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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第一週之後…

在工作方面,之前面試的結果始終沒有下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很想進去,心想就算會被調到在台南的總公司也沒關係,反正我在台南也待了很多年,為此季歐感到非常不高興,我仍一意孤行,於是在沒有得到該公司的正式回覆前,我始終沒有心思去找新的工作。爸媽一改之前的態度,叫我慢慢找不要急,我原本只打算休息一個月,眼看著六月份的日子一天天地來了又走,工作卻沒有著落,說不心慌是騙人的,忐忑的心情實難言喻。最重要的是季歐也開始新的工作,沒有伴一起失業真是一點都不有趣,也失去了繼續長假的動力。

即便如此,在等待回應的同時,我虛應一應故事地看了幾個職缺,其餘的時間也沒閒著。

六月九日,二妹原訂結婚的日子,因為卡到三妹的畢業典禮而延後,但這天仍是結婚的好日子,所以娜娜的高中同學選在這天完婚,她特地北上參加婚宴,吃完中午的喜宴後,又和我們相約吃晚飯,礙於娜娜得趕七點的高鐵回家,晚餐時間我們約得很早,跟跨年的行程一樣,整天幾乎都在「吃吃喝喝」中度過。不過,我見到娜娜的時候,並非預料中是打扮入時的漂亮小姐,而是一位被高跟鞋欺負的落難女子;由於當天下雨,水分子將娜娜的鞋子分離支解,完全不成鞋形,我們紛紛加入解救高跟鞋的行列,幸好順利撐到娜娜回高雄才陣亡,據說當天就躺在垃圾桶中壽終正寢。我們吃晚飯的地點,也是我和季歐第一次見面的所在,上次是在喇叭音響下扯著喉嚨大聲說話,這回則是在裡頭用三秒膠和膠帶試圖挽回高跟鞋的壽命,都是很新奇且不可思議的體驗啊。

六月十三日,二妹和家賢度完蜜月回來的隔天,哦,因為如果照原定結婚的日子去辦登記,他們的婚假會與暑假重疊,於是提前在五月廿四日辦理登記、先放婚假、先度蜜月,最後才是婚禮的儀式,完全顛倒的順序,幸好沒有先生小孩。除了六月五日已經畢業卻依舊得到學校打拚的可憐高三生外,午後,我們帶著元元到陽明山擎天崗走走,酷熱的溫度在這裡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空氣讓我們為元元披上外套仍覺得涼颼颼的;能夠放肆在草原上奔馳的是遊客帶來的黃金獵犬,從前放牧隨意而行的牛群現在被圍在柵欄裡,還被貼上危險注意的告示,這種改變讓久未拜訪的我感到非常納悶。

六月十四日,我們接到元元後,便往新竹殺去,今個兒的目的地是南園。母親在報紙上見著了南園的介紹,便念著要去逛上一回,不料南園的位置實難尋找,每個被詢問過的在地人,開頭第一句便是操著客家口音回答:「欸,那個地方很難找耶,這樣跟你們說也找不到……」於是,在多位在地人的指點後,好不容易才抵達南園。南園為聯合報系創辦人──王惕吾安養晚年之所在,委由著名建築學者漢寶德、登琨艷設計建造,將這片原是稻田、果園,卻三面環山、可遠眺九層山巒的農地,建造成一座結合閩南紅磚紅瓦建築與江南式園林造景之莊園。為紀念王創辦人父親王芾南先生,命名「南園」。南園山光水色、風景優美,尤其在南亭遠眺,由近而遠的層次面貌讓人眩目,近處的園林、中間的山巒、遠方的天色……彷彿是特別設計而結合為一。

六月十五日,第二次面談。這次主要是確定上班地點與工作職務,也跟年輕貌美的董事長打了照面,並確定了報到的日期;不過,季歐對這個工作仍是不以為然。

六月十七日,季大姐幫季歐準備了個蛋糕為他慶生。給我幾件漂亮的衣裙,聽到我們說要去買二妹婚禮上穿的衣服,二話不說地又借了我一套華麗的宴會禮服,亮眼的紅色緞布穿起來非常搶眼,臨走前她建議我們自己去店裡逛逛,說不定會找到喜歡的。最後,我們買了一套看起來較為低調的香檳紗小禮服,考慮到婚禮當天可能會有太多人詢問關切──身為大姊我的婚事,還是低調些比較好,最好是讓大家都不會發現我的存在。而穿上紅色緞布禮服陪嫁的達馬,紅裳與其白皙的皮膚極為相襯,非常多人前來詢問,好奇我們家什麼時候變成五姊妹?

六月十九日,端午節。可憐的季歐去公司加班,我則是在家拜拜、吃粽子、看電視……好不愜意,不過不能出去玩的連假,放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六月二十日,季歐和馬小雞的誕生日,據說季歐同部門的學長也是這天生日,不過生日當天還是要上班感覺有些悲情。本來說要提前下班來台北慶祝,後來也沒提前多少,而且時間變來變去的讓我遲到,最後只吃到一頓生日大餐,連生日禮物都沒選便趕著最後一班車回宿舍,禮物只好先欠著囉。

六月廿三日,補行上班的這天,我們全家人提前南下到高雄,為阿斐的婚禮做準備。其實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婚禮儀式一切從簡(還是覺得很麻煩),不過大家的心情都很緊張、有些焦慮,我們投宿在福華飯店,原本帶了泳衣說好不要浪費錢、一定要去享受健身房游泳池的設備,到了最後誰都沒去,整個下午只辦好「三妹試穿選定並修改伴娘服」這件正事而已。大舅抵達後我們一起晚餐,根據經驗他提出了一些建議及注意事項,其實也沒甚麼難的,只不過也許是時間迫在眉睫,加上高雄不是我們的地盤,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後來阿斐也掩不住新娘的婚前焦慮,我們差點起了爭執,幸好小舅一家和達馬剛好抵達,順勢化解了我們一觸即發的情緒爆炸。阿斐及時抓回理智,將隔天的行程用口頭敘述一遍,家賢寫的企劃表也讓大家傳閱,我們趕在午夜十二點入睡,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倦極了才沉入夢鄉。

六月廿四日,是阿斐大喜的日子。我們那間房都在六點多就起床,梳洗完畢便到餐廳用早餐,俗稱「姊妹飯」,小妹的任務是陪阿斐去婚紗店化妝,所以她們七點二十分離開,我們則是在八點回房整裝,而聽說五點半多就起床的爸爸和大舅,一早起來做的事是打開電視看王葛格的棒球賽,到爸爸載阿斐她們到婚紗店回來,一群大人才一起下樓來用早餐,剛好跟我們接棒。我們回房間後開始梳妝打扮,我和三妹不約而同地肚子痛,稍微拖延到打扮的進度,我和達馬先將自己打理好,還有可愛乖巧的小花童,二妹也化完妝回來了,我們先幫她換好新娘禮服,她還嫌我們動作慢,開始自己整理要帶去夫家的行李。我和達馬也沒閒著,接著弄三妹和小妹的妝容髮型、徐媽的媽媽妝,換好衣服還要整理房間,這裡將是考驗新郎倌的大本營。

九樓的電梯前,剛好有個空間和桌椅能夠裝飾成廳堂,原本大舅屬意更為氣派的一樓大廳,不過二妹希望可以低調一些,所以行禮等儀式仍在九樓進行。新郎倌及接嫁人員上來,待我們房間準備好,便開始新郎倌的闖關行程,我們計畫了三個關,由三位姊妹擔任關主,闖關成功才可以帶走新娘。第一關是小妹的「體能關」,小妹要家賢做伏地挺身、原地轉圈、以及交互蹲跳,最後贈送一個國文考題;原本我們想說,由伴郎當打手也行,沒想到家賢通通自己來,非常有誠意。第二關是三妹的「放水關」,沒甚麼準備的她只要求新郎跳高摸到天花板、及回答新娘最喜歡的棒籃球隊就算過關。第三關是我的「考驗關」,測試的是新郎對新娘的認識有多深,當然考題都先問過新娘了,新郎的回答是有驚無險,稍稍提示下順利過關。最難的反而是最後的告白,沒有一番感人肺腑的誓言,要帶新娘走出門口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闖關儀式結束後,新郎將新娘帶到廳堂處,爸媽已經於大位上坐定,新郎新娘向爸媽行禮,爸媽分別給他們祝福及叮嚀,如此感人落淚的一刻,我卻一反常態地──只注意甚麼時候該拿面紙給新娘,想著還有甚麼東西陪嫁人員沒帶到……。行完禮,爸爸為阿斐蓋上白紗,大夥兒一起合照後,便往大門口前進。大舅前一晚提到,怎麼沒有「潑水」的儀式?二妹解釋,因為禮車是人家的新車,不好給人家弄溼,弄溼了還要幫人家洗車,很麻煩;媽媽則說,在飯店送嫁不比家裡,所以一些習俗就都省略了。我曾經跟媽媽說:「如果有一天我出嫁,千萬不要潑水,因為我不要當潑出去的水,這是我家,我想回來的時候就要回來。」媽媽當時喃喃地說我任性,可是我們家都是女兒,媽媽也是不捨我們出嫁的,也是希望我們不管怎樣都要常常回家的,那幹嘛還要潑水這個習俗?又不是古早人,嫁了就老死不相往來。只做了個「留扇」(留善)的儀式,負責撿扇子的是我,因為其他兄弟姊妹通通陪嫁去了,留我陪伴爸媽及其他長輩。我將房間收拾好,將細軟通通放到爸媽那個房間,就等男方那邊派一部車來接我們去餐廳並退房。

到了餐廳,跟上次一樣,沒吃到甚麼東西,雖然我們這次是客,不過因為也有請在南部的親戚朋友,所以也沒閒著,之後都在幫新娘更衣,在新娘休息室打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菜色如何不可知。

婚禮的情況大概是這樣。

六月廿六日,到新公司報到。

六月報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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