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imes When We Touch

週末兩天，急性腸胃炎確診後，醫師要我空腹讓腸胃儘可能休息，能空腹多久就空腹多久。上吐下瀉後又空腹數小時，讓我倒臥在床上奄奄一息，欲振乏力。

時而昏睡、時而微醒，迷糊間，只見先生一會兒泡奶哄抱著包子，一會兒又不見人影。再被喚醒，先生已準備好晚餐－孩子們食麵、我吃清粥。再問家事，衣服洗晾折好入衣箱，孩子們功課寫好洗澡完，全部搞定。

今天跟馬小雞談了一下，
最後，
我無奈地跟他說，
他跟小哀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再也不想介入他們之間了。

他笑，並回我說，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不就跟妳和季歐一樣嗎？

是啊！
這不就是夫妻嗎？
所以才會甘願挨、甘願受。

夫妻，夫妻，
唉，我的夫君哪，
我又想你到無法抑止了…

親愛的，
今天是我的農曆生日，
正式地踏入三字頭了呢。

大頭副總說，
我進公司三年，
從沒機會為我慶生，
今年的生日也在週末，
今日非得跟同事們吃頓飯不可。

雖然對我來說，
農曆的生日是屬於跟家人團聚慶祝的日子，
卻也不好推辭，
於是跟同事們一起約了晚餐。

我開玩笑地跟他們說，
以後我都要站著吃飯──因為三十而立嘛。

回到家，像是趕場似的。
匆忙地洗完澡，
就是跟家人慶祝的時光，
可惜…你不在。

我默默地許了三個願望。

第一個願望：希望我的家人、朋友都平安健康，事事如意、事事順心。很八股，卻是我心中覺得最重要的。

第二個願望：希望遠颺的你，在航程中，一切都安好。

第三個願望：就是專屬於我自己的秘密。

祝我生日快樂，也祝福大家快樂。

整個週末，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自己獨睡的時候就會做惡夢。

週六的上午，夢到媽媽買了一幢別墅，看起來格局有點怪異，我心想，臺北的房子、苗栗的農舍，這樣還不夠嗎？我們那繳得起這麼重的房貸？但老媽還是買了。入厝的那個下午，住在台南的叔叔阿姨都來了，倏地下了一場大雨，然後整幢房子的樑柱隨即頹圮，支撐的巨木都像是泡了好幾天的水似的，爛到不行。大家在漏雨的房子內跑來竄去，不約而同地到頂樓，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教堂的房間，教堂式的設計讓人覺得安心。誰知道在琉璃窗戶下，竟冒出了一隻齜牙咧嘴的水怪，非常恐怖，嚇得大夥兒衝出門外，也將我嚇醒了。

季歐說，那週日的下午呢？你又做了什麼惡夢？

「我忘記了…」但醒來後，心情很差。

天氣很涼爽，身心很倦怠，我以睡大頭覺休息，季歐則是完全泡在臉書裡頭，汲汲營營地彌補他的經驗值。

睡前，季歐問我，「你這樣睡了一整天，晚上睡得著嗎？」
「睡得著啊，可是我怕會做惡夢。你保護我，好不好？會做惡夢，都是你已經起床，或是你沒有陪我午睡的時候。你陪著我睡，就不會夢到那些阿里不達的。」
「嗯。」

「你真的，真的要保護我喔。我不想又做惡夢，那會讓已經很布魯的週一更難過…」
「好。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明天上網去查看看它是什麼意思。」

「你說Raymond？什麼意思？」（季歐的英文名字是Raymond，我也是認識他很久以後才知道的）
「你明天去查就知道啦。」

「唉唷，我不要。這樣我整個晚上都會想──Raymond是什麼意思，還不是睡不好。你跟我說就好啦！」
「就是『保護』的意思。」（我查奇摩字典，男子名，涵義：強而有力的保護者或顧問）

「哦？那你要保護什麼？」
「保護我應該要保護的東西。」

「你要保護的東西是什麼？」
「就是要保護的東西啊…」

「你說，你要保護的東西是誰？」
「噗噗，什麼誰？我要保護的東西啊，比如說，我的錢啊～～」

「嗚嗚，沒想到我連錢都不如，你都沒有說你會保護我…嗚嗚」
「因為你又不是東西。」

有一天在發生爭執的時候，
老公氣急敗壞地：「你說，你說…你是幾歲的人？還這麼幼稚、不懂事、（以下省略）…」
雖然我也很不開心，但對於歲數這回事，總是很在意，一定要回答的：「我想應該是十八吧！」
沒想到老公更為憤怒，幾乎到了血管爆裂的程度：「對對對，現在十八歲的年輕人就是跟你一樣，這樣不會想！」
但，我常常覺得我比老公還要會想啊。

夫：「我們已經山窮水盡了，真的，要省一點花錢…」
妻：「可是我沒花什麼錢啊。你看，早餐從家裡帶，午餐帶便當，晚餐回家吃。真的是沒花什麼錢啊！」
夫：「對啊，但難得花錢的時候，你都花我的錢，自己的存起來，當然就覺得自己都沒花錢啊。」
妻：「欸欸欸，我的錢還不是你的錢，難道我存起來的就是我自己的嗎？」
夫：「是啊，你存起來的，就算你的啊！」
妻：「哦哦，那我要拿『我的』錢來幹嘛比較好咧？不然，老公，我拿這些錢去整形好了。」
夫：「整形？！你說說看，你要整那裡？」
妻：「我想想看喔……。老公，我想到了，我需要的是─『整骨』！」
夫：「…………，整骨跟整形有一樣嗎？」
妻：「有啊！都是『整』嘛。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妻：「老公，以前人家不是都說，結了婚的女人就像是找到長期飯票，之後就都可以不用工作了嗎？」
夫：「………」

妻：「那為什麼我每次問你──是不是從今以後都可以給你養的時候，你卻說『養不起』呢？」
夫：「因為，妳找到的不是飯票，而是肉票！」

妻：「肉票？我又不吃肉。」
夫：「所謂的肉票，就是被綁架的人，自己沒有錢，只能靠別人籌措贖金來救他。妳看，我現在沒有錢，又被妳綁住一輩子，不是肉票嗎？」

妻：「是吼！肉票，快把錢交出來，不然小心我撕票…」

結婚後，成為人妻以來…
身分證的配偶欄，多了個名字，
所以每個月必須回婆家一趟，
回來後，總有說不完的體驗及感想。

除此之外，
其實，我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結婚半年了，
我們還是週末夫妻，
平常沒有住在一起，可每晚通電話，
落於週間的紀念日，特地安排約個小會。

結婚的差異，多了
一個家、一些家人、一只婚戒…
過往沒有的Morning Call，
婚後繼續戀愛感覺更甜蜜。

目前，我們依然
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孩子…
什麼都沒有，
卻又覺得擁有好多好多。

我們兩個人同心協力，
一起從最起點的位置，
慢慢地向夢想的藍圖邁進，
就是平凡又幸福的事。

祝我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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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
都結婚半年了，什麼結婚紀錄都還沒記錄完，連照片都還沒洗給親友，可以當我失去記憶嗎？什麼都沒有不打緊，還欠了一屁股的文字/照片債，請告訴大家，我開始入關修行好了（騙很大）。囧

妻：「老公，你有沒有覺得我比較愛你？」
夫：「會嗎？我也很愛你啊。」
妻：「我知道你愛我啊，可是相較之下，我比較愛你，對不對？」
夫：「好好好，那這個算妳贏。」


這是我們婚後第一個月的對話。

那時候，剛新增了一個喚為「媳婦兒」的新身份，雖然不必跟公婆同住，又是週末夫妻，少了很多摩擦的機會，但說完全不用適應，是騙人的。

常常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心裡不快活，覺得人生真是不公平得緊，為何兩個人一起踏入婚姻這座墳墓，女生要受的期待或折磨，總是比男生多很多。

好比『洗碗』這件事。婚前，我洗娘家的碗，婚後，我還得洗婆家的碗。有天，我累得緊，耍小賴，在娘家吃過晚飯後，央季歐幫我洗碗，他不情願地答應了。可，我娘知曉後說了好幾次，「你怎麼可以叫季歐洗碗呢？他來我們家，是客人。」切，那我這輩子不就要不停地洗碗？因為無論在婆家或娘家，我都不是客人的命。

我跟季歐邊撒嬌邊抱怨，為什麼結了婚後，我們回娘家吃飯我要洗碗，回婆家吃飯也是我要洗碗，是女兒的工作、也是媳婦的任務；而他，來娘家是客人，回婆家是大爺，通通都不勞他動手？真是天殺的男女不平等。

季歐說：「你來我們家洗碗的時候，我不是叫你把碗沖一沖，丟洗碗機嗎？是你每次都要自己洗。」對啦，是說婆家有洗碗機，可以偷懶不洗碗盤，但碗盤也是得先用菜瓜布將菜渣、飯粒、油漬先刷掉才能丟洗碗機啊；而且筷子、湯匙、鍋盆、抹布…那個又不用洗啦？說的真是好聽。

「原來，我們家缺的是一台洗碗機。親愛的老公，就靠你了喔…」得到一個白眼。

你說，什麼『這個算妳贏』？依我瞧來，他才是雙贏。


「親愛的老公，要愛，就不要輸。尤其是愛我這回事，我真的衷心期望你會贏。」

因為生理期的不適，痛的死去活來，於是━
妻：「老公，下輩子我要當男生、換你當女生。」
夫：「不要！我還是要當男生，我不要當女生。」
妻：「可是，真的很不舒服耶。我不要再當女生啦…」
夫：「我們兩個下輩子都當男的就好啦。」
妻：「那，我們會變成同性戀喔～～」


以徐媽的說法，季歐屬於斯文型的人。
雖然他很喜歡運動，也擅長運動，對身材的自我要求又高，下班後只要有時間就會去健身房，相較於他那放任全身鬆垮的肌肉自由生長，也不願意去運動的懶惰妻子來說，他的體格應該很有型、很有氣魄，但是，即便他很有心地鍛鍊，可天生的身子骨就是讓他看起來━不夠強壯！尤其是穿上正式的西裝，更會加深他很瘦弱的錯覺；而他懶惰的妻子卻靠著服飾的搭配，常常讓人誤以為身材很好，高挑又瘦（很心虛地驕傲，噗）。不得不說，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會成功的，先天的條件還是佔了極大的比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斯文型、配上這種身子骨，加上喜歡運動的嗜好，總之呢，據說他曾經被學長告白過，也因此，對同性戀非常不能接受，甚至是極度厭惡。所以當他聽到我們下輩子只能變成同性戀後，有嚇到，停頓了很久很久，扯出一抹很勉強的笑容，緩緩地說…

「我們不能只當好朋友嗎？」

妻：「老公，可以幫我倒一杯水嗎？」
夫：「不行！」
妻：「可是我腿軟…」
夫：「哦～～那你可以用爬的過去。」


睡前，在兩個人都躺平後，我央季歐幫我倒一杯水。
為此，他已經抗議過無數次。
他不懂，為什麼上床睡覺前，不能將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好？
非得要躺上床了，才想到這沒做、那沒弄（當然也包括最常見的：水沒喝），然後又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
從婚前抱怨到婚後，面對痞痞的女朋友→妻子，自己氣歸氣，卻總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不是沒有大動肝火過，也非常懷疑當他不在的時候，我自個兒又是如何處理這種狀況。
很簡單啊！要嘛就忍住不喝，渴到隔天早上；要麼，因為枕邊人不在，自己摸摸鼻子起身喝水。

「我不在的時候，妳就可以自己去喝水，為什麼現在要我去倒水？」
「因為…現在，你在啊。」

「吼，妳為什麼不自己去倒水喝啦？」
「因為你倒的水比較甜、比較好喝啊…」

所以，盧到最後，為了求得一夜好眠，季歐常常被迫妥協，幫忙可愛的妻子倒水。

妻：「……，你竟然叫我用爬的去喝水！」
夫：「噗嗤，妳不是說妳腿軟、走不動嗎？」
妻：「對啊，可是你也不應該叫我用爬的吧？不然，你去喝水，回來再餵我。」自以為是甜蜜的舉動，殊不知…
夫：「可我不渴，而且這樣你要等很久才喝的到耶…」
妻：「好過份！那剪刀、石頭、布。」

耶，今天晚上，我贏了…

那天，讀完女王的《我男友說，他沒有女朋友》後，妳悠悠地說，妳的他也罹患了承諾恐懼症。

「妳的男友跟別人說，他沒有女朋友？」妳搖搖頭。
「妳發現他有很多曖昧對象？還是會瞞著妳去跟別的女生單獨約會？」妳垂下眼卻仍是否定的答案。

妳說，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在乎妳的。

自交往開始至今，他從不佯裝自己沒有女朋友，也不曾打著單身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就算他的朋友沒見過妳，也都知道有妳這號人物，遑論他的至親好友都認識妳，每個人都看好這段戀情，並祝福你們會長長久久。

在一起兩個年頭，雖然偶爾會爭執吵鬧，但都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情感，為了維繫這段遠距離的戀愛，他甚至放棄原本高薪的工作，回到台灣將全副心力投注其中，不可否認，他是真心誠意地在經營這段感情。當然，妳也是。我只是搞不懂交往穩定的你們，已經多次討論過對未來的想望及打算，也算達成共識，那問題究竟出在那裡？

妳說，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在乎妳的。但是，卻顯得不夠在乎！

他允諾將妳放在心中最首要的位置，可是，卻讓妳覺得其他雞毛蒜皮的事都比妳重要。

妳南下出差難得抽空返家的那個晚上，因為思念央求他來找妳，他說他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又道難得的假日他想好好休息，搬出「這麼短的幾個小時，扣掉睡眠，根本沒多久時間可以相聚，何必浪費那個時間跟金錢…」如此不符效益的論調試圖說服妳，甚至責備妳任性無理、不懂得為他人著想，最後，他還是沒有來找妳。

我知道妳很難過，否則妳不會主動向他提出分手，遑論他的反應是不解地問：「就因為那晚，我沒有去找妳？」我不得不說，他真是個笨蛋，卻更無奈於妳輕易地原諒他，只因總統大選的那個週末，他回家投票又去加班，仍特地趕來參加妳的姊妹淘聚會。

似乎平安無事後的幾天，妳又告訴我，「有時候真的覺得，直接三振會比較痛快」。是啊，直接三振是比較痛快，但妳捨不得不是？才會一直歹戲拖棚的擱擱纏；你們相處的模式根本是鬼打牆狀態，無論大週期、小週期如何的輪替，你們兩個絕對是雙雙在裡頭打轉，誰都無法先跳出這個迴圈。

他曾說過，妳是他認定的唯一，他想像中的家庭生活有妳和他及孩子們，一家人能和樂融融地圍在餐桌用餐，是他這輩子最深切的渴望。在你們討論過未來的生活後，妳也這麼以為，沒想到……

一開始，他只說他還沒準備好。
我要求他給我一個規劃準備的時間表，他說目前沒有期限……
經過昨天晚上的一番長談，我才知道，其實他並沒有完全認定──就是我。
這時候，他雙子座的雙重人格顯露無遺。
一個他，對我細細描繪未來的藍圖，藍圖內有我，沒有疑問。
另一個他，則認為現在的我們沒有適合溝通的管道而躊躇不前。
他的意思是，他找不到跟我溝通的管道，有很多話他都不敢跟我說……
我問他，如果他一直找不到這個他所謂溝通的管道，最後是不是仍會分手？他說會。
所謂的交往不也是磨合嗎？如果有問題都不講，我也都以為沒問題，現在突然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唉，有時候我都會懷疑，是不是我有問題？要對我表達自己的意見，有那麼難嗎？
他說，因為我都會生氣。
為什麼不是想到也許是表達的方式不對，而是變成什麼話都不敢說呢？
我告訴他，無論如何請給個期限吧，不要蹉跎女人的青春，女人可是有生育年齡的限制，他說五個月。
我說，五個月太長，一個月應該就可以了，他不肯，還反駁生育年齡的問題不只在女人身上，男人也是（真是見鬼了），討價還價最後變兩個月。
對了，我還叫他別忘了擬合約書。

妳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長串，像是在敘述巷口大嬸家的八卦。

他說他有話都不敢告訴妳，因為妳都會生氣。那昨晚妳有生氣嗎？
「沒有，覺得很傷心倒是真的。」一瞬間，妳彷彿被抽去所有的精氣，毫無生息。

冷戰過後的那個週末，妳詢問他有沒有加班？要不要一同吃飯？他回應，無須加班也同意一起晚餐。E-mail協調了一整天的晚餐之約，卻在最後一刻取消，因為妳問他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沒主意，午茶時間吃得太飽，所以並不餓的他只想睡覺。「那你回宿舍休息吧」妳說，而他竟然二話不說馬上應好，完全沒想到如果只是一個平凡簡單的晚餐之約，何須一整天時間的郵件往返？虛擲光陰。

妳問，為什麼就是有人總是無法理解──重點從來就不是「吃什麼」，而是「一起吃飯」。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妳，只能陪著妳吃飯，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平日常光顧的那間餐廳恰好公休，搞得一點食慾也無；我默默地伴妳走過忠孝東路，聽妳用冷靜的聲音和他分手，他說：「就因為今晚，我沒有去找妳一起晚餐？所以妳要跟我分手？」他果然是個大笨蛋，更蠢的是他竟沒有試圖留住妳，還問妳兩個月的合約書要不要擬？

結束電話，妳對我笑了笑，道：「陪我去剪髮吧。不是說，失戀的人都要剪去長髮以示對戀情的悼念？」

有時候，我真不瞭解妳的心思。明明妳常去的那家沙龍剛好公休，剪髮儀式可以隔天再執行，可妳堅決地馬上又挑了另外一間，看似神聖的告別儀式卻又帶著賭氣的意味，我猜妳還是有點捨不得的，因為一開始說好要剪個俐落的超短髮，最終出線的卻是及肩的長度，配上他厭惡的阿妹妹瀏海。

尤其剪完髮後，妳嘴邊那抹得意的笑容，直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後來妳懊惱地向我懺悔，午夜前，妳沒骨氣地傳了則簡訊給他，「過了今天就算了」。用意是為了提醒他（亦或是要加強妳自己的決心？），過了零時，兩人分手就開始算了，你們再也不是男女朋友。沒有料到的是，他卻解讀為「過了今天，昨天說分手的事就算了…」當下，妳沒有反駁他錯誤的解讀，還問他為什麼就算了？他說，他很愛妳，他捨不得，他不想你們分開…

於是最後，妳頭髮剪了，他酒也灌了，醉得一塌糊塗，兩方心碎神傷，卻還是和好了。

妳說，也許他沒這麼愛妳，但是妳還愛他，所以妳願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妳說，也許先前存於愛情存摺的存款不少，所以彼此放不了手讓對方離開。
妳說，即便現在簽下愛情契約，可沒有人知道兩個月後的結果會變什麼樣？
妳說，如果愛情有所謂的額度，那妳絕對是卡債一族，究竟何時才能還清…


【延伸閱讀】
女王之《我男友說，他沒有女朋友》Part Ⅱ─【男人真心話版】。
司林巴地曝露格之《你確定他還喜歡你嗎？》


【圖說】目前靜靜在辦公桌上陪伴我的相片，為公司財產，來源很複雜，不想說明。

我們，聊了很多有關未來的事，感覺彼此的距離更近了些，原來遠到不能再遠的藍圖，一瞬間被拉至眼前。

雖然我明白，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但有些時候，還是會深切地期待望，這些說過的夢能成真。

我以為我很瞭解自己，偶爾會將爸媽的叮嚀視為老生常談，這一次，卻不得不承認，薑是老的辣。

很多過程中的考驗，我還沒過關，我無法適懷，我不能說服自己……

誠如你說的：只要還有疑惑，現在計劃什麼都太早。我同意，尤其當許多類似狀況的發生，都會讓我覺得不知所措，第一次過不了，第二次再遇到，還是過不了。

我聽著你，用平常的語氣說著事情，我很欽羡你的理智，也很佩服自己的演技，因為不想讓自己難過，所以連面對你，都戴著掩飾情緒的假面。

不見面，其實很好，因為我希望──每一次，都能夠，笑著去見你。

下一次見你，時間是明年。

你在可倫坡打電話給我，相約八月見面，我開玩笑地問：「我千里迢迢地到高雄去，有什麼好處？」

馬上，你苦惱的語調自話筒傳來，左思右想似乎找不到什麼好處，最後你說──妳來，我就告訴妳7月31日是什麼日子！不同於之前，改以果決自負的口氣回答，讓我直想發笑，這，算什麼好處。

在睽違了三個月之後，難得可以見面，其實我也不會真的刁難你，可對於每次只能配合你的時間這點，我不是沒有微詞，甚至偶爾也會感到無力，這種小惡作劇的把戲，就當作是我的心理治療，讓我能滿心歡喜地去見你。

雖然之前已經先行向科長報備，沒料到的是適逢科長受訓，看起來長官不在的日子很愉快，可事實是工作的份量多了不少，於是為了這週間的兩天假，硬是加了幾天班，反正事情橫豎都在，不會自己消失，在假期前趕工吧。

明明我們見面的時間，在七夕過後，可是，有情人者不過節，很奇怪乎？還有不明就裡的朋友以為，你是為了過節特地回來，噗，最後搞得不過這個節日，顯得我不上道、不夠識相。哎唷，殊不知要準備禮物是一件讓人非常頭痛的事情。

最後，我將本來要拿給你的東西，用包裝紙裝扮了一下，變成禮物，哇哈哈哈，我覺得──看不到你拆禮物的表情，真的是很可惜，不過，如果見著，大概也逃不掉被扒皮，還是算了。

這一次南行，真的很感謝Nana，讓我從下午一直打擾到晚上，沒有嫌惡我影響到她們的生意，抽空請我吃飯，最後還義不容辭地載我到飯店，甚至在我厚顏地要求下，陪我Check in，研究房間的擺設、客房服務、電視的頻道、浴室的雙面鏡和乾溼分離，以及在20樓悄悄俯瞰隔壁頂樓的游泳Spa池。

原本漫長無趣的等待，因為有Nana貼心的陪伴，以及無心的搞笑，變得沒那麼難過，知道你要午夜之後才能抵達，她待到很晚才離開，真的很感謝，很感謝……（寫著寫著，都快哭了，如果當時沒有她陪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T_T）

所以，你也要跟我一起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你的行程一拖再延，也不會讓我們兩個女生這麼煩惱又無聊。

零時，是你抵達的時間，說真的，我已經陷入意識模糊的狀態，雖然好像聊了很多，可是現在回想，卻什麼都不大記得，這種『夢話機制』的啟動，不會多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吧？感覺蠻恐怖的。

我唯一有印象的是，那間房號是2006，結果你記成2026。

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我很乖地戴著她一天，不過，回到台北以後，為了不讓她跟我的護身符繼續糾纏，就將她取下來了，她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

親愛的，希望你有覺得──七夕情人節很快樂！至於你的禮物，今年閏七月，別擔心，不會耍賴不給你的。

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個情人節，好希望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我們都是彼此最愛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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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情人節當天是這樣過的──《七夕，情人節？》。

千言萬語
如何述起

等待遠處越過閃亮海洋的流星
捎來你平安的音訊

再攜我累累成串的思念
繞過灰白城市的小徑
沖破湛藍的天空結為一顆星子
鎮日陪伴你

即使今日無法相聚
何妨
無法相守不是身處何處
而是倆心的距離

願你誕生日的今天
特別快樂
不迷路的思念
是我的禮物


PS：馬小雞，也祝你生日快樂

你喜歡我什麼？

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好幾次，你總是跟我說──

喜歡就是喜歡啊。
喜歡是一種感覺。
喜歡很難用言語描述形容。

為什麼要問這麼難回答的問題……
嗯，問題──不就是不知道解答所以才問嗎？

最近一次與你見面，我再問了一回，你為什麼喜歡我？又喜歡我什麼？
你似笑非笑地睨著我，彷彿訝異我再次提出，又像覺得這個問題可笑，但我心底明白──這次的回答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摸摸我的頭，如哄孩子般地低喃：喜歡很難用言語描述形容，喜歡是一種感覺，喜歡就是喜歡啊……說到最後，我都可以跟你同步回答。

我不依地嘟嚷著：我不要這種官方解答，每一次都一樣，我都會背誦了。

你微微地皺起眉，苦惱著這次該怎麼打發我，望著我堅持的面孔，你打量了一會笑著說──

「嗯，就外表而言，妳長得不錯，很討人喜歡啊。」換我皺起眉頭，這答案很爛。

「妳，很文靜，話也不多，尤其是這樣靜默不語望著我的時候，非常讓人怦然心動。」眉間的痕被擠得更深了，我，文靜？天啊，到底是我跟你不熟？還是你跟我不熟？我悶悶地回你：「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我在家裡根本就是聒噪。」

「那你還說我文靜不多話？」
「嗯，那樣的妳也很可愛。」

同時間，我們各說各話，只是我的語調明顯拔尖。語畢，我感到氣餒，難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個外表好看的女孩？

良久……「其實，除了妳生氣的時候，其他的妳我都很喜歡。」

所以我生氣的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也不想想看，是誰惹我生氣的，哼哼哼。

回家以後，我提起這件事，我跟徐妹都覺得──如果老了以後變醜，那該怎麼辦？你就不再喜歡我了嗎？只有徐媽說：「又不是每個人老了以後都會變醜。」，這又是另一個讓人無言的情況。

噢！對了，告訴你，這一題的標準答案是……

『我喜歡妳是因為──
妳就是妳，獨一無二，無論妳是三十六臂、還是會七十二變，所有的妳，我都喜歡。』

我還記得……昨夜入睡前的情緒是那麼的氣憤。呼吸頻率，在寒冷的空氣中是這麼的急促。

到底是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呢？我捫著心問自己，不過就是事情的發展不似自己的想像嘛！但我卻一直無法將呼吸的速度緩和下來，腦中的理性因子說服不了心底的感受，所以整個情緒仍處在一個負面的巔峰狀態。

可是，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呢？

我知道，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有我的堅持、你有你的考量，只不過我們都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對方，互不讓步所以不歡而散。有時候，我真討厭你的理智，它讓我的驚喜計畫成了一廂情願，甚至可笑了起來。

清晨醒來，甫睜開眼，撲上的是濃濃的失落感。啊！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不說出口的想法，不代表不期待，而越期待的事情無法實現時，就越讓人無法接受。期望越高、失落越重，並不是真的想生氣的。

你覺得……我很任性吧？凡事，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都未曾經過大腦思考，對吧？就是不清楚我為什麼在生氣！也或許，你只是覺得那又是我另外一種任性的表現。

好累喔！為這樣沒有默契的感覺。你說，默契是需要培養的。那到底需要多久呢？

如果，我不是這麼在乎，大概就不會這麼難以釋懷吧。

如果，當時你肯哄哄我，我應該也就不會這麼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