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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有很多值得說的。

先說週末的兩場婚宴吧。一場是週六中午,大學同學孟宗和大蔡的補請,在竹北的和平飯店,據說是最後一攤的第四宴。

我和果凍同學說好要搭同一班車,他自松山上車、我從台北出發,又與季歐相約在竹北車站會合,還幫他查了火車時刻表,這不查還好、一查便將時間給弄混了。我該搭的是九點四十分的車,卻誤記為十點四十分,想當初果凍問我,「我們搭這麼早的車到竹北,要做什麼呢?」,我還回答他:「早點到,可以先選喜歡的位置、可以悠哉地看婚紗照、可以跟久未謀面的同學聊聊天…」。

結果,我十點多出門,等著過馬路時,突然下意識地拿起先前抄錄的時刻表,才驀地發現――車,早就開了!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沒趕上車,可錯過的時間卻是最離譜,我連忙祈禱捷運快點來、還有車可以讓我搭、到竹北的路上一切順利。我一邊麻煩胖俠上網查火車時刻表,一邊拜託果凍在會場幫我佔位置,還得跟在新竹轉車的季歐報告動態。

最後,我決定搭十點三十六分的復興號,幸好也讓我奇蹟式地趕上了,十二點在新竹跟季歐會合,再搭小黃到竹北。新竹到竹北,搭區間車是十五元,計程車是兩百一十五元,『時間就是金錢』,當下我再明白這句話不過。尤其是又遇到坑人的運將,不跳錶、叫價三百元,還說什麼「假日不跳錶」的瘋話,在季歐的堅持下要求跳錶,運將故意繞路,當時我覺得怪怪的,果然,回程仍以小黃代步的我們,馬上少付二十元。

席設二樓,元銘同學是招待,我們入座後,伴娘拿了兩本婚紗照過來,一般娘家本大小,不過風格迥異,很是特別。與會的同學有:茹茹、阿凱、許咸和他們的貝比、元銘、明聖、丞丞和盈伸、果凍、美鳳、小雅、若君、秀芬、小白、伊國、阿岡、立傑、暴龍、呆呆和文嫻,姍姍來遲的笑笑及盟元。

笑笑及盟元很晚才到,新人進場了不說,連菜都上了好幾道。據說,他們從台北出發前撥了電話給暴龍詢問宴客的地點,暴龍告訴他們走北二高(國道三號)在竹北交流道下來,結果他們一直開到竹南交流道,都沒見到竹北交流道的標示,才知道是烏龍一場,因為竹北交流道根本就不在北二高上,難怪找不到。

這一場是針對北部的同學朋友辦的補請,除了雙方家長比較年長外,其餘的都是年輕人,所以氣氛輕鬆許多,沒有冗長的介紹詞,也沒有某某縣市長或立委站台致詞,螢幕上播放的影片是新娘精心製作的,裡頭還有我們同學的合照數張,不過有我出現的那唯一一張,很不幸地被舞台上前方的氣球柱擋住了視線,所以什麼都沒看到。

新人敬完酒後換禮服的空檔,便是我們同學們相互問候的時機,聊聊彼此的近況。笑笑自遠方走來,我突然想起今個兒是他生日,在同學們的吆喝之下,一杯紅酒爽快見底,大家也就沒怎麼為難他,沒想到的是新娘換完最後一套禮服出場,不知何時台上備好了兩個大蛋糕,新人雙雙請今天的壽星上台,要賓客唱生日快樂歌為他慶祝,沒有事先預演的劇碼讓原本就搞笑的笑笑更是不負其名,不過笑笑也不是省油的燈,許下「要新人舌吻三十秒」的生日願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開心的當然是我們這些觀眾囉。

至於那個蛋糕嘛,雖然新人有說要分給大夥品嘗,不過他們隨即起身送客,而飯店的服務人員不知為何又沒有幫忙,所以即使我們一票同學一直等到了最後(其實是為了要整新人啦),卻還是只能眼巴巴地望著那原封不動的蛋糕離開。

另一場也是大學同學,還是班對──Joe和Fenny的婚宴,隔天晚上在內湖的麗庭莊園,燙金的喜帖上寫著「觀禮時間:下午四時觀禮,喜筵時間,下午六時入席」。原本我是想要去觀禮的,不過接連著兩天兩場喜宴實在是讓我吃不消,於是決定六點再去參加喜筵。

記得三月份二妹訂婚時,因為估計出席賓客的人數不夠準確,最後導致我們幾個親姊妹、表姊妹和季歐都無法入座,雖然爸媽允諾會請我們再去吃一頓,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我覺得對表妹們和季歐都挺不好意思的。事實上,這也是婚禮籌備中很難搞定的一環,假使訂的桌席太多而來的人很少,滿桌的好菜也彌補不了座席上空蕩蕩的寂寥感,突然間就不熱鬧了,背後的含義又好像是說:唉,你這個主人家人緣不好,所以才會在迎親納娶、嫁出愛女的重要時刻,大家前來致意的意願都不高。

倘若賓客攜家帶眷而來,但訂的桌次不足,麻煩飯店加桌不說,先前洽談好的菜色可能無法配合,必須改用其他菜色代替外,主人家對姍姍來遲無法跟親朋好友同桌的賓客不免感到有些抱歉。於是,我想起從前觀賞過的日劇,好比「大和拜金女」中的婚宴,不管是男方或女方親友,事先都得要確認「會不會參加?參加人數幾位?」,好讓婚禮籌備人員將座位安排妥當,甚至還放上姓名卡以便賓客入席。「多麼好的主意啊!」我心中這麼想著,雖然日本人做事原本就一絲不茍,但如果能讓婚禮能夠簡單又方便地籌備並進行,那學學日本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Joe和Fenny的婚宴,便是依照我內心理想的作法進行。第一天,我接到Fenny的電話,詢問我是否可以出席他們的婚宴,Fenny和我曾在大三時同居一年,原本不相熟的我們因為被分配到同一間寢室而要好起來,遑論新郎官也是我的大學同窗,能夠參加他們的喜宴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第二天,麗庭莊園來了通電話,表示是新人的「婚禮顧問」,要向我確認是否會出席?以及出席人數?是否茹素?當時我忙著工作交接,午休時間早就累到癱在桌上,可是接到這樣的電話讓我不禁期待了起來,心想「唉,如果當初二妹的喜宴也如此籌辦,那該多好」,雖然事前的確認工作有些辛苦,不過至少不會發生「座多人少、位少客眾」的尷尬情況。

過了兩天,麗庭莊園又來電留言說要做確認的手續,此時我有些納悶,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難道上次確認時有什麼遺漏了嗎?不過,原本只打算獨自參加的我,後來改為偕伴出席,於是我回撥了電話,再次進行確認的動作,莊園向我要了季歐的名字,慎重其事得讓我連連稱讚。喜宴前三天,Fenny來電告訴我,聽說該飯店的素食套餐不怎麼樣,問我是不是平常就吃素,還是剛好遇到初一十五、觀音齋什麼的,如果當天非吃素不可,還請我多包含,她會請婚禮顧問拜託餐廳將素食套餐弄得可口一些,讓我好感動。其實,菜色內容倒是其次,我希望我的祝福能讓他們天長地久。

週五晚上,又接到了莊園的來電,又說要確認!哇,我可真是火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作業流程讓一個確認的動作可以重複三次?這是「婚禮顧問」?還是「婚禮顧門口」?小姐囁嚅地解釋,不知道是那裡出了錯?不過電腦名單顯示,此名尚未做個確認的核對!好吧,我耐住性子做了最後一次確認,希望不會再有相同的事情發生。

沒想到婚禮當日,觀賞完他們自己拍的創意婚紗照,進到喜筵會場,竟遍尋不著季歐的名字!我怒火上揚,覺得飯店的確認根本就是在裝肖仔。最後,我找了總招待,他表示同桌的某某某(不認識)剛好不克前來,所以季歐可以坐他的位置,我還是很生氣,不是對於新人,而是飯店的服務效率。後來,我向果凍抱怨,他倒是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我只好無奈地跟季歐說:「難道是因為我之前太過於嚮往這種做法,以至於老天爺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不管是什麼樣的做法,都會有它的優點及缺失嗎?」

不過,除此之外,當我看到座位上那標有自己名字的小卡、Joe和Fenny的感謝卡、一人一張的菜單時,還是覺得很特別,只是有多少人會帶回家留作紀念?桌中擺放了兩盤插滿康乃馨的球花,再綴以粉紅玫瑰的花瓣,打上暈黃色的燈光,氣氛很浪漫;每個人的案前有三張小卡,一杯果汁,一杯紅酒,一杯裝在高腳杯的果凍湯圓的前菜,我吃了自己和果凍的兩份,後來素食套餐裡又有一份,總共吃了三杯,另外服務生會詢問是否需要Whisky?並附上冰桶及冰塊。

Joe和Fenny宴請的同學並不算多,僅僅只有一桌而已,阿琳是伴娘、紀合是招待、盟元是主持人,都算是工作人員;除了小杏、敏慧、阿干及學弟紅紅兵,其他的同學──元銘、果凍、笑笑、小雅跟她先生都是昨日見過的面孔。

在等待新人進場的時間,元銘跟我們分享他們剛剛觀禮的過程及內容,他表示,雖然儀式很簡單卻讓在場者非常動容。Fenny的姑丈當證婚人,為新人宣讀宣誓書,首先他問Joe,願不願意娶Fenny為妻?宣誓書尚未讀完,就聞Joe迫不及待大喊著『我願意!』,等到宣讀完畢後,他又再一次喊『我願意!』;換問新娘Fenny,願不願意嫁給Joe為妻?Fenny不若Joe如此急切,她耐著性子等宣誓書讀完,然後回答『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重複了好多次。我光是這樣聽元銘轉述,便忍不住淚眼盈框,實在是很讓人家感動呢。

隨後,康輔社出身的盟元執起主持棒為今晚的喜宴揭開序幕。席間,還有「伴郎講笑話」、「歌唱表演」等餘興節目,由Joe的兄弟及紀合合唱的No Matter What歡迎新人再次入場,入場方式很奇特,整場婚宴處處可見新人的特異獨行,想當初學生時代,他們兩個就是愛搞怪的代表,在喜宴上的充份發揮,呈現出的卻是讓人又愛笑又想哭的深刻感動。

「一定要幸福喔!」──這是我給你們最真摯的祝賀。

「笑笑,恭喜你又老了一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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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dyhs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