandy小姐,我告訴妳,要賺錢就是要走行銷這條路,不然一輩子沒出息,妳可以先試試看理財行銷的部分,這是最簡單的……(後面對我來說都是廢話)。」貴公司是找不到人才,狗急了跳牆嗎?那有人求才到強迫人不可?行行出狀元,難道我不能不想要從事有關行銷的工作嗎?

到了今天,面試的結果依舊沒有下文。


這個踏入六月的第一個週末,參加高中同學毛毛的補請喜宴,在台北豪園大飯店二樓翡翠廳。新人在五月廿七日完婚,台北這場只是補請而已,所以非常簡單,禮服一套穿到底,不過既然新娘不用換禮服,飯店的上菜速度也不必如此龜速吧,慢到幾乎達到一個極限。

毛毛的家人都沒什麼變,毛媽卻認不得我,想我高一時,幾乎每週都去她家附近的棒球場看棒球比賽,球賽結束後便順勢借宿她們家,連生平第一次嚐臭豆腐、啃糖炒栗子的體驗都是在毛毛家發生的。我可以自行解讀為「我女大十八變」嗎?

喜宴中遇到「蛙」及「丁姐姐」。我上回見到蛙,是在萱的喜宴上,如今萱的兒子都已經六、七個月了,嘖嘖,時間過得真快啊!而丁姐姐則更久沒見,算算日子,自從我高中畢業就沒再見過,哈,丁姐姐跟高中時的模樣實在相差很多,離子燙後的直髮讓她與從前大相逕庭,果然女生都越長越漂亮啦。

祝福新人永浴愛河、白頭偕老囉。


喜宴結束後,我搭上往桃園的客運,到季歐的新宿舍瞧瞧。原本他也是要跟我一起去參加喜宴的,無奈的是甫上工的他後來才知道──他必須隔週末加班,剛好遇到要加班的週六,也只能對新人說抱歉啦!結果我還沒上車,他來電說已經下班了,冏,不過他約了有線電視的人六點要裝機,所以我可以慢慢來。

下了車,其他人很快地離開了站牌,渾然陌生的環境讓我小生怕怕,季歐要我等一會兒。我環顧四周,只認得好鄰居7-11,我正舉步往前踏去,手機鈴響,季歐說他到了,我回過身,明明就沒看到人啊,他說在我身後,原來跟7-11同個方向。

這週的計畫是要去台中幫忙季歐搬家(從家裡搬到宿舍),雖然他已經住了一個禮拜,東西卻簡單的可以,身上只有那一千零一套西裝,因為之前沒帶到運動鞋,空有牛仔褲和T恤在衣櫥,卻一點用也沒有。原本我以為他加班及裝機需要很長的時間,帶了小說和隨身聽準備打發時間,沒想到參觀完宿舍後,季歐說等等就會來裝機,一開始預定裝機的六點多,我們已經在駛往朝馬的客運上。

抵達台中時,【博物館驚魂夜】剩一些些沒看完,殘念。在一間很有誠意卻難吃到爆的店裡解決晚餐。我想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工作的話,應該還可以當飲食流動攤販,即使生意沒有比這家好,至少還可以打平,就一個客人都沒有。


週日早上是整理打包時間,這是季歐的行程。我呢?原來也是,不過黃小丁到了以後,計畫變為「玩小孩一早上」。平常,黃小丁是給台北的阿公阿嬤帶,不過這週阿公阿嬤剛好有事,遂在週日的一大早,將他送至台中的外公外婆家,由外公外婆代為看管一星期。最後,我都不知道我是玩小孩?還是被小孩玩?好累。

吃過季媽媽準備的豐盛午餐後,我們出發往桃園前進。之前,季歐的學長曾到宿舍拜訪他,說他的生活真是簡單再簡單,當我們將所有的東西搬進季歐宿舍後,我開玩笑地說:「你學長這次再來,一定會為你的新生活大吃一驚。」電腦可以上網,電視有第四台,衣服塞滿了衣櫥,有熱水能夠泡咖啡,冰箱再不是空無一物,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整個套房自簡陋版升級為豪華版,也不必擔心下班後的時間無從打發。

季媽媽跟季二姊對宿舍也很滿意,由於她們還要開車回台中,並沒有逗留太久,只留我們兩個人做收拾整理的工作,我還是覺得東西缺東缺西,不過季歐很擔心他的房間會變成儲物間,所以剩下的必須品就讓他自己去打點。

從桃園回台北,蠻快就到了,只是季歐那邊的生活機能並不是太好,所以往後我們還是約在台北看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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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有很多值得說的。

先說週末的兩場婚宴吧。一場是週六中午,大學同學孟宗和大蔡的補請,在竹北的和平飯店,據說是最後一攤的第四宴。

我和果凍同學說好要搭同一班車,他自松山上車、我從台北出發,又與季歐相約在竹北車站會合,還幫他查了火車時刻表,這不查還好、一查便將時間給弄混了。我該搭的是九點四十分的車,卻誤記為十點四十分,想當初果凍問我,「我們搭這麼早的車到竹北,要做什麼呢?」,我還回答他:「早點到,可以先選喜歡的位置、可以悠哉地看婚紗照、可以跟久未謀面的同學聊聊天…」。

結果,我十點多出門,等著過馬路時,突然下意識地拿起先前抄錄的時刻表,才驀地發現――車,早就開了!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沒趕上車,可錯過的時間卻是最離譜,我連忙祈禱捷運快點來、還有車可以讓我搭、到竹北的路上一切順利。我一邊麻煩胖俠上網查火車時刻表,一邊拜託果凍在會場幫我佔位置,還得跟在新竹轉車的季歐報告動態。

最後,我決定搭十點三十六分的復興號,幸好也讓我奇蹟式地趕上了,十二點在新竹跟季歐會合,再搭小黃到竹北。新竹到竹北,搭區間車是十五元,計程車是兩百一十五元,『時間就是金錢』,當下我再明白這句話不過。尤其是又遇到坑人的運將,不跳錶、叫價三百元,還說什麼「假日不跳錶」的瘋話,在季歐的堅持下要求跳錶,運將故意繞路,當時我覺得怪怪的,果然,回程仍以小黃代步的我們,馬上少付二十元。

席設二樓,元銘同學是招待,我們入座後,伴娘拿了兩本婚紗照過來,一般娘家本大小,不過風格迥異,很是特別。與會的同學有:茹茹、阿凱、許咸和他們的貝比、元銘、明聖、丞丞和盈伸、果凍、美鳳、小雅、若君、秀芬、小白、伊國、阿岡、立傑、暴龍、呆呆和文嫻,姍姍來遲的笑笑及盟元。

笑笑及盟元很晚才到,新人進場了不說,連菜都上了好幾道。據說,他們從台北出發前撥了電話給暴龍詢問宴客的地點,暴龍告訴他們走北二高(國道三號)在竹北交流道下來,結果他們一直開到竹南交流道,都沒見到竹北交流道的標示,才知道是烏龍一場,因為竹北交流道根本就不在北二高上,難怪找不到。

這一場是針對北部的同學朋友辦的補請,除了雙方家長比較年長外,其餘的都是年輕人,所以氣氛輕鬆許多,沒有冗長的介紹詞,也沒有某某縣市長或立委站台致詞,螢幕上播放的影片是新娘精心製作的,裡頭還有我們同學的合照數張,不過有我出現的那唯一一張,很不幸地被舞台上前方的氣球柱擋住了視線,所以什麼都沒看到。

新人敬完酒後換禮服的空檔,便是我們同學們相互問候的時機,聊聊彼此的近況。笑笑自遠方走來,我突然想起今個兒是他生日,在同學們的吆喝之下,一杯紅酒爽快見底,大家也就沒怎麼為難他,沒想到的是新娘換完最後一套禮服出場,不知何時台上備好了兩個大蛋糕,新人雙雙請今天的壽星上台,要賓客唱生日快樂歌為他慶祝,沒有事先預演的劇碼讓原本就搞笑的笑笑更是不負其名,不過笑笑也不是省油的燈,許下「要新人舌吻三十秒」的生日願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開心的當然是我們這些觀眾囉。

至於那個蛋糕嘛,雖然新人有說要分給大夥品嘗,不過他們隨即起身送客,而飯店的服務人員不知為何又沒有幫忙,所以即使我們一票同學一直等到了最後(其實是為了要整新人啦),卻還是只能眼巴巴地望著那原封不動的蛋糕離開。

另一場也是大學同學,還是班對──Joe和Fenny的婚宴,隔天晚上在內湖的麗庭莊園,燙金的喜帖上寫著「觀禮時間:下午四時觀禮,喜筵時間,下午六時入席」。原本我是想要去觀禮的,不過接連著兩天兩場喜宴實在是讓我吃不消,於是決定六點再去參加喜筵。

記得三月份二妹訂婚時,因為估計出席賓客的人數不夠準確,最後導致我們幾個親姊妹、表姊妹和季歐都無法入座,雖然爸媽允諾會請我們再去吃一頓,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我覺得對表妹們和季歐都挺不好意思的。事實上,這也是婚禮籌備中很難搞定的一環,假使訂的桌席太多而來的人很少,滿桌的好菜也彌補不了座席上空蕩蕩的寂寥感,突然間就不熱鬧了,背後的含義又好像是說:唉,你這個主人家人緣不好,所以才會在迎親納娶、嫁出愛女的重要時刻,大家前來致意的意願都不高。

倘若賓客攜家帶眷而來,但訂的桌次不足,麻煩飯店加桌不說,先前洽談好的菜色可能無法配合,必須改用其他菜色代替外,主人家對姍姍來遲無法跟親朋好友同桌的賓客不免感到有些抱歉。於是,我想起從前觀賞過的日劇,好比「大和拜金女」中的婚宴,不管是男方或女方親友,事先都得要確認「會不會參加?參加人數幾位?」,好讓婚禮籌備人員將座位安排妥當,甚至還放上姓名卡以便賓客入席。「多麼好的主意啊!」我心中這麼想著,雖然日本人做事原本就一絲不茍,但如果能讓婚禮能夠簡單又方便地籌備並進行,那學學日本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Joe和Fenny的婚宴,便是依照我內心理想的作法進行。第一天,我接到Fenny的電話,詢問我是否可以出席他們的婚宴,Fenny和我曾在大三時同居一年,原本不相熟的我們因為被分配到同一間寢室而要好起來,遑論新郎官也是我的大學同窗,能夠參加他們的喜宴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第二天,麗庭莊園來了通電話,表示是新人的「婚禮顧問」,要向我確認是否會出席?以及出席人數?是否茹素?當時我忙著工作交接,午休時間早就累到癱在桌上,可是接到這樣的電話讓我不禁期待了起來,心想「唉,如果當初二妹的喜宴也如此籌辦,那該多好」,雖然事前的確認工作有些辛苦,不過至少不會發生「座多人少、位少客眾」的尷尬情況。

過了兩天,麗庭莊園又來電留言說要做確認的手續,此時我有些納悶,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難道上次確認時有什麼遺漏了嗎?不過,原本只打算獨自參加的我,後來改為偕伴出席,於是我回撥了電話,再次進行確認的動作,莊園向我要了季歐的名字,慎重其事得讓我連連稱讚。喜宴前三天,Fenny來電告訴我,聽說該飯店的素食套餐不怎麼樣,問我是不是平常就吃素,還是剛好遇到初一十五、觀音齋什麼的,如果當天非吃素不可,還請我多包含,她會請婚禮顧問拜託餐廳將素食套餐弄得可口一些,讓我好感動。其實,菜色內容倒是其次,我希望我的祝福能讓他們天長地久。

週五晚上,又接到了莊園的來電,又說要確認!哇,我可真是火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作業流程讓一個確認的動作可以重複三次?這是「婚禮顧問」?還是「婚禮顧門口」?小姐囁嚅地解釋,不知道是那裡出了錯?不過電腦名單顯示,此名尚未做個確認的核對!好吧,我耐住性子做了最後一次確認,希望不會再有相同的事情發生。

沒想到婚禮當日,觀賞完他們自己拍的創意婚紗照,進到喜筵會場,竟遍尋不著季歐的名字!我怒火上揚,覺得飯店的確認根本就是在裝肖仔。最後,我找了總招待,他表示同桌的某某某(不認識)剛好不克前來,所以季歐可以坐他的位置,我還是很生氣,不是對於新人,而是飯店的服務效率。後來,我向果凍抱怨,他倒是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我只好無奈地跟季歐說:「難道是因為我之前太過於嚮往這種做法,以至於老天爺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不管是什麼樣的做法,都會有它的優點及缺失嗎?」

不過,除此之外,當我看到座位上那標有自己名字的小卡、Joe和Fenny的感謝卡、一人一張的菜單時,還是覺得很特別,只是有多少人會帶回家留作紀念?桌中擺放了兩盤插滿康乃馨的球花,再綴以粉紅玫瑰的花瓣,打上暈黃色的燈光,氣氛很浪漫;每個人的案前有三張小卡,一杯果汁,一杯紅酒,一杯裝在高腳杯的果凍湯圓的前菜,我吃了自己和果凍的兩份,後來素食套餐裡又有一份,總共吃了三杯,另外服務生會詢問是否需要Whisky?並附上冰桶及冰塊。

Joe和Fenny宴請的同學並不算多,僅僅只有一桌而已,阿琳是伴娘、紀合是招待、盟元是主持人,都算是工作人員;除了小杏、敏慧、阿干及學弟紅紅兵,其他的同學──元銘、果凍、笑笑、小雅跟她先生都是昨日見過的面孔。

在等待新人進場的時間,元銘跟我們分享他們剛剛觀禮的過程及內容,他表示,雖然儀式很簡單卻讓在場者非常動容。Fenny的姑丈當證婚人,為新人宣讀宣誓書,首先他問Joe,願不願意娶Fenny為妻?宣誓書尚未讀完,就聞Joe迫不及待大喊著『我願意!』,等到宣讀完畢後,他又再一次喊『我願意!』;換問新娘Fenny,願不願意嫁給Joe為妻?Fenny不若Joe如此急切,她耐著性子等宣誓書讀完,然後回答『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重複了好多次。我光是這樣聽元銘轉述,便忍不住淚眼盈框,實在是很讓人家感動呢。

隨後,康輔社出身的盟元執起主持棒為今晚的喜宴揭開序幕。席間,還有「伴郎講笑話」、「歌唱表演」等餘興節目,由Joe的兄弟及紀合合唱的No Matter What歡迎新人再次入場,入場方式很奇特,整場婚宴處處可見新人的特異獨行,想當初學生時代,他們兩個就是愛搞怪的代表,在喜宴上的充份發揮,呈現出的卻是讓人又愛笑又想哭的深刻感動。

「一定要幸福喔!」──這是我給你們最真摯的祝賀。

「笑笑,恭喜你又老了一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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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午,我將所有的公文清空,通通交給董大哥時,他問我知不知道──接我工作的妹妹,隔天下午會來?唉唷,當然不知道啊!我突然覺得好生氣,這事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才能好好準備交接的工作啊(我一直以為她最後幾天才會來)。後來知道這是誤會一場,鍾和科長都以為對方會告訴我,結果兩個人都沒說,只有我不知道,真是烏龍。

董大哥問我,是不是要先將這些公文留著,有範本比較好解釋工作的內容。我之前曾經擬過一份工作交接報告,卻發現拉哩拉雜的瑣碎流程很難只用文字詳細敘述,尤其書面的資料還得配合電腦系統對照,才能正確地審閱、或是將資料鍵入系統,好幾個視窗互相切換,就覺得很難用文字說明白,現在她願意抽空前來,又有公文案例可以說明,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她是個很安靜的女生,跟我一樣(不認識我的人形容的啦),跟二表妹同年,算是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我以為,她只來那個下午,便想快速地將所有的工作教會她,天啊,講到我的喉嚨痛到不行,很想馬上用京都念慈安來保護我的喉嚨,還是沒有全部講完;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的工作內容可以一下午就講完,那未免也太輕鬆了吧。

「僱外」及「訓練」的部分,我盡量講清楚說明白,用現有的公文案例示範給她看,再請她跟著操作一遍,沒想到這樣就花了不少的時間。我太天真了,本來還想說將手邊的公文都讓她練習,結果時間根本不允許,讓她練習做一次後,就得趕快轉到下一個工作流程;然後趁她在練習審閱訓練的附件時,再趕快回頭處理那些原來要被當成習作的公文。而另外「換證」的部分,根本沒有時間講,只有大概提一下,董大哥見狀,叫她星期三早上再來,務必要將「換證」上手,她沒反對。

週三,科長特別交代我,由於她目前不計薪,所以不要佔用她太多時間,讓她可以早一點回去休息,我也不想啊,只好加緊腳步,趁著半天的時間快速將「換證」的程序跑一遍。吼,我想我講話的速度又更上一層樓了,根本不敢太常換氣,怕會耽誤成不必要的時間,可是當我跟她說,下午可以回家休息時,她卻回答我:可以待久一點沒關係,她願意留下來。我問她,那妳明天還要來嗎?她也說好;可是,公文都在上午清空了,下午也沒什麼特別的事,除了簽收公文並分辦…,這種瑣碎的例行事務,簡單地交代一下也就沒事了。

妹妹現在似乎有準備高普考的打算,不過她沒帶書來,又不想離開,剛好鍾不在,遂叫她用鍾的電腦熟悉一下海技系統。早知道我就慢慢教,我們兩個都可以比較輕鬆,講解工作細節也較有品質,因為連我自己講到最後,都會擔心──她聽不懂我講的國語。

週四一整天,我快速地瀏覽過公文後,再將文件資料給她練習審核,待她完成後再指出需要注意的地方,也開始讓她接聽辦公室電話,告訴她一些應對的技巧,瑣碎的例行公事也放手讓她接觸;想當初,這些都是靠我自己一次次跌撞中摸索來的,現在這樣無私地傾囊相授也沒什麼了不起,只希望對方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意,希望她在第一份工作中能夠走得比我順遂。

週五午休時間,同科的同仁為我們兩個舉辦小型的『迎新送舊』餐會,所以董大哥又叫她來。接連著三天早上,當我走進辦公室,看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人,那感覺還真是怪異;雖然她總是在我抵達以後,馬上換到隔壁科的空位,但那感覺還是很奇怪,卻無法言語形容。這是一個尷尬的局面,我還沒走、她又已來報到,我現在使用的一切物品都會是她的,可是又還沒完全交接;在工作上也是,雖然說是讓她練習,可是她並不算是正式人員,在工作尺寸的拿捏上,始終讓我很頭疼,過猶不及,害怕讓她做得太多,惹人非議,又擔心她練習得不夠,屆時難以上手獨立作業。

關於新工作的事,同事朋友們一直頻頻關切,希望我在結束這個工作以前,能夠順利找到新工作。我原先的想法是在結束這個長達五六年的工作後,先去度個假,可是三月底的時候已經去過日本一趟,沒錢也沒立場再說要度假;正想說趁著離職前好好寫履歷,卻因為交接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畢竟這種工作交接的經驗是頭一遭,要我放手不管擺爛,基於我那剩下一點點的良心,說真的我實在做不到。於是乎,新工作始終在未知的世界等待我,沒有下文。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日,即使很多人笑著說:「雖然是做到四月底,不過很少人會連星期一都來吧,大部分都是做到週五,最後一天直接放假。」但,我還是來了。因為還有兩場餞別會要參加,和共事多年卻不熟的同事照張相,而且我放在辦公室的私物,一大半還沒有打包,自己都沒有發現──東西原來有這麼多!

有關工作上的事,我盡量完全放手給妹妹做,雖然看起來情況有點糟,第一天教的東西她都忘了,但幸好這一天我還能提醒她,之後我也沒辦法了,不過我有留了msn的帳號給她,就當以防個萬一吧。和W一起吃中飯,感覺上兩個人都心不在焉,討論的也是有關季歐的工作、或是他未來的打算,難道是W覺得要我自己出人頭地,太困難了?將我的後半生寄託在季歐身上,希望比較大?

整個下午非常忙,完全沒有離別的感傷。下班前一個小時,科長想起要送我一個紀念品,拉著我說要去向副座報告,副座剛好沒空,於是先去找司長頒贈紀念品,事實上司長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然後跟如慧、潘兄(我初來乍到時的同科前輩)合照。回到座位上後,科長又吆喝著同科同仁一起合照留念,從12樓照到1樓,從室內拍到室外,警衛保全還困惑地看了下手錶,明明下班的時間還沒到,一群人卻這麼浩浩蕩蕩地走出大門。

回到12樓,科長堅持再去找副座,跟副座寒暄了幾句,我很想馬上回到位置上,因為手邊的工作還沒做完,私人物品也尚未打包完全,一點都不想在最後一天加班。不過,科長非常希望我能夠跟各科的同仁合照,又花了一些時間,順便介紹新來的妹妹,搞到最後不得不加班,而且新來的妹妹也一起。

所有的東西放在袋子裡,來不及好好整理,看起來像提著垃圾袋一般。晚上還有另外一場餞別宴,主要是司裡其他的同事,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且還下起大雨來,雖然我很想解讀成──連老天爺都為我的離去而感傷,但當時只覺得──為什麼要挑我手提著大包小包時落雨呢?聽說,原來副座也要參加,不過大家都有點擔心會不自在,後來副座沒到,可來的人也不多,主要是隔壁科的同仁。離職許久的娃娃魚也抽空前往,反而是請娃娃魚來的同事A被該科科長刁難,最後累到直接回家。

結束飯局,這一份工作也算是劃下了句點。最近的壓力,逐漸發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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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在抵達臨界點的高峰後,有了初步的共識。


重慶北路的Starbucks,陽光自窗外斜斜灑下,選了膩著窗的沙發,享受著慵懶的春暖。張曼娟之旅遊散文《天一亮就出發》,和焦糖瑪奇朵伴我等待。你,自窗下的轉角處出現,屬於春天的約會,開始…


非常泰的午餐,盡點一些辣得夠味的菜,明明唇腫舌麻,還忍不住想繼續吃,也好,為夏天的辣妹作準備,噗。


芝山岩的健行計時,結束在「迷途」之中,左轉右繞,始終回不到一開始的原點。其實,只要心情愉悅地牽著手一起走,大街小徑皆有其獨特的味道。


魂牽夢縈的小館,終於再度光臨,依舊如往常般的美好,不過,我的食量變小了,該不該開心?


終於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假期,好棒。當然,午休也是沒錯過的。


午後,午休起來以後,星冰樂憑VIP券買一送一,我分到一大杯,下次拒絕香焦口味。繞到樂華夜市回來,第一次我們有相同的東西,以後悠遊卡上會有兩隻豬。家人拜訪新莊聖母的晚上,偷溜出去吃冰,換了三家超商,才找到喜歡的冰品,四號公園的蚊子從我血液中分食,癢。


呃,爭論要看的電影沒看到,要買的鞋沒買到,時間在「午休」中消逝了…;還有,說好要玩的「麻將」,好不容易能夠湊一桌的說。


整週都在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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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週,季歐為了就近到公司受訓,借宿我家,平安無事地相處了很多天,幾乎以為吵架的魔咒是源於分隔兩地,結果最後一個晚上,因為胖同學無心的玩笑,讓某人破功地發了個飆,某人失了風度地踹椅子。

結論是──我們兩個都不適合開玩笑,或被開玩笑,尤其是關於自身或對方的玩笑,更是開不得。此事,需要特別注意。


這週,徐爸、徐媽常吵架,內容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徐爸太粗心、徐媽愛計較,徐爸重蹈覆轍、徐媽老生常談,……也好,總比悶著冷戰好。


另一對吵很兇的是劉師兄及蕭師姐。聽著媽媽敘述他們爭執的實況,原本無法想像,他們看起來都是好脾氣、好修養的人呀;終於有空去練功的週五,見著氣到不行的師姐,不停地康譜戀是她發洩的方式,看她這麼生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希望她不要氣壞了身體。

最後,師姐說:「幸好天氣慢慢變好了,天氣不好、一直下雨,就會影響人的心情,看什麼都特別不順眼……妳說是不是?」是啊,下了這麼久的雨,給我們一些溫暖的陽光吧。


週六上班,也是讓人心情不好的因素。


季媽媽買了台楊貴媚代言的金霸,週六早上要裝機,叫季歐回家幫忙,並邀請我去唱歌。她沒料到的是我週六還要上班,所以遲遲無法決定──究竟去不去。如果工作得太累,去了沒精神,不好意思,可是偏偏我最近跟黏皮糖結拜,總希望能夠盡可能地處在一起。

最後還是興沖沖地去了,臨時決定,沒有考慮得太多。也許,我原本就是個衝動、不用大腦的人,卻又龜毛地對某些言辭特別敏感。

飯後的計畫,是先到車站買回程票,再去逛廟口的,聽起來很不賴。結果離開餐廳前,他突然說:「妳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早點說?讓我們能有多一點的時間準備…」霎時間,我感到無形的冰雹自頭頂打下。

我能想到的言下之意是:因為我此次前來並沒有提前告知,所以人家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我成了不速之客,誰會歡迎不速之客前來?所以,我這次衝動前來,是完全不受歡迎的?所以,我這次衝動前來,是一點不受歡迎的!……

這些跑馬燈,不停不停地在我腦中快速的盤旋,讓我失去思考的理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再想──既然人家都沒有準備好,我也不好去叨擾,那就回家吧。

我賭氣地試探:「既然你們沒有準備好,那我回家好了。」我心想,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你就會開口;若不,豐原到台北搭自強號,僅需兩個小時。

「回家?回台北?現在嗎?」「嗯。」
「妳是認真的嗎?」「嗯。」

車停了,我下車。
行進至售票處,還有一班北上的列車,隨即一想,回家後我要怎麼跟爸媽交代?……
要不,在附近逛逛,找旅社借棲一晚。

(…中略…)

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他家,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季爸季媽。我說,我不想進去,我笑不出來…

扯著皮笑肉不笑的臉,跟季爸季媽打過招呼,不知情的他們親切的笑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真的很不懂事,不應該在外頭逗留到這麼晚,即便是我們兩個發生了爭執也不該。季爸只在客廳待了一會兒便離開,季媽則是開心又興奮地繼續唱著歌,結果我們陪著季媽唱到半夜兩點才結束。

離開台中前,胖同學跟我說,好羨慕我到台中來找他,他也好希望會有某個女生去。
我嘴角笑了笑,心裡想著──那是因為你從未體驗過『恐怖吵架』的內幕,才會這麼說的。

而最讓我不解的是,我們兩個都是不擅爭吵的人,也都不喜歡吵架,為什麼卻還常常爭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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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班後,趕著到台北車站搭車去豐原,臨時決定南下,沒有座位是預料中的事。售票小姐建議我搭六點多尚有座位的車次,排在我前頭的先生因此改變主意,不過我心心念念著想要快些與他見面,能相聚的時間很短,不願再空等半個小時,便拒絕了售票小姐的好意。售票小姐聽到我執迷不悔的決定後微微了笑,跟我說:「我還是幫妳安排個到中壢的位置吧。」我接過車票並客氣地道謝,二小時的車程能減去一半的站立,說什麼都比全程站著好。

我習慣在月台等候時,聽著MP3、翻閱雜誌、以及觀察周遭的人群。他們從那裡來?為了什麼來搭車?返鄉、公差、旅遊…;他們的目的地又是那裡?一個接一個的猜測假設,讓自己跌落無盡的想像空間,是等車時打發時間的遊戲。我站在柱子旁隨意翻著剛剛才買的雜誌,左前方的兩個男人操著客家話在聊天,手裡拿著微波過的御便當,隨後一位阿婆走進了我的視線,同樣拎著一個御便當向男人問話,我聽不真切他們的對話內容,卻注意到男人切換成閩南語頻道跟阿婆溝通,同樣流利的雙聲帶真的很厲害。

順利上車尋著座位,是靠走道的位置,我坐了下來,剛剛的老阿婆走到隔壁靠窗的位置入座。原本,我對於誰坐在隔壁這事是毫不在意的,不過阿婆蹣跚的腳步撞著了我,讓我不得不多注意她一下。她先是將手大剌剌放在把手上,彷彿乘坐的是舒服無比的頂級按摩椅,然後似乎是想起肚子餓了,拿起剛剛拎著的御便當準備大快朵頤。我繼續以翻閱雜誌作為掩飾,卻忍不住對阿婆的一言一行好奇不已。

阿婆穿著花襯衫、花長裙,當然是不一樣的花色,腳上套的那雙鞋似曾相識,不知道那位長輩也有,頭上始終戴著船夫帽不曾取下。深刻的皺紋及嚴峻的表情,跟老家隔壁的伯婆一樣,不易親近的感覺為她築起一道高牆,讓人不敢輕易跨越她所設下的鴻溝。她試圖拆開御便當外的塑膠套,卻因抓不到技巧不得其門而入,後來她將髮上的小黑夾取下,以尖端戳破塑膠套。吃飯皇帝大,人家已經開始用餐,不好再盯著別人吃飯,我開始專注於雜誌內容的介紹。

雜誌並沒有吸引我太久,因為隔壁不時傳來窸窣聲,讓我不得不轉移視線。我沒有料到會看到阿婆以口就碗的方式進食,沒有筷子或湯匙,直接將嘴埋進便當內取食,加上可能肚子很餓,進食的速度又快,所以產生極大的吸吮聲。像是發現藍鬍子的秘密,我隨即將視線移回,又忍不住心中感受的澎湃,我試圖以深呼吸讓自己平靜,卻徒勞無功。總算,阿婆將便當吃完,打了一聲長長的飽嗝,我才鬆了一口氣。

中壢站到了。

一位先生走來,我認命地將座位讓出;又來了一位小姐,她的位置恰巧是阿婆坐著的那個。她告訴阿婆,這是她的座位,秀出的車票也確是如此,不過,阿婆指著她的座位證,和著濃重地鄉音大聲地說:「這是我的座位,我從台北買的。」(我先愣了一下,那剛剛的男人跟阿婆講閩南語會通嗎),先生幫著詢問後得知,阿婆跟小姐一樣要到台中,抽出她的座位證察看,發現她的座位跟我一樣,僅從台北到中壢,而中壢後無座。

先生告訴阿婆,這個位置她只能坐到中壢,到中壢後便是屬於這個小姐的;不過,阿婆似乎聽不進去,眼前的她表情顯得猙獰,她執忸地說:「我知道這是中壢,這票我在台北買的,這個座位是我的,到台中。」眼看阿婆固執得不肯接受他人的說法,他們決定待列車長驗票回來再作打算。此時,阿婆仍不停喃喃地說,「這個座位是我的嘛…」。

不久,列車長折了回來,小姐將現下的情形告知他,他請阿婆拿出車票,果然車票座位的下方加印了一行『此票過中壢後無座』的字樣。列車長先是跟阿婆說:「這位置妳只能坐到中壢,中壢後就無座了。」說了幾次,當然,阿婆仍是沒有聽進去,重覆跟剛才一樣的話,直說這票她是在台北買的,這位置是她的;列車長拿阿婆沒輒,只好回頭用道德倫理來勸慰小姐,「這個座位的確是妳的,可是妳瞧,她是個老人家,就讓讓她吧。」

列車長邊重覆著「看在她老人家的份上,就讓讓她吧。」邊離開,小姐原先希望列車長給她一個交代的,最終也破滅了,只能小聲無奈地咕噥:「你們這樣很不好耶…」,大家都對霸道不講理的阿婆束手無策。最讓我這個局外人忿忿不平的是,耳背的阿婆見列車長讓她繼續待著,還以為她是對的,露出一副『妳看,沒事幹嘛找我麻煩』的不屑表情。

先生看到小姐不甘心地打電話跟朋友抱怨,便跟她說:「要不,我這位置先讓妳坐。」,小姐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客氣拒絕,卻又忍不住地再打電話抱怨,畢竟遇到這種有理說不清的老人,真的很衰,先生也一次又一次地提出可以『借座』的建議,不過小姐始終沒有接受先生的美意。原來以為這件事到這裡,算是劃下了句點。

過了苗栗之後。一開始,阿婆拿起座位證察看後,跟先生說:「你看,就說這個位置是我的嘛,就說這票是我在台北買的嘛。」先生點頭稱是,隨即轉過頭竊笑,站在一旁看戲的我,看到這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望向窗外,慶幸自己快要下車,能夠抽離這個鬧劇現場。後來,我看到阿婆將自己的車票自錢包中取出,仔細地與座位證比對,還幾次地將車票拿近至眼前,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突然有個念頭,阿婆應該是看到了車票上的那行小字,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剛剛的強硬態度讓她現在下不了台,再兩站就要下車了,是不是要乾脆錯到底?我猜不出阿婆的打算。只見她幾度用袖子將車票蓋住,想要眼不見為淨,望望窗外後又將袖子移開,再次仔細地比對車票及座位證。窗面反射出她的神情,之前的猙獰彷彿從未造訪,僅存的是那跟孩子犯錯後的不知所措一樣。即使我對阿婆原先的行徑頗不以為然,可當她露出無措神情的此時,我也不忍再在心中責備這位老人家。

列車即將到站,我準備要下車,走到車門處等候,不知道為什麼當車門即將打開的那一剎那,我莫名其妙地回過頭去,看見阿婆離開了座位,笑著在走道前進。我被後方的人群推擠著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卻還惦著那位個性頑強的阿婆,她也要下車了嗎?我等了一會,沒在月台見著她蹣跚的身軀,車門關起,列車駛離車站,車廂裡頭也沒看到她站立的身影。究竟,她是起身去洗手間?亦或是將座位還給了那名小姐?恐怕是個無解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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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春假,拼了命地玩,先出國至日本京阪神,返台後隔天再上奮起湖。


當初,完全忘了奮起湖回來,便是清明假期,沒有事先預訂根本沒有車票,出國的行李箱,加上大包小包的行李,實在不方便搭車去人擠人,只好麻煩季歐載我回老家。媽媽交代,回到老家後要跟入住主屋的伯父打招呼,我實在不想獨自面對這個陌生得緊的長輩,轉個彎跟媽媽商量,如果他有出門察探,我就會向他問好,如果他跟以前一樣,大門深鎖,對屋外的事完全漠不關心,長輩有樣如此,我亦不必盡到晚輩的禮數。

媽媽說:「如果妳沒有跟伯父問好,就要跟隔壁的叔公打聲招呼,至少讓他們其中一家知道妳要在老家過夜。」回到老家,季歐幫我將行李自後車廂卸下,再提到阿婆的房間內,將所有的東西都安置好,伯父家的大門未有動靜,於是我拽著季歐的衣角至對面的叔公家,我邊呼喊著叔公、邊進到他屋裡,昏暗的燈光幢幢,目光所至不見人影。我不敢再進入,即便唯一的房間便在門口幾公尺遠的地方,如果叔公尚未返家,我不好私闖民宅,倘若他老人家已就寢,更不好擾人清夢。

我拉著季歐的手往回走,正要踏入老家的門時,伯父將大門打開一絲縫隙,出聲問道:「是誰在那裡?」我答道:「是我,因為出去玩得太晚,不方便回台北,便直接回來。」伯父聽見我的回答,走出門來以熱絡的口氣詢問:「哎呀,是妳呀,我還想說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那,你們要不要進來坐坐?」伯母則是從門縫中探出頭來觀看。

我委婉地拒絕,心中沒好氣地想著,平常我們回來,幾家人只能窩在阿婆的小房間、小餐廳,也不見這個將主屋改建成別墅後入住的大伯對我們有多親切的表示,讓我們越來越不想回來,加上阿婆近來已經搬到叔叔家,或偶爾至咱們家中小住,我們回來老家的次數更少,今個兒不過多了個外人,便客氣地邀請我們入內喝茶,這客人的面子可真大啊。

季歐見我安頓得差不多,時間也晚了,便打道回府。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待在老家過夜。

第二天近午時分,爸媽匆匆而至,說一早六點出門,在高速公路塞了五個多小時。他們將泡菜拉麵拿給我後,趕至祠堂前廣場午餐。每年的這一天,宗祠委員會請辦桌公司至祠堂前煮食,讓大家回去後先飽餐一頓,午後再一齊去掛紙;不過,近來的這些年,吃飯者多,掃墓者少。未參加掛紙的人,有些是行動較為不便的長輩,如:我的祖母,另外就是覺得掃墓麻煩、不願參加的女眷。

結束掃墓的行程後,我們到苗栗市區與媽媽的同學會合,在葉伯伯家喝茶聊天,晚上去【情緣】吃飯,據說菜色不錯,但我覺得服務態度還好,不過伯伯阿姨看上的是──這裡免費提供卡拉OK的服務。他們愛唱歌又會唱歌,戶戶都有一台卡拉OK,沒事就在家練習,尤其是何媽媽唱得真好,『歎十聲』和『郊道』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可惜的是【情緣】的喇叭不夠高級,聽起來總覺得不夠過癮。

直到九點半,大人們才不捨地揮別。


休息了一天,爸媽一早又趕至台南,將喜餅分送給台南的鄰居朋友,晚上還要參加惠雯姐的歸寧。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小妹負責在台北留守,中餐隨便打發。下午,先至車站跟季歐會合,再到新光三越與季大姊、姊夫碰面。買完季二姊的生日禮物,到A4的隨意鳥地方用餐,餐點很讚、上菜很慢。即便晚餐吃的很撐,仍是決定要到Haagen-Dazs享用甜點,季大姊直說要加外套,不過連平常最容易怕冷的我都覺得還好,說不定季大姊只是在撒嬌吧。

結束了豐盛的晚餐時間,季大姊要趕去婆婆家接黃小丁,她建議我們可以再繼續逛逛,不過考慮到家中還有一頭饑餓的小豬,我也不好意思再逛下去,照小豬的吩咐,到拿坡里買pizza套餐,沒想到薯條卻賣完了,只好再走到麥當勞,買全她要的薯條和玉米濃湯,而季歐禁不住麥當勞的誘惑,又買了一份炸雞套餐。明明是接近夜半的時間,我們家卻還傳出陣陣吃飯香…

原來計劃要看早場的電影,卻因為前一天太晚睡,誰也沒法自床上爬起。吃完簡易的山地餐(我煮的),信步走到電影院,雀屏中選的是【荒野大飆客】,劇情內容是挺好笑的,不過娛樂性壓倒一切,部分劇情的交代也蠻怪的,導致看到『劇終』時竟有股失落感。而戲院這邊,似乎是希望我們趕快離開,擅自將片尾剪掉了,總覺得此劇片尾跟【怪獸電力公司】一樣,還有好笑的NG才是,無緣看到囉。

晚餐時間,爸媽滯留高雄未歸,結果還是吃山地餐。唉,我好懷念媽媽做的飯哪。

PS:假期結束,要開始上班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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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自日本回來後沒幾天,在台灣聽到了一件不幸的消息,八名飛官駛乘直昇機罹難。我很不喜歡看台灣的新聞報導,會知曉這個消息是清明掃墓後,跟著爸媽參加媽媽同學的聚會,在一旁聽父執輩對此事的討論方知,爸爸於空軍服役數十年載退伍,雖不是飛官,但總是比我們這些外行人清楚其中內幕,他個人是說──萬安防空演習在即,上級長官求好心切,要求部屬勤加練習,於情於理原是當然;問題在於:天候不佳之情況,究竟該不該出勤練習?

結果,令人感到悲悽。

今日午休結束後半小時,遠處傳來隆隆聲響,萬安三十號演習開始,同事切掉電燈的開關,只餘幾盞稀落零散的桌燈,又回到午休時間的昏暗,初醒的辦公心情隨著明亮消失不見,此時,真不知是不是該繼續勉強辦公?還是要停下手邊的工作?耳邊傳來同事的戲謔,說這種演習一點作用都沒有,我聽著聽著,突然跌入從前……

懵懂無知的小學生,防空演習對當時的我們來說,是聽從老師嚴厲的命令,平常溫柔的老師也會變得嚴肅,一口令一動作,奮力地將椅子搬到桌上倒放,躲到書桌底下,老師循循善誘告訴我們,演習攸關性命,務必要求確實,即便如此,仍難掩我們初生之犢、天不怕地不驚的興奮。

青春叛逆的國中生,校方清楚──中學生,躲在桌子底下沒什麼保護力,也塞不進去,所以依年級分別躲在不同的區域,是破舊不起眼的會議室、是靠近停車場的工藝教室、是充滿詭異故事的地下室。越高年級躲的地方是越舒適也越隱密,後來知道原因是「老鳥講不聽」,即便是較舒適的躲避環境,也關不住那些調皮搗蛋、恣意遊蕩的中高年級學生,因此耳中除了警報聲,還有訓導處師長吹出熟悉「逼、逼、逼…」的哨音。而我們這些稱得上乖乖牌的學生,將書包頂在頭上,迅速在走廊排好隊,小跑步趕到集合的遮蔽處,心裡暗喜的是躲過了這堂課的小考,手中緊握不放的是下堂課要抽背的課文小抄、或是英語單字本的撕頁,然後在老師頻頻要我們噤聲的示意下,壓低聲量悄悄地討論對偶像的喜愛及崇拜。

懂事油條的高中生,對防空演習漸漸失了感情,一樣得移動腳步到安全的位置,手裡拿的不再是紙條或小抄,而是直接抱著課本演習(我忘了有沒有人背書包去演習)。對我們來說,演習只是換了個地方看書,少了一個考試、多了節自修課,課業的壓力讓我們無法正視演習的存在,僅剩的是虛應一應故事。比起小時候,對防空演習再也沒有期待。

大學生,應該沒有演習這回事吧!至少,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出了社會以後,我還記得第一次的演習,是一點半開始,午休結束後沒有人開燈,潘兄跟我說:「繼續休息吧,時間到了再叫妳起來。」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地睡到兩點。其後的演習,就跟今天一樣,時間到、警報聲響、關燈,演習在一片昏黑「要辦公也不是,要睡覺也不行」的矛盾掙扎中結束。


PS:對了,後來我在奇摩新聞得知,今天的「萬安三十號」防空演習,下午兩點到兩點三十分舉行,範圍包含宜蘭縣、基隆市、台北市、台北縣、桃園縣、新竹市、新竹縣等七縣市。所以,親愛的中南部朋友,不要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沒有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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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是練功日。已經連續兩個禮拜,週一都有去練功,值得嘉許,可這只能說給自己聽,要是被老師知道,怕不被剝一層皮。


明明說好農曆二月初一要拜拜,怎麼不知不覺就過了。


春分,Kent問我這天應該吃什麼?我只知道──冬至要吃湯圓,其他一概不知;不過,這天下午,我倒是很想來個蛋糕午茶。現在才想到,321是鄧鄧生日,過了這麼多天,還是繼續忘記好了…


323,一早起床,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便開始「灰姑娘」的打掃工作,除了小妹上課去,其他人都忙著,達馬也來幫忙,許多沒準備好的事前工作,今天都要搞定才行,無奈我下午還要上班,出門前看到「早上剛整理好的茶几已經亂了」,一整個無言。

Starbucks夥伴日,全部七五折,下班後跟季歐分別帶了「美式咖啡」及「焦糖瑪奇朵」,信步走到中正紀念堂的廣場,短短十幾分鐘的休憩,有喘一口氣的感覺,雖然明天只是配角,為什麼壓力也是這麼大?唉,趕緊回家吧,還有一堆事等著做呢。

晚上,原本計劃明早回來的阿三提前回來,將明天要用到的東西擺放好,所有的女生(除了我以外)都在主臥室玩起禮服,明明阿斐的尺碼很小,不過大家還是玩得很開心,辛苦老爸和季歐得忍受不時從房裡傳出來的大笑聲。


324,吾家有喜:阿斐與家賢文定。感謝老天,他們成親的那日,我們女方不必挑大樑,短期內,我一點都不想再來第二次。其餘的,等照片都出來時,再說。


原本季歐說,週日早上要到季大姊家幫忙,結果前一天忙翻的我們,直睡到近午時分才起身梳洗。中午在東區的【一粒米】用過午餐後,季姊夫去公司加班,我們先到南港的家樂福,採購所需的書櫃,再至睽違了一年的季大姊家。

季歐幫忙組裝書櫃,我和黃小丁負責吃零食及搗亂,不過被罵的都是黃小丁,哈哈哈。

時間過得很快,在季大姊家隨意將晚餐打發,又聊了一下天,竟是晚間九點,起身告辭,回到家裡已近十一點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週末都這麼忙?老天,給我一個「睡到飽」的週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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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來不及在週間記下,就寫在週記吧。


上週,整個星期沒去練功,趁著週一有空,趕緊去補充能量,充完電後太High,一路飛車回家,結果在停車時,因為不熟悉停車位的地形及位置,將車身硬生生地刮了一條,在爸媽的尖叫聲退出駕駛座,爸爸臉色嚴厲又鐵青,媽媽不止溫柔的責備,唉,這麼快就破功,此役終止了我駕駛史的「不刮車紀錄」(雖然,這只是早晚的事,可我沒料到它發生得這麼快)。

結果這禮拜,氣功團練也只去了一天,元氣不足,疲累的感覺陰魂不散。


自週日開始,小寶跟著阿公、阿嬤到屏東參加「老人團同學會」(隨便都是三天起跳),所以週一到週三這幾天,媽媽不必到蕭師姐家,而是將元元送過來,能夠每天見到她,本來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不知怎麼的,這幾回見面總覺得怪怪的,她對著我的小臉是害羞、生疏及躲避…。

一開始,以為她太久沒見到我,所以不敢跟我玩,不過她對同樣久沒見面的小妹卻是熱情得很。稍稍聽到電鈴聲響,趕緊跑到門邊候著,等不及小妹在玄關脫完鞋子,她已經衝上前要小妹陪她玩,那開懷的笑靨、判若兩人的表情,終於讓我領悟到──她不跟我玩,不是因為好久不見,而是因為「她很怕我」,只是為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媽媽也發現了,但是她也找不出理由,因為我總是對元元和顏悅色,而且,這個小皮蛋根本不容人責備她,還是個會記恨的狠角色。最後,媽媽猜想是因為──她稱呼我為「阿姨」的緣故(元元稱呼我跟二妹為「阿姨」、三妹跟小妹為「姐姐」,這也是一個不平等,嗚嗚),這是怎麼回事呢?

元元的親阿姨,於元月份生了個小女娃,在月子中心待了兩個禮拜後,回娘家繼續未完的月子,向來對小孩嚴厲的她看不慣寵孫子的阿公阿嬤總是輕易地跟小孩妥協,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改掉小寶及元元的壞習慣,尤其是元元因為長期吃奶嘴(只有徐媽可以叫她將嘴嘴拿下來),導致她到現在仍不太願意開口說話,強制執行的結果變得元元很怕阿姨。媽媽說,其實元元已經大有進步,除了睡覺時間不得不吃奶嘴以外,其他時間她都可以將嘴嘴交給姨婆婆(徐媽)保管,不過阿姨是鐵面無私的,搞得她睡前吃嘴嘴都得偷偷摸摸。

結果,「阿姨」對她來說都是壞人,難怪她看到我跟二妹都一臉便秘樣,跟三妹跟小妹卻熱絡到不行。哼哼,張元元啊,阿姨也是會吃醋的喔,妳再不理我,我就不跟妳玩了唷。
(謎之聲:反正,她本來就不跟妳玩了,不是?)


今年的白色情人節,很驚險,戀愛公司差點宣告惡性倒閉。


星期六,又吵了個架。唉,吵架是可以折算現金嗎?這麼愛吵。


週日中午有個飯局,季歐大姊、二姊、表哥和黃小丁,還有夜車北上的柚,地點在搬了家、卻還在中山北路上的喫茶趣。

飯後,撐著肚子去士林官邸走走,我發現當孩子的媽很辛苦,吃的飽飽還要陪小孩跑跳,遑論孩子無理取鬧的背背抱抱。官邸庭園內,應景的情侶豬造型很可愛,大家一起合照了幾張,不過,這不代表──我喜歡被人大聲叫喚:「金珠,快過來跟妳的同類一起合照一張!」我不屬豬,怎麼能夠算是同類?而且,再過去的各國造型豬娃娃,有:小吉祥、莎庫拉、…,你怎麼不跟牠們合照?

黃小丁超好笑,馬麻指著桂花問他是什麼?他頭沒抬,直說不知道不知道,再問他,他邊跑邊說:「這是杜鵑花,是杜鵑花啦。」亂回答的結果,難怪馬麻不跟你玩。

逛完了官邸,說要喝咖啡,進到官邸內的庭園咖啡,除了繼續跟柚聊天,還又看了一場【黃小丁耍賴】劇,非常有笑點,雖然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耍賴生氣,實在不太好,不過我真的忍不住,黃小丁,對不起,阿姨笑是因為你太可愛了,不要生氣喔,哈哈哈。

之後,我們分道揚鑣,我跟柚往士林夜市邁進;雖然柚不喜歡逛夜市,不過我們每次的行程好像都一樣──喫茶趣用餐後逛夜市。這次,逛的範圍不大,不過夠我買了幾件衣服和裙子,回家試穿都還塞得進去,可是現在天氣太冷穿不到;為了不讓我再亂花錢,屆時將出國的團費都花光光,我們開始尋覓晚餐的所在(原來也有在物色鞋子的,不過穿了長靴的我,讓試鞋變得非常麻煩,又找不到我可以穿的Size,因此做罷),還在說中午吃的太飽,下午又喝了咖啡,結果晚上快速吃完一盤義大利麵後,我們又去嚐了Mister Donut的甜甜圈及青蛙下蛋的鮮奶加粉圓(柚的是愛玉加粉圓),最後各帶了一盒銅鑼燒回家、我還多買了十顆加一的菜包。銅鑼燒和菜包成了我隔天的早餐及午茶點心。

幸好,在回程的捷運上有座位,我整個人精神恍惚、體力不濟;雖然這次沒有足夠的時間,帶柚去陽明山賞花,不過我已經想好──下次如果柚再來,我們可以去那裡逛逛,亦或是如果還去士林夜市,我們可以換點什麼來嚐嚐。就等妳再來囉……


PS:
娜娜來的話,也會有同等級待遇的,不要吃醋喔。能夠三個人一起的話,那就再完美不過了,男人,就負責提東西吧,哈哈。

謝謝柚及季歐大姊陪我聊聊,希望一切情況會好轉,我真的不喜歡吵架,而且非常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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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打算今天寫完週記的,不過發生了一些意外,讓我不得不先寫下這【結樑篇】洩忿。

我跟娜娜在二月年假前,便計劃春天要去日本玩,遇上季歐的工作告一段落,返台後說要加入我們,開始參考許多不同的賞櫻行程,不過由於個人對京都的「二条城」的執著,所以沒有安排「二条城」行程的便不列入考慮,好不容易才在琳瑯滿目的選擇裡殺出重圍。

難得我們一致喜歡JAA PAK和旅行社聯營的【京阪神飛驒高山建築遺產七日】,無異議通過後於月初報名。一週後我去電詢問,李姓業務跟我說,由於日本旅遊屬於短線,很多人都是臨時才決定加入,因此無法確定是不是可以出團。過了幾天,他向我要了我們三個的中英名字,說是要報名用,但因為3月23日的團在先、30日的團在後,無法確定出團與否,不過23日的那團大爆滿,因此30日出團的希望很大,若有最新消息必定馬上告知予我。上週五,李姓業務再次主動與我連絡,是好消息,3月30日的團目前有12人,只要再3名即可出團,直到今天……

季歐納悶,怎麼下週五出團在即,旅行社卻遲遲沒有動靜,跟我要了電話去電詢問,才知道30日的團取消了!李姓業務還公然說謊,說是早就已經知會過我。真是騙肖仔!!季歐說,他第一次沒問清楚,撥了電話去,結果對方口氣不善:「先生,你到底要找誰啊?你要知道,我們有一百多名業務員耶。」

第二次再撥過去,李姓業務才告知他這個消息。我很生氣地再打電話過去,李姓業務還說:「我已經告訴過妳了呀。」我回答他,我很確定沒有,而且上週五他還告訴我──可以出團,他才一改先前的態度,「哎呀,我沒告訴過妳嗎?我的名單上作了記號,我以為我已經告知過妳了。」我再詢問四月份相同的行程,他依舊涼涼地說:「哎唷,就跟妳說,我們沒辦法確定嘛。出不出團,是要看運氣的……」

我在觀光局的網站上,看到【鳳凰國際旅行社】的簡介──
深耕旅遊市場近四十餘年,為國內最老牌IATA旅行社之一,營業項目包括:國內外團體旅遊、機票、訂房、FIT自由行、代辦護照簽證等旅遊相關業務…

心想,深耕了四十餘年,服務態度還這麼差,雖然我們認識的人不多,不過要我們一家再去考慮【鳳凰】的行程,怕是不可能了,不是說它的行程差,而是服務態度便決定了一切,不是嗎?當然,娜娜和季歐以後也不會考慮了吧。嘖嘖,娜娜可是立志要每年出國的貴婦呢,失去了原本可能成為忠實顧客的我們,誰知道「鳳凰會不會成為落湯雞」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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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泡麵,是雨天藍色禮拜一的午餐。

扣掉走到便利商店挑選購買的時間,沖入100℃的熱水,等候時間3分鐘(其實更久,不只3分鐘,收收email,就等過頭了),哇,一碗熱騰騰的泡麵。

雖然沒有什麼營養,但是有熱湯,天氣冷又下雨的這天,格外吸引人。

享用完午餐,你肯定以為──要開始寫【週記】了吧?哈哈,下雨天是睡覺天,當然是先午睡囉。

起來再寫?嗯,午休起來,案上玩疊疊樂、玩得不亦樂乎的待辦公文,在等著我呢?

所以,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被公文綁架了,【週記】再見,雨天瞌睡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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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是忙碌月。


最近,整個人陷入迷霧,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很需要「誰」為我指引方向,想起j之前提到的吳老師。敲下鍵盤,傳出MSN訊息,剛好他有空,約了晚上吃飯,他也願意為我引薦,對我這種人來說,打鐵得趁熱,決定當晚馬上前往。j說,不能將吳老師當成算命師,因為他不會告訴你應該要怎麼做,只會給你建議及提醒,將他當成心理諮商師比較恰當;j還舉了雅雅的例(j的妹妹),聽起來「吳老師」似乎是個了不起的角色。

迅速地解決晚餐,殺去內湖,j才想起──吳老師過年期間不問事,昨個兒元宵,開放八百名額求正財(求偏財為另一日),所以今天可能會有很多人。果不其然,j說平常他們去,是七點半開始掛號,八點半問事,我們七點半到時,長長的隊伍綿延百里,非常壯觀。j不好意思地開口:「我看妳還是改天再來吧,這樣的人數,等輪到妳問事,怕不都十點了,也很難問到什麼,不如下次再來,反正妳已經知道吳老師的所在,要來也比較容易些…」雖然很想留下來等待,可大排長龍的陣仗又讓人卻步,無奈之下只好掉頭。

唯一的行程取消,j問我要不要去他的新家坐坐,在內湖區民權大橋附近,見時間還早,又在折回台北的路上,便答應了。j的小窩坪數不大,兩房一廳一衛,設計師的巧思讓空間變得寬敞,又含有許多收納功能,間接式照明及特別挑選過的吊燈,瞬間使夜晚的客廳自規矩的明亮搖身一變為酒吧的昏昧,方形餐桌自兩側拉開,可以接待多位朋友用餐,維持原形則適合週末假日湊一桌,可讓音樂環繞全場的設備,更是妙不可言。

我們聊著自認識後的種種,每個階段彼此的心路歷程,從一開始美好的相處,後來讓友情變調的誤會,中斷沒連絡的陌生,再到現在平靜分享的坦然。我承認,從前我的脾氣莽撞輕率,彼此一有爭執就非得搞得風雲變色,又很愛記恨,有些微不足道的過去,總讓我耿耿於懷;事隔多年,再回首以往,餘下的是心結已解後的雲淡風清。

這樣,沒有什麼不好,你說,很遺憾時間無法從頭再來,可我所想的是──再走一次,未必會換個結果,友情能夠失而復得,即使是現在這樣的距離,也許,對我們彼此才是最好的。

跟j聊聊後,突然不這麼鑽牛角尖,是不是得尋求吳老師的幫助,似乎也不急於一時了。


週三,K特地送來大甲裕珍馨的紫玉酥及奶油酥餅。紫玉酥是我指名的新年禮盒,無奈過年期間K的工作依然繁忙,送來的是養生之有機果醋和果汁,原本想說算了,沒想到年都過完了,他仍堅持將兩個禮盒送來,令人感到窩心。我和媽媽因為前年嚐了過多的奶油酥餅,得到「奶油酥餅恐懼症」,明明知道奶油酥餅美味無比,卻提不起絲毫享用的渴望,不過其他人可不一樣,妹妹們一見到奶油酥餅,不約而同地又叫又跳,開心的不得了;雖然奶油酥餅我一口都沒吃,紫玉酥我倒是嗑了不少個。為了感謝K的盛心,請他享用麻辣鍋當晚餐(是我自己想吃啦),結果我吃的還比較多。

飯後,將B從家中挖了出來,老人作息的B已經睡了一覺,三個人坐在85℃裡,啜飲茶品咖啡、聊著近況是非,嬉戲笑鬧的瞬間,彷彿又回到剛畢業時,那毫無隔閡、單純天真的美好。要時間不改變一個人,似乎很難,即便親如兄弟姊妹,皆是;還有這樣的機會,讓我們能夠平和地待在同一個時空,我很感恩,真的。


這週,見面的,都是老朋友。雖然沒有常常連絡見面,卻是我很在乎、放在心底的好朋友,祝福你們平安喜樂,這是我的衷心的祈盼。


三月八日,婦女節。真的有人祝我「婦女節快樂」,哈,開心。


週六,阿斐和家賢載婚紗照回來,之前只能透過電腦螢幕見到的小圖,變成大相本後,看起來很過癮,一絲皺紋皆清楚可見,不過大相本真的很有份量。明明是一樣的照片,改變大小編排在不同的地方,我們卻仍依序照大相本、娘家本、小圖本…瘋狂地一路看來,奇妙的是──看起來的感覺,不一樣。還有猜謎遊戲,自小圖本中挑出大中小相框的照片,我一張都沒猜對。

爸媽在阿斐到家前,出發到淡水訂喜餅,經驗老到的徐師姐伴隨,名氣取勝的【新建成】和素雅大方的【滬尾餅鋪】,在試吃比價後以【滬尾餅鋪】得標。新人也比較喜歡【滬尾餅鋪】,只是之前在淡水的朋友說:「餅,不是買給自己嚐的,新建成好吃又有名,其老闆是淡水在地人,滬尾餅鋪的老闆則是外地人,還是建議你們去新建成看看。」結果,不去還好,去了之後,媽媽對【新建成】的印象大打折扣,徐師姐和店裡頭的人相識,仍無法掩飾其傲慢態度,再度光臨【滬尾餅鋪】,徐師姐亦對該店的餅讚譽有加,兩位美食媽媽出動,希望大家也會喜歡。

接續而來的,是爸爸的同學會。媽媽擔心我們沒飯吃,特地趕回來為我們張羅,明明她出門前就交代的差不多,該準備的料也都處理好了(或者,我們出去吃也可以),她還是不放心,唯恐對來者是客的家賢失禮,又希望平常外食的三妹能夠多補些,短短一小時,又要挑菜、煮湯、換裝、……,不是不像神力女超人的。哪,這就是媽媽呀。


週日,掛紙(客家人掃墓的用語),以前普遍都在正月十六,元宵節的隔天,現在礙於那天未必逢假,多數已改為元宵節後的週末。

一早起床梳洗,趕回苗栗老家,說好十點開始的儀式,我們準時抵達卻已近尾聲,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鄉下老家的伯父們沒什麼「時間觀念」?看到十來天沒見的祖母,站在老家前為我們等著,眼睛突然發澀、心卻暖暖的。

中午,回大舅家吃飯,因為掛紙,祠堂前有辦桌,滿滿的都是人。回到屋裡,討論的都是阿斐文定的事宜,全是生手的長輩,想必也有點緊張吧,第一次當主婚人的爸媽,第一次坐上母舅寶座的大舅,第一次姊妹結婚的我們……,好多事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恰當。

想想覺得好笑,不就是希望他們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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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於之前的報告太瑣碎,現在簡短地說吧。

初九:
開工。年後第一天上班,痛苦萬分。

初十:
年後第二天上班,忙碌不堪,尤其是當堆積多天的工作,又遇到隔天放假的228,整個就是「忙了又趕,趕了又忙」。

十一:
放得很心酸的228。如果說這天放了假,週六不用補班,那我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可事實是週六要上班,而週休二日一旦不是連假,心裡便不是滋味,唉。

話說如此,228還是很忙碌的。首先,我們天心氣功召開會員大會,向師大借了個場地鄭重舉辦,卻派我這個傻不隆咚的新生及美亨師姐接待,負責協助會員簽名、領選票證,未到的會員還得安排其委託事誼,讓我這個新手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又遇上此次的會員大會,內含「改選理、監事」的重大行程,內容非常慎重繁瑣,搞得我手忙腳亂,要不是後來芝芳師姐幫忙,聽說「記票」也是我的工作,媽呀。

順利決定下屆的理、監事後,理、監事及上屆幹部得開個小會,選出下屆幹部並交接,此時沒我的事,趕緊偷閒去跟小寶元元玩。太漠不關心的結果,就是:知道理事長是鍾師兄、副理事長是楊師兄、秘書長是徐爸,其他幹部通通莫宰羊。會員大會結束,與會師兄姐得至庭園餐廳午飯,素食的菜色不錯,但上菜速度好慢、服務態度也不怎麼樣(要個熱茶等好久),最後變成自助式,缺什麼都自己拿。

飯後,卸任的劉師兄,邀大夥去他家泡茶賞花,一待就是一下午,甚至連晚餐都讓師兄給包了,還拿出高級的冰酒佐餐;午時的陳年蒸餾葡萄酒還在腹中發酵,再三杯冰酒下肚,難得的不會茫茫然。228,從早上八點出門,晚上八點到家,沿續了過年的酒肉氣氛,真讓人吃不消。

十二:
當然又是痛苦的上班日,好想好想……繼續放假。

十三:
工作的手感漸漸回復,比起平常還是有些差距,幸好這幾天工作量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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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心不甘情不願地補班日。
(紅燈籠是辦公大樓的應景擺設;其他照片是之前拍的,這兩天人山人海,就懶得拿相機出來。)

晚上,約了Fang和邱阿伯吃飯、賞花燈,感謝一下「搭便車」的情義。我們先繞至永康街,在即將撐破的肚皮下,硬再灌進一杯『青蛙包蘆薈』,結果在中正紀念堂花了好長的時間參觀廁所,不過也避開了人潮特別擁擠的【民俗藝術街】(就是像夜市,專賣吃食的後邊)。我們沿著公告的路線圖前進,比起去年的學生參賽作品,個人覺得──今年由設計師承包的花燈比較細緻且多樣化,每個主題都很特別。在繞進廣場時,剛好見著了兩次主燈秀,可是更吸引我們目光的是──左右階梯上壯觀的人群,就連中間圍起的白色雕龍雕鳳處,也有人爬進去,成了一圈一塊的小黑點。

我們運氣不賴,沒被大雨淨身,可是走了這麼長的路,雙腳輪流不聽使喚地抽筋,下次還是穿運動鞋去賞燈比較好。

講電話至清晨,打破目前「電話時間最長」的紀錄。

十五:
大雨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加上一整晚沒睡,體力精神都很差。

晚上,媽媽約了表妹及其男友來家裡吃飯,結果二表妹的男友因為臨時要趕一份報告,所以還是無緣見到面,不過我們其他人還是很開心,一整晚的笑聲不斷。


整個春節,過了元宵,也劃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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