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imes When We Touch

前幾天清晨，我夢到親人在家門口被車撞，很恐怖！是一個惡夢。但，夢不是真的。

剛剛，我去郵局寄完信回公司的路上，在麵包店前等紅綠燈時，親眼目睹一名長髮女子被機車撞而仆街的過程。

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公車站牌出來到對街，一段不到兩公尺的距離。長髮女子違規在先，想說短短的距離罷了，無視紅燈，便往麵包店走去。但，就在這麼短的距離，一位騎著機車的阿伯，剛好要右轉，天氣不好視線不佳，於是他撞上了那名違規的長髮女子！

我聽見阿伯好大一聲的「唉唷」，跌落在馬路上，被機車壓著，還有動靜；而長髮女子則仆臥在另一方向的馬路上，一動也不動，真的非常恐怖！

麵包店的男店員走了出來，吆喝著要店內的同事打電話叫救護車，其他的路人在一旁，沒有人敢去動那名女子。阿伯緩緩地自行從機車下方移動出來，女子仍是一動也不動。一台原本駛過來的轎車，按了幾聲喇叭，見狀，調頭迴轉走了別條路。短短一二分鐘的時間過去，卻像是慢動作片的放映那麼久。女子終於動了動，撥了撥頭髮，但是頭沒有抬起來，似乎也爬不起來的樣子。

綠燈亮了，原本等待紅燈的我們，邁出步伐。眼角瞧見男店員走近事故現場，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鳴笛，由遠而近，卻駛在另一車道上。在騎樓邊，看到麵包店的店員們，揮著手，試圖引起救護車駕駛的注意，但救護車依然駛在這一方的車道上，自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回到辦公大樓，拿了信，搭了電梯上樓。再緩緩地走進窗邊，望向對街的事故現場，已經沒有人在那個車道上，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要小看每一個會發生不幸的意外，覺得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小時候，老師總是諄諄教誨──馬路如虎口，虎口不會因為我們長大了，就變得不再可怕。

我不知道那名長髮女子後來怎麼樣了？但我相信，遵守交通規則，能夠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

每次想要記錄些什麼的時候，總想著部落格的裝潢還沒好，照片還沒整理好、還沒上傳，心情還沒好…好多好多的『還沒』，隨著一天天時間過去了，想要記錄的依舊沒記下來，而新的生活體驗又來到，舊的感想被吞噬在時間的洪流中，一去不回頭。

看著別的母親，每個月一筆一劃地記著孩子的成長點滴，詳實地記錄著…芙蘿已經快滿周歲了，卻什麼都沒有記下。

幸好，她仍是平安地成長著…會坐、會爬、有長牙。

在這一方面，我覺得我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總是希望文詞是經過修飾無暇的，卻錯失了記錄最美的良機；也真的是奢求太多了──上班之外的時間，都是零零散散的，想要做些自己的事，都還要看芙蘿小姐的臉色，能夠記下來就要偷笑了，還想要著墨文字。

我突然懷念起先前的某一段日子，寫的東西就像是記著流水帳，當時覺得好羞愧，但現在卻覺得──沒錯啊，我寫部落格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記錄」而已嗎？記著我曾經生活過的軌跡，記著我周遭朋友的互動，純粹就是要記錄而已。

好！芙蘿即將滿一周歲，季歐也要回來了，我的新生活目標，就是「寫部落格記事」跟「運動」！（握拳）加油。

今天一早，頂著昏沉沉的腦袋，被叫去開了個會。

美其名是開會，卻是行指責之實。悲哀的是－－每次，我都要過了好一會兒，甚至到了會議結束之際，才能理解被指責被怪罪的人，是我。

我進來這間公司，將近四年的時間。工作的地點，從一開始離家幾站，通勤僅需十分鐘的羅斯福路，搬到東興路，再遷到捷運大安站附近的信義路，最後是通化街旁的信義路。工作角色的設定，從起初車機部門的業務專員，變成資訊部門的業務助理兼副總秘書，再轉換成目前行政部門的打雜媽媽桑還要兼背黑鍋。

跟隨著Ａ副總，看著來來去去的同事，從捨不得的傷心落淚，到後來的賀喜祝福，最後連Ａ副總都往另一個舞台奔去，我的直屬長官換成了Ｂ副總。

Ｂ副總人不錯，就是天高皇帝遠了點。很多時候，我常常找不到他的人，總是得透過其他同事轉告訊息，而我知道這樣不好，誰知道我說過的話，經過他人的轉述，會變成什麼樣子？同樣的，Ｂ副總的交代，經過他人的轉述後，是否真實如昔？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他很難馬上搞清楚我做了什麼。

離職的同事們，不停地勸我早點想開，效法他們當機立斷。可礙於現實的考量，我需要累計多年的休假時數去探視季歐，週休二日的制度能讓我在週末陪伴芙蘿，一份固定的薪水能夠支援季歐沒上班的日子，……。

不是不想離開，卻仍是留下來。

但，今天背了黑鍋，當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卻沒有免疫。
很難得的，又有了想離開的念頭…

我今天真的真的很嘔！

這個農曆年，是芙蘿過的第一個年，原本預計要在年前上船的季歐，陰錯陽差地留在台灣過年。因此，相較於去年的春節，情感上精彩了許多，有夫有子在身邊，就算沒有安排什麼活動，卻感到萬分滿足。


★從小年夜的前一天開始記錄好了，因為這天是我的生日。原本是打算請特休的，不過現在特休因為先生跟孩子倍顯珍貴，得用在將來探望夫君及預防小人突發的狀況，索性還是上班吧。同事特別將年終部門聚餐安排在這天，也感謝徐媽跟季歐的鼎力相助，讓我可以下班後得以跟同事去吃飯。選的是燒肉店，很稀奇，仔細想來…我這輩子尚未踏入燒肉店，不過燒肉店真的不適合茹素的人去，能吃的東西不多，最讓我難受的是—太累了！每樣食物都得經過漫長的等待（烤煮）後，方可食用，當晚我吃最多的是汽水跟甜點。


★小年夜這天，也是為了保存特休（嘆氣），所以忍著沒有請假。熬了一整天，倒也沒閒著，連午休時間都奮命地工作，為的是想提前幾個小時下班，可不知道為什麼━過年前仍是有這麼多的瑣事，僅能提前一小時離開。回家後，趕忙收著芙蘿及自己過年所需的衣物，弄了好久才整理完，所幸芙蘿先被徐爸徐媽帶回苗栗，咱們夫妻倆才能悠悠行動。本以為會大塞車的這晚，竟然一路通暢到苗栗。


★虎年除夕

在苗栗未完成的農舍住宿一晚，除夕這天一早，再匆匆趕回臺中準備過年。今年，因為季歐提前回臺中婆家打掃，加上年前的週末我們也有回來為公婆慶生，還去了一趟苗栗，為未完成的農舍入厝，也幫徐爸慶生（因為公婆跟徐爸的生日，很剛好的是連續三天），所以較不必費事打掃（是說，帶著小人兒，也很難打掃啊！）

一回到臺中，婆婆說已經拜好了（我不知道是那一項拜好了），季歐遂幫小WE及1118（小丁幫公公的車取的名字）洗了澡，吃過飯後，我們去HOLA採買一些用品。回到家，婆婆已經將晚餐準備得差不多了，我的工作是負責幫芙蘿洗澡，然後帶著芙蘿去神明廳拜公嬤、再到廚房拜地基主。去年，我還要幫忙端菜，今年帶著小人倒是都不用做了。哄著她睡了，再趕忙幫著燒金紙。過去幾年，公公還會搬出大圓桌來圍爐，今年則就近方便在廚房的餐桌上吃年夜飯，整個圍爐變得簡單卻因為多了季歐跟芙蘿，感覺好溫暖。

飯後，也沒得閒。我們年夜飯吃得很晚，在所剩的時間要洗好澡、將衣服洗好晾好、還要給公婆紅包、給芙蘿壓歲錢…事情好多好滿。從婚前就覺得好笑━除夕之所以這般忙碌，就是為了擁有大年初一一整天的清閒，而大年初一的清閒則是一年之計的起使；可每年除了初一，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很忙碌啊！絲毫不得閒。

有了孩子後的第一個年，公婆給了芙蘿壓歲錢，季歐跟我都沒有。季歐嘆了口氣說，我們都沒有耶。這就是中堅份子的哀愁嗎？要給老的、要給小的，自己的還要自己準備。


★兔年初一

睡到自然醒！如果不去計較被芙蘿吵醒的過程的話…我們是睡到自然醒。接著，公婆幫我們看顧芙蘿，讓我們到潭水亭向註生娘娘還願，感謝她去年的保佑。我也許了新的願，希望註生娘娘能保佑芙蘿到成年。另外一個願，是婆婆要季歐求的，希望註生娘娘許我們一個兒子。結果是沒求到。對此，我仍有許多抗拒的掙扎，我並沒有希望一定要生個兒子（據我的觀察，兒子往往比較牛、比較叛逆、長大了以後比較顧妻子不顧老媽…當然不能以偏蓋全），如果應公婆、爸媽、季歐或其他人的希望而必須有個兒子的話，我希望他是活潑健康、貼心可愛的，而非只是個性別的代表。會有這樣的結果，可能如季歐所言，因為我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註生娘娘並未應准我們的請求，之後再來。


★初二

回娘家的日子。先回到在苗栗的農舍，雖然尚未裝潢，家具也十分簡陋，不過家建構於人，有家人的地方就稱之為家。因此，即便簡陋至極，仍是讓人歸心似箭。

之後，跟著爸媽回大舅家，是一如以往的慣例。今年不同的是因為芙蘿，大家都升級了…舅舅、舅媽成了舅公、舅婆，姨丈、阿姨成了丈公、姨婆，兄弟姊妹成了阿姨、舅舅。

達馬阿姨送了芙蘿一件手工勾織的披風，非常飛遜，且送得很及時，晚些再送來，恐怕就穿不下了。達馬還帶了Wii回來，我跟季歐都是第一次玩，十分新奇，加上撲克牌跟麻將。一行人在逗弄芙蘿及玩樂中度過美好的一天。


★初三

公公請了回娘家的大姊跟二姊吃飯，我們當然一起作陪。或許是前一天玩得太累，芙蘿一整天不時地哭鬧，因此也沒去那兒，在家休息了將近一整天。直至傍晚，大姊才約去逛百貨公司，一家人擠進兩部車後出門，不過我跟季歐都沒什麼體力，也沒有預算及打算要購買什麼東西，隨意逛逛後便打道回府。


★初四

年前就跟娜娜、笑笑約好要去看茹的第二個寶貝，她的名字叫可芸，好可愛…但芙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茹家哭得忒大聲，連茹的大小女兒都比不過，可以叫她愛哭第一名了！

之後，帶娜娜去我們相思已久的Nini Café，依舊美味如昔。但，礙於娜娜已經訂好高鐵的車票，一頓飯吃的是非常緊湊。因為久候未來的主餐，我們只好請服務生先上甜點飲料，提拉米蘇在數秒鐘內解決，而季歐的主餐牛排也在五分鐘完食。大家忍著不講話，奮力解決美食的場景，至今想來仍十分好笑。

這天發生最扯的是－莫過於我將我的手提包遺忘在婆家。所以，紅包錢是大姊借的，還沒有鑰匙回家。在外流浪了許久，到二樓的曹奶奶家叨擾了一會兒，才等到四樓的王奶奶返來，取回借放的鑰匙。但，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被鎖在木門外，簡單的一個喇叭鎖，讓我們望門興嘆。最後，仍是花了三百大洋請了鎖匠，才得以「回家」。


★初五

已經是年假的最後一天了，當然是待在家好生休息，準備隔天開工。即便心情是萬分不捨…

小寶跟園園送來了春天的祝福，駱駱姨跟JACKY叔也特地來送芙蘿紅包，劃下年假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