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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週,季歐為了就近到公司受訓,借宿我家,平安無事地相處了很多天,幾乎以為吵架的魔咒是源於分隔兩地,結果最後一個晚上,因為胖同學無心的玩笑,讓某人破功地發了個飆,某人失了風度地踹椅子。

結論是──我們兩個都不適合開玩笑,或被開玩笑,尤其是關於自身或對方的玩笑,更是開不得。此事,需要特別注意。


這週,徐爸、徐媽常吵架,內容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徐爸太粗心、徐媽愛計較,徐爸重蹈覆轍、徐媽老生常談,……也好,總比悶著冷戰好。


另一對吵很兇的是劉師兄及蕭師姐。聽著媽媽敘述他們爭執的實況,原本無法想像,他們看起來都是好脾氣、好修養的人呀;終於有空去練功的週五,見著氣到不行的師姐,不停地康譜戀是她發洩的方式,看她這麼生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希望她不要氣壞了身體。

最後,師姐說:「幸好天氣慢慢變好了,天氣不好、一直下雨,就會影響人的心情,看什麼都特別不順眼……妳說是不是?」是啊,下了這麼久的雨,給我們一些溫暖的陽光吧。


週六上班,也是讓人心情不好的因素。


季媽媽買了台楊貴媚代言的金霸,週六早上要裝機,叫季歐回家幫忙,並邀請我去唱歌。她沒料到的是我週六還要上班,所以遲遲無法決定──究竟去不去。如果工作得太累,去了沒精神,不好意思,可是偏偏我最近跟黏皮糖結拜,總希望能夠盡可能地處在一起。

最後還是興沖沖地去了,臨時決定,沒有考慮得太多。也許,我原本就是個衝動、不用大腦的人,卻又龜毛地對某些言辭特別敏感。

飯後的計畫,是先到車站買回程票,再去逛廟口的,聽起來很不賴。結果離開餐廳前,他突然說:「妳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早點說?讓我們能有多一點的時間準備…」霎時間,我感到無形的冰雹自頭頂打下。

我能想到的言下之意是:因為我此次前來並沒有提前告知,所以人家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我成了不速之客,誰會歡迎不速之客前來?所以,我這次衝動前來,是完全不受歡迎的?所以,我這次衝動前來,是一點不受歡迎的!……

這些跑馬燈,不停不停地在我腦中快速的盤旋,讓我失去思考的理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再想──既然人家都沒有準備好,我也不好去叨擾,那就回家吧。

我賭氣地試探:「既然你們沒有準備好,那我回家好了。」我心想,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你就會開口;若不,豐原到台北搭自強號,僅需兩個小時。

「回家?回台北?現在嗎?」「嗯。」
「妳是認真的嗎?」「嗯。」

車停了,我下車。
行進至售票處,還有一班北上的列車,隨即一想,回家後我要怎麼跟爸媽交代?……
要不,在附近逛逛,找旅社借棲一晚。

(…中略…)

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他家,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季爸季媽。我說,我不想進去,我笑不出來…

扯著皮笑肉不笑的臉,跟季爸季媽打過招呼,不知情的他們親切的笑著,我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真的很不懂事,不應該在外頭逗留到這麼晚,即便是我們兩個發生了爭執也不該。季爸只在客廳待了一會兒便離開,季媽則是開心又興奮地繼續唱著歌,結果我們陪著季媽唱到半夜兩點才結束。

離開台中前,胖同學跟我說,好羨慕我到台中來找他,他也好希望會有某個女生去。
我嘴角笑了笑,心裡想著──那是因為你從未體驗過『恐怖吵架』的內幕,才會這麼說的。

而最讓我不解的是,我們兩個都是不擅爭吵的人,也都不喜歡吵架,為什麼卻還常常爭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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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dyhs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