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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
六點起床(繼初二後早起),趕七點半的火車到高雄,因為事先沒買票(想先訂也訂不到),還蠻擔心搭不上車的,幸好最後老天保佑,讓我趕上了,原來以為沒位置的,也順利買到有座票。

和周小燕、娜娜、果凍會合後,先在屏東一家有名的素食店吃午餐(周小燕一直說要帶我去,總算是兌現了),再去山地門那兒的蓮花禪寺看牛牛,環境很清幽,總覺得牛牛一定很喜歡他的新家,也希望他能夠知道──我們都沒有忘記他。

之後,我們到河堤散步了一會兒,看到兩個年紀不小的女人在玩炮竹(類似水鴛鴦那種),邊走邊放,還差點彈到自己的腳,我覺得她們很無聊,但娜娜說,有很多人來這裡就是為了玩炮竹,我想想也是,搞不好有一天我們都老了,就換我們這麼無聊。在台北住了許久,再到南部的鄉下,巴士咖啡站被蒼蠅圍繞著,我啜飲著小燕推薦的冰拿鐵,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要不是有好友在身旁聊著天,我無法預料自己會不會衝動地上車狂奔而去。

河堤岸上的桌椅,被迎面而來的風打得啪啦啪啦響,幾次我都擔心娜娜會被飛繩傷了臉,南部的天氣是想不到的炎熱,可狂吹著風又讓我頭疼了起來,忽熱忽冷的感受,讓我不知該從何適應。晚上到屏東夜市吃晚餐,我是第一次來,小燕和娜娜在這兒混過幾年,果凍也時常至此公差,我撐著傘好似劉姥姥逛大觀園,更遑論這來得莫名其妙的雨,疑是我自台北帶下來的。

時間過得很快,總覺得還有許多話還沒說,可小燕隔天還要上班,果凍女友也來電抗議──他與我們混得太久,約好下次再見面,卻不知道會是在什麼時候?好希望能繼續聊下去啊!卻無可奈何地必須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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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
由於前一晚跟娜娜聊到深夜,導致這天睡到七晚八晚才起來,不是不扼腕的,尤其是當我們抵達到【陶林涮涮鍋】,看到它掛上午休的牌子時。折回娜娜家附近解決中餐,聊不完的話足以表示我們有『堅情』,堅固的友情,不過隨著越來越多次的叨擾,讓我每次看到娜爸、娜媽都感到不好意思,我又要拐走你們的女兒啦。

會繼續待在南部而沒有隨即北上的原因,是因為今晚還有一場重頭戲:十週年紀念的高中同學會。雖然主辦者萱將很多同學的名字錯植,但看在她當了媽媽的份(聽說懷孕會變笨,大家便原諒了她)上,以及巧容及卉君的訂位、努力連絡,當晚到場的同學有15位。

有些同學原本說要來,卻記錯了時間。如:有孕在身的淑娟,跟卉君說她人在高雄婆家,記成後一晚而無法前來;前一天,又跟○○講她人在新竹,所以不克前往(總之,我們要體諒孕婦)。或是剛好被家中的長輩絆住,像小涵臨時要陪媽媽吃飯。更誇張的就是,A說B不來、但C要到場,可B跟主辦者說會到、不見C的蹤影,弄得大家最後都不知道「到底有誰會到場」。

最後,全家來的是惠淳和貞萱,除了另一半外,她們的寶貝兒子也有來,都好可愛。另外,已婚而未到場的同學:淑娟、心怡、玉停和灼玲。帶男友來的是鄧鄧和小雞。個人覺得最霹靂勁爆的消息是:巧玲在母校任教,為人師表的除了巧玲外,還有巧容、幼幼、貞萱、思伶和小芬芬,而小雞、宜靜、佩卉則是在同間醫院任職。

能再見到這些同學,真令人開心。

結束同學會後,Fang先來接我,再到網咖接大喊無聊到發慌的邱阿伯,展開今日第二攤的敘舊,結果一聊至三點,還莫名其妙地被颱風尾掃到,不得不承認──我與七年級妹妹還是有代溝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卻在睡沒幾個小時後,被住宿地方的黴味熏醒,感覺自己整個人發了霉,只好起床看電視發呆至天明。

初七:
本來以為自己是睡最少的人,沒想到一問之下,邱阿伯勝出,因為他忘了帶鑰匙,之後又回網咖打發時間,九點才沾床,十一點又被我們叫起來吃中飯。

這一天,也是整個過年間最不開心的一天。原本Fang爸幫我買了北上的車票,有座位,因為季歐的關係退掉了,無奈到最後,彼此的行程無法配合,還是只能做罷;跟柚約了老地方(柚厝附近的三皇三家),心情卻無法轉好,甚至不可避免地跟季歐在電話中爭執起來,唉。

飯後,想要看看海,尤其是南部特別的沙岸,結果Fang臨時要趕回家,又還要顧慮到柚六點上班,最後,快速殺到海邊看了幾分鐘的海後,又趕回市區,哈哈,真神經,不過好好玩喔,好久沒這麼瘋狂了。將柚送回家後,邱阿伯說要去剪頭髮,還指定髮廊(有正妹?),我隨著柚的離開,彷彿所有的精力都耗盡,瞬間陷入自閉模式,不想說話,聽著mp3的音樂,靜靜的…靜到邱阿伯忘了我還在車上,有這麼誇張嗎?總覺得邱阿伯是故意的,故意排擠我。

雖然當天我很盡力掩飾我的不開心,應該還是有露出許多馬腳吧,謝謝你們那天假裝沒事,還配合我的任性去看海,不過看到的跟淡水差不多,這點我抗議。下次,請帶我去【黃金海岸】好嗎?

初八:
因為退了票,只好搭邱阿伯的便車北上,原本說凌晨出發,後來Fang顧及我們的安全,將行程延後至五點,真不知道我是怎麼爬起來的。之後,我僅有的印象是:吃過【永和豆漿】的早餐、大雨中上路、經過大雅交流道、聊起月眉收費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醒過來回答)、然後再被叫醒時,已到中和交流道。

回到家,八點多,阿婆還沒起床。整理一下行李,小叔叔便來接阿婆去中壢,快十點倒床,一覺到午後六點;飯後九點再睡,直至上班日的起床時間。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睡這麼久,這只是將整個年假,沒睡到的睡眠時數補回來。話說,怎麼過年比平常上班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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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為了要有一個好采頭,我七點起床(平常都要睡到八點)。媽媽說,人家過年都有拜天公,更慎重如舅舅家,除夕、初一可都是要拜拜的,而祖母家從來都不重視,我們晚輩也不好自作主張,前幾年,我還會去大甲鎮瀾宮沾沾年味,今年因為在台北過年,所以也沒機會過去。於是,媽媽決定,早上到天公廟拜拜,下午去行天宮。

阿婆的腳力不好,待在家休息,妹妹們還在睡覺,自然也沒跟到。我和爸媽一起打圓通寺邊的小徑,先往上爬幾十個階,再走到天公廟,我開玩笑地跟媽媽說:「大年初一,我們三個人就在這爬山,我還穿著兩片裙及高跟鞋,是說──我們今年比較勞碌嗎?」,徐媽笑了笑表示:「我們今年身體都會很健康,所以才能初一一早就來爬山」,哈,這種解讀真是巧妙。

結束天公廟的參拜,途中經過主奉觀音娘的慈雲宮,及圓通寺,我們僅以雙手合掌行禮致意。媽媽輕述著,新婚時跟姑婆一家來圓通寺的回憶,當時的景色與現在幾乎不相符,可圓通寺一貫的樸素莊嚴,仍深深地吸引我們的目光。

回家準備午飯,吃到一半,三叔就來接阿婆,久違的堂弟堂妹悶聲不響,不打招呼,問了話也不應,讓習慣聒噪的我們非常不自在,不過平常都忙的他們,難得有機會跟阿婆相處,祝福他們有個愉快的好年。

窗外下起了劈哩帕啦的大雨,眼見下午的行程泡湯,全家人便盡情地聊天說地、猛啃零食,我看照這樣的進食速度,過年要不胖還挺難的。原先,媽媽說初一這天是不能午睡的,但大雨的午後實在是太無聊了,大家不約而同地與周公拜年來打發時間。這晚還有個好笑的事,今天的晚餐比昨個兒的年夜飯豐盛,媽媽解釋有兩個原因:一是除夕太忙了,很多事情都待處理,年夜飯就只有基本年菜,另一個原因是,她一直覺得市場初六才開市,所以菜要省著點吃,卻忘了初二初三回娘家,根本就無需擔心。

隔天要陪媽媽回娘家,為了避免在高速公路花太多時間,計畫是三點起床、四點出發,大家都說九點就要睡覺,結果在電視上看到【空中危機】,硬生生看完時,已經是十一點了。不是說,隔天要早起?後來只好改為:四點起床、五點出發。

初二:
同去年一樣,小妹最先起床,3:50(她說比去年晚)。爸媽4:00起來,再來是跟小妹同房的我,硬是在4:17被挖起來,二妹和三妹殿後。我想,等我們都出嫁的時候,初二最先回到娘家的,應該也是小妹吧。這天,國道零時到六時不收費,結果我們出發的時間是六點,一家子都沒有省錢的命,哈哈哈。

回到苗栗還很早,於是我們先到玉清宮拜拜,看到公告說,馬英九十點半會來,一開始還說:「那就等馬英九來吧。」,後來發現還要等上個把鐘頭,而且電視就見得到了,大家更期待早點跟表弟妹見面,在買了幾支玉清宮前的糖葫蘆後,來到大舅家。結果,也只有大人起床而已。

表弟妹陸續起床,不一會兒就見表弟和妹妹坐在牌桌旁。今天中午,大舅請大家吃飯,總共有六桌,但表妹們得先跟大舅媽回外婆家,再到【長青緣】餐廳會合。小舅媽看到表妹在梳妝,便問我有沒有化妝?我答還沒有,等她們出門後,再慢慢整理儀容,結果化完妝後,小舅媽竟然跟我說:「妳沒化妝比化妝好看耶。」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化妝技術真有這麼差?

下午,小舅一家就回彰化去了,換表妹跟妹妹在牌桌上切磋,兩個人被阿斐殺個落花流水,吃過飯後換我,結果一樣。我們玩牌是不玩錢的(也許有人覺得無趣,可我們都堅信,玩錢傷感情啊),以籌碼代替,這回忘了帶籌碼盒,以圍棋子來算,阿斐以一百多顆棋子勝出,其他人不是玩到剩零頭子兒,就是白棋皆輸後黑棋也無影(輸光光啦),結論是──不要跟這種喜事近了的人玩牌,他們的運勢太旺了。

初三:
因為昨個兒下午,小舅一家先行回彰化,要陪舅媽的爸媽吃飯,但我們覺得玩得不夠,便嚷著說要再到小舅家玩,於是在舅舅、舅媽的允許下,我們到彰化玩了一天。原來還說要到八卦山走走,後來光是在屋裡泡茶聊天、玩遊戲喝咖啡…,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

回程全由阿三駕駛,途中還回苗栗,取未拿到的『大舅媽愛心美味泡菜』,真的是好好吃喔,從苗栗塞車到台北,費時四個小時,坐到屁股發麻。

初四:
應該是年假裡最輕鬆的一天。早上,我們姊妹睡到十點(原來還想睡到自然醒),劉師兄、蕭師姐帶著南投的番茄來拜年。下午,去行天宮拜拜後,到姑婆家拜年,可惜沒見到小表弟、小表妹,聽說他們去淡水玩。

終於,有喘口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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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我們都是回苗栗老家過年,要不,至少也是在老家吃完年夜飯後,再趕回台北;不過,今年有些不一樣,因為阿婆從老家搬出來了,不是住小叔叔家、就是待在我們這裡,雖然偶爾爸爸或叔叔會載她回去看看,但兩家人都不希望讓她回去獨居(明明大伯父就住在阿婆家隔壁),總之,老人家總是要有人孝順才好。

所以,今年過年的行程因此改來變去、使人無所適從。尤其是其他人早就放假許久,連身為高三生的小妹都還揀到幾天寒假,他們壓根兒忘了「我還要上班」這件事,總是開心地自己計劃年假行程,然後又草率地否決。

小年夜的前一晚:
年前最後一天的上班日,在下班前,結束所有的工作,到迪化街跟爸媽會合,採買年貨。事實上,在我抵達與他們會合前,雜糧乾貨的部分,他們幾乎都已經買好了,我加入後繼續採購──麻粩、花生、魷魚片、開心果、楊桃汁(這也不是過年時喝的啊)、牛軋糖。只有小妹和阿婆待在家,而我們回家的時間太晚,所以阿婆的晚餐由小妹料理,阿婆居然沒有嫌棄小妹廚藝,真是不可思議;更誇張的是,小妹還跟著我們吃第二攤的晚餐。今天,也是年前氣功團練的最後一天,本來還想說要有始有終的,哈哈,最後當然沒去成囉。

小年夜:
一開始,我收到的訊息是要回苗栗拜拜,於是提前請了一天假,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改成除夕再回去拜拜。小寶、元元至家中玩了一天,可是都不跟我玩,我只好邊看著跟他們玩得開心的小妹,邊做著打掃的工作,嗚嗚…(事實上,我也沒時間跟他們玩啦)。

除夕:
一早,跟爸爸、阿婆、阿斐回苗栗祠堂拜阿公婆(祭祖)及觀音娘,媽媽和妹妹待在台北做最後的打掃、採買過年食糧。以前,除夕的祭祖是午後一點半開始,集合各大房的子子孫孫後,再一起感謝祖先一年來的保祐,場面非常浩大,後來不知怎麼的改了,早回來的先拜,晚回來的後拜,各人拜各人的,明明是同宗族的親戚,在祠堂相遇卻不相識,除了祖母見著住在祠堂邊的老朋友非常高興外,我們這些後生也只能將這盛重的祭祖視為例行公事,零星又稀落的祭拜,為「中國人為何是一盤散沙」作了最佳的注解。

結束祭祖的儀式後,我們回老家看看,同往年一樣,伯父伯母仍在市場打拚、忙著攢錢,家中寂靜無聲;隔壁叔公家,搬去大陸的堂嬸、堂妹們都回來過年,許久不見,她們長大了很多,對我們一點都不生疏,還撒嬌著央求堂嬸帶她們來我家玩,可惜她們初三就要回大陸,得多陪陪阿公及外公而做罷。

我們待了一會兒,收了祖母之前種的香蔥,叔公贈的大蘿蔔,跟小叔叔一家到通宵交流道附近的餐廳用完午飯後,便趕回台北準備過年。在回程的路上,因為爸爸覺得睏倦的關係,讓我被迫在年前接受「高速公路駕駛的挑戰」,從關西休息站一路開回台北,很刺激,原先在後座午睡的阿斐,從我坐上駕駛座後馬上清醒,並移至前座充當副駕駛,提醒我這個高速公路新手一些注意事項,爸爸在後座安睡(套句徐媽說的,這樣也能睡,真是好命人哪),而阿婆自此至終都沒閤眼休息,我也不敢問她──到底被嚇到了沒?姑且想成「她很信任我的技術」好了。

回到家也無法休息,貼春聯、整理房子、幫忙料理年夜飯、拜地基主…,飯後又趕著洗澡、洗澡、洗衣服…,直到逼近初一的子時,才結束今年所有的工作。我們看著電視守夜,外頭的鞭炮聲正熱鬧著,睡了一覺的阿婆被吵醒,起床走到客廳、看著我們不可置信說:「妳們今天怎麼都這麼早起?」哈哈哈,平常假日得睡到日上三竿才願意起床的我們,這回早起當然讓阿婆吃驚不已,但早起的真正理由是──我們根本就還沒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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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最近啊,該怎麼說呢,覺得懶懶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當然,近來持續跟某人高頻率的溝通,也是讓我感到疲累的因素,長時間長距離的來往,讓觀念思想上的差異愈深愈寬,很多事情同時一股腦地湧入心頭,無法迅速地一一釐清,使得我越來越容易煩躁。

馬小雞催了我好幾天,說我很久沒有交作業,對持續來我家光顧的朋友們,真的很抱歉,雖然我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卻始終沒有動力去實踐,為此我感到非常慚愧,還請各位海涵。

之前,娜娜寫了篇【今年真的有過年嗎?】讓我非常認同,總覺得今年的年味非常遜色,可現在想想,倒也不全然沒有過年的氣氛,至少,我的心還在年假中收不回來。

慢慢來,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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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簡短地說說,過年前的這幾天在做什麼。

首先,因為家賢趁著過年前到台北來玩,所以這個禮拜的晚上,大夥兒吃飽飯後繼續吃吃喝喝,不是玩麻將、就是看漫畫,每天晚上都得搞到深夜,才鳥獸散回房睡覺,偏偏除了徐娘和我,其他人都放寒假,睡眠不足很痛苦啊。

週二,是徐爸的生日,晚餐多了豬腳麵線,還特地買個蛋糕慶生,阿婆很可愛地問我們說,「妳們怎麼會知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呢?」,實在很不好意思跟她講,還不都是因為她有個可愛的兒子,在日曆上動了手腳,誰會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呢?(不單是徐爸自己的,全家人的生日都做上記號)

昨天,沒看到閃光、也沒什麼感覺的情人節。

今天呢,則是年前最後一天的上班日,基於某些私人理由,週五請了一天假,再來就過年了。

這回的年假有九天,祝福大家恭喜發財、萬事如意。

豬年吃飽穿好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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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班前,樓下大門聚集著密密麻麻的警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不知道又是那個單位來抗議,然司空見慣就不足為奇。回家後,才知道是【中華郵政】在抗議。

過了一個週末……

週一甫上班,同樣大批的警力鎮守在門外,還有一塊緩衝區。忙碌的上午,依稀聽到鼓聲,到底在抗議什麼?直到下午,抗議的聲響越來越大聲,往下一瞧,小貓兩三隻的【台灣郵政】抗議更名,人雖然少、大聲公的噪音卻很高。隔壁科的科長做了個結論,「MOTC果真是惡鄰。」搬來後,三天兩頭都有人來抗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擾民,難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當初搬家的原因嗎?

說實話,我心中不禁懷疑:這樣的抗議真的有用嗎?今天,發生了件令人不開心的事……

剛剛,某訓練中心的老師打電話來,說:我幾日前去電告訴他,某某的訓練證書沒做好,少蓋了兩枚說明章,可他看到的證書明明就是「已完成」。是怎樣?難道我會誆騙你嗎?就真的少了兩個章啊,我還有人證耶,當時我還特地拿去問了董大,他看到了證書沒做好,科長也看到了。你傳真了證書影本過來,我只能確認證書已經沒問題,可以發給學員,這樣而已。不過,這樣就好了吧?幹嘛還要跟我爭論──你到底有沒有弄好咧?我說沒有就沒有,馬德里,看你人老老、給你臺階下,你還打蛇隨棍上啊?

我也想抗議,但抗議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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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班前,約了幾個朋友都有事,幸好我不是文中的【B君】,發出的不是求救訊號,純粹只想找人說說話,否則像這樣「找沒人」的情況下,想不開還真容易。

想玩玩麻將,為過年暖暖身,要是三缺一還好,結果四缺二,要怎麼玩哪。


這個週末是「掃除週」,再不開始打掃也來不及,下個禮拜就過年了。週六,原來是可以睡晚一些的日子,卻因為要大掃除,硬是被徐娘從床上挖了起來。她在書房叨叨唸著,裡頭的書櫃已經裝不下這許多書,當初木工沒有做到天花板,實在是一大失策。

近午時分,爸媽去劉師兄邀請的飯局,阿三和朋友約了吃飯,只剩阿婆和小妹,實在無法讓人放心哪,推掉了原來跟朋友的午餐約,在家弄了簡單的麵食,吃飽了才出門。下了雨的午後,能去那裡呢?


你問我要上山、還是下海?我可不可以選枕頭山?實在是很睏哪。
不過,最後的目的地不是由我決定。


往萬里的途中,彷彿有說不完的話,很多是說過的,很多是聽過的……這樣,不會膩嗎?
你說,只要看著海,不用做什麼,心情會慢慢轉好;可我一直聞到思念的味道,心情怎麼會好。
灰藍的海中,有人在浪裡頭浮沉,是在衝浪嗎?還是被浪衝……


通往陽明山岔路的7-11,接到鄧鄧的電話。一開始興致勃勃地說要參加,是因為忘了那天是年假,想到一路由北站到南,就不想去了;妳說,要讓我搭便車,好吧,至少去時路不必煩惱了。回程,唉,再說吧……


聊了八個小時,下次要聊什麼些好呢?


【不能結婚的男人】(日劇:熟男不結婚),真有趣,我彷彿看到了馬小雞的影子。咦,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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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早上,科長過來跟我說,
「高OO訓那邊的會計在抗議,說是週日不計薪,所以之後的每個月都要扣錢,這樣的話,妳的薪水就只剩一萬多了,是吧?那這樣的話,我真的也不敢再留妳,還是妳要縮短上班時間,其他時間去兼差,像我女兒在麥當勞打工這樣……妳回家跟媽媽討論,看看之後要怎麼辦。」

當時,繞在我心頭的想法是,
「幸好我當初沒有聽科長的建議去念海大的碩專班,如果我去念了,學費無法支付外,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過了很久,我才想到要問:這項「政策」是從一月開始嗎?如果計薪方式變更,不是應該月初時就要說了?為什麼是等到二月份,才說計薪方式要改?真的很過份。

我跟科長商量,希望她能幫我爭取「一月份的薪水能夠照舊」,畢竟快要過年了,金錢的用度比較大。雖然說是有一個半月的年終,不過因為是算日薪,所以整個二月份可以領的薪水只有平時的一半,結果說是捨不得我走的科長,將這事交給董大哥(因為我走了,暫時不會補這個缺),叫他打電話去高OO訓問問──「一月份的薪水是不是照舊?」「有沒有年終?可以領多少?」……

下午,董大哥問了後跟我說,計薪方式是從一月份開始,也就是一月份開始扣錢,年終說是領一個半月,結果聽到的金額比去年低。原先是希望董大哥為我說點什麼,至少爭取到那一月份的3K元,不過他在聽到我有年終後,好像就覺得我可以過得很好似的,只是幫我問問而已。說真話,如果只是要這樣問問的話,我可以自己來。

傳了簡訊給ZO說想離開,他回覆道:這樣沒什麼好留,離開吧,殺得他們錯手不及。

其實,我也陷入一個為難的情況。說走就走,對高OO訓並沒有什麼損失,說難聽點,他們早就希望我離開了,中間不知道用了多少奸險的方法;而當初會再留下來,是因為科長的關係,她說服我媽叫我準備研究所,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念書,但科長待我不薄,說走就走對不起她,不過要她為我爭取什麼更優的福利不太可能,就連僅是維持現有的好處都很困難。

剛好,前一天果凍說要介紹工作給我,讓我覺得不繼續待在這邊也無所謂,而且去年會留下來的另個原因,是考慮到ZO的工作,我必須要常常請假去見他,現在他已經有另謀他職的打算,這個工作「可以隨時請假」的唯一優點,對我來說也非必要了。

希望過完年,能夠有好的開始。不過,少了那三千元,不知道會不會讓這個年變得難過?但可以確定的是──讓我的心情難受了好幾天,感覺自己做了好幾天白工,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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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莊聖母的交代,已經集滿,三次不間斷。
本來想說,就算集滿三次,逢初一、十五還要去拜拜。結果過完生日,長了一歲,記性不增反減,待爸爸提起「咦,不是要去拜拜」的那天,已是十六。


今年的生日,國農曆差一天,連著兩天過生日,並非全然高興著……
下班時,你忘記來接我,不是在路上,而是還在家,為什麼要在我生日的這天,讓我覺得你不在乎我。
別人的事,你不曾忘卻,深刻地記在心上,而我的拜託──不重要嗎?
搭小黃回家的我,在路上忍不住落淚,你不記得固然讓我傷心,但更令人難過的是那句「隨便妳」。
小黃司機跟毓凡長得很像;紅綠燈前,用眼角瞄我後接起手機,當他跟孩子說「六點要補習,你自己去啊」,我很想開口說「六點,其實趕得及,別輕易傷孩子的心」,卻發現喉嚨發不出聲音。
夜裡做了個夢,我前世的情人啊,是你,所以這輩子是來還的嗎?
阿婆拚命地想當和事佬,我選擇視而不見。
親愛的爸爸,有你才有我,所以我不會永遠不原諒你,但能不能試著了解我們這些女人到底想要什麼,給我們多一些關心。
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愛你。


元元來的星期四,小妹吐了,像是歲末大清倉,懶洋洋倒在客廳的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我有嚇到,聽說肚子已經痛了一整天,去看完考場回來後就吐了,隔日是學測第一天,好樣的。
媽媽緊張地問我,該到那家醫院去掛急診,我連永和有那些醫院都不知道。而且,為什麼沒有人想到要找氣功老師?
聽說氣功老師釣魚去,不知道回來沒?這時候,要看個人因緣造化。
爸爸打電話到惠心去,阿娥師姐接的,叫爸媽吃飽飯後將小妹帶去;我負責在家留守,因為阿斐和阿三今天回來,不是故意不去會館大掃除…
阿婆不停地問「不吃飯,不會餓嗎」,這是她表達關心的方式,但她不瞭解「連喝水都會吐,吐到昏天暗地」是什麼情況。
幸好,老師回來了……
晚上11點,冰箱裡的蛋糕終於有機會露臉,比起前一天,今天的生日手忙腳亂;這個倒在床上的病人,不能吃蛋糕,半夜又發燒。
學測第一天的傍晚,考生及應援團順道接我回家,聽說考完第一節後,小妹神蹟般地都好了。
這顆草莓的壓力,源自於考前一週的重感冒,擔心重感冒會害自己無法應考,結果越擔心越有壓力,就真的差點無法應考。


我不喜歡,別人答應我的事沒做到。
期限訂在2月1日,那是因為──過了這天,我生日也過了。
如果你有難處,告訴我,我能夠體諒,可你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若說你是我朋友,答應我的事卻沒做,說是忘了卻依稀記得,兩可間又不主動跟我確認,等我問你才說抱歉,這種「馬後歉」,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接受。假如你不將我當朋友,還有什麼好說?有沒有收到那些被當成是禮物的東西,已經無所謂。
你傳來的簡訊,我有收到。
雖然我的想法很怪異,不過對於朋友、好朋友、男朋友的界線,我自認分得很清楚。
或許你會覺得我狠心無情、沒血沒淚,可一開始先無情的人,不是你嗎?對什麼事情都莫不關心、毫不在乎…。
健忘,並不是拖延事情的藉口;逃避,也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換個角度想,應該恭喜你解脫了。


有時候,人和人的緣份,真的很淡很淡。淡到,似乎從來不曾相遇過……


星期天下午,我們相約古典玫瑰園,跨年前的那個午後,也是在那邊度過。兩個午後,都有果凍和我。
畢業後,和妳見面的次數,可以用指頭數起來,兩次。
一次是2003年的幸福花鄉之旅,一次是2006年牛牛的告別式。
為妳高興,擁有春天。雖然我跟他不熟,但我相信他是個好男人。
妳說,會暫時繼續待在學校,我也會盡量在未來一年到花蓮,請妳收留我,並當我的導遊。
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什麼時候能再出來一起聊聊?雖然,再也回不到過去,而且永遠都不可能再湊齊『8』個人,但我祈求上蒼──希望活著的我們都能幸福平安。
期待下一次,全員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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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謝謝朋友們送我的禮物,不管禮物是什麼,都讓我非常開心,開心到可以踮腳轉圈圈跳舞,包括那種讓我傻眼後爆笑的禮物(沒錯,就是你們兩個送的)。我依收到禮物的先後,來跟大家報告一下好了,話先說在前頭,這不是炫耀,純粹只是表達我的感謝,所以忘記給我祝福的人,嘿嘿,後悔了吧。


應該會有人覺得這條圍巾很眼熟吧,這是我自己用棒針打的第一條圍巾,是某人的耶誕節禮物,雖然不知道應該算去年的、還是今年的。去年耶誕節在士林買的毛線,最認真的時候是跨年當天,在古典玫瑰園跟娜娜在等果凍時,不過,後來覺得它太醜了,鬆緊差異太多、慘不忍睹,在某天晚上,跟小妹猜拳(我贏就拆掉重弄,她贏便照舊)後決定重織。上次還帶著它搭高鐵去高雄,可高鐵的位置很小,所以在打發時間上,它並沒有發揮太大的用處,可喜可賀的是──在回來台北的某天,它被完成了,不然有沒有這個禮物好像都沒差。這也算是我給自己的禮物,在長了一歲後,三分鐘熱度的個性有增加為「五分鐘熱度」,還有就是「只要有心,我也可以做得到」,讓我信心大增。謝謝小妹、徐娘及娜娜的指點和幫忙。

圍巾




如果剛剛的圍巾不算,今年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是娜娜來台北跨年時就給我的「唇蜜」。之前到高雄時,拿了娜娜的來試用,我本來是不喜歡擦唇蜜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為唇蜜比較濃稠,擦起來很黏,二是曾經擦了唇蜜去上英文會話課,老師誤以為我吃了雞腿便當沒擦嘴。不過,娜娜送的這條很特別,雖說一樣很濃稠,但在娜娜的指點下,有技巧地擦在嘴唇上會變得很漂亮。在生日當天,娜娜也是第一個傳簡訊祝福我的人(最近喜歡搶第一哦),可是,應該要祝我美麗又可愛吧?怎麼…我只有「生日快樂」,by 美麗又可愛的nana。

nana




這是朋友Wang送我的「愛心禮盒」,裝在厚金色的紙袋裡,非常有質感。

Wang


回家後打開看,裡頭是一瓶迷迭香的沐浴精、以及一塊同系列的精油皂。這禮物是12月26日收到的,而Wang送得這麼早,是因為他將我的生日記錯了,噗。

Wang




下班回家,等著我的是「一整盒的假睫毛」,由阿柚和砲仔合送的,讓我傻眼後爆笑的就是這個。琳瑯滿目,除了一般基本型、還有藍色、紫色、金色的交叉型,別說我根本不會貼假睫毛,光是看到這麼多種類的假睫毛,整個人都呆掉了(是全家人都呆掉);這兩個人還交代說,已將這些睫毛拍照存證,要我一一試戴後交報告,甚至連睫毛膠水都有準備,真是敗給你們。想想要先戴上隱形眼鏡,才能貼假睫毛,而我又根本不會,跟你們說:我最近真的沒有空,你們應該會相信吧……還是很謝謝你們,這禮物名列今年度「娛樂度第一」和「難度最高」。

柚 阿砲




再來是我去台南玩那天,矮仔送來我家的,給爸媽的禮物和我的生日禮物混在一起,就通通都算我的吧,「杏仁花生芝麻酥糖」…

Kenny


還有「牛奶巧克力」,是從澳門帶回來的嗎?

Kenny


「心型巧克力鍋」,將牛奶巧克力放進去,應該不適合吧。

Kenny


我拍的實品,因為沒有完全拆開,所以拍起來不好看,相機還映在上頭。

Kenny


唯一可以獨享的,應該是這只「Swatch的手錶」。以後,我會盡量準時的…

Kenny




生日前一晚,呼呼寒風陪著來的大忙人Lin,送來The Body Shop的沐浴精和乳液,讓我不禁捫心自問:我平常聞起來臭臭的嗎?不然怎麼都收到「香香的」沐浴用品?我每天都有洗澡耶,哈。Lin還附上一張卡片,裡頭有「永保青春」的秘方,原諒我得偷偷地藏起來,以免老得過快,那就…很難見人了。

Lin




胖俠寄來的片子,知道你最近忙,沒時間壓馬路,有這些就夠了,謝謝你;下次你要約某人,我會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不能太超過喔。

Fatman




生日當天,特地跑來辦公室的Kai,很漂亮的紅玫瑰,以專業的角度來說,它真的很漂亮(雖然我拍起來有點遜色)。原先,對於「生日這天還要上班」這事有點鬱卒,尤其這天的事情還特別多,後來倒是有點慶幸自己有來,不然讓別人白跑一趟,我會過意不去。

Kai


不過,因為事先約了同事吃飯,沒辦法跟你一起午餐,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下次賞個臉讓我補償,好嗎?謝謝你的花,幸好你不是送我康乃馨,You know what I mean。

Kai


還有,這個「藏喜」,也很謝謝。

Kai


〔秘境〕,雖然我很想去西藏,可藏文看不懂。

Kai


打開之後,才知道是〔秘境〕是「香水」,我想我真的臭到最高點(蹲到牆角劃圈圈去了…),是因為偶爾很臭屁嗎?

Kai



謝謝大家的禮物。

還有:
  Nana、Kenny的簡訊,
  Wong、Bkin的Email,
  Jelly、Jerry、Roger、Reggie、Kent、CGS的Msn,
  Frank、瑢的留言,
你們的生日祝福,我都收到了,謝謝你們。
(Masaki,我忘了你有沒有跟我說「生日快樂」耶,如果有的話,也謝謝你,沒有的話就……)

另外,給Brian,下次日子不要過得這麼快,竟然將我生日那天忘掉,結果你看你看,感冒就一直不會好吧,還要上醫院打針,真是的,要多保重身體。


當然,最最最感謝的,就是我親愛的爸媽。沒有他們,就沒有我……

Sandy 27



還有我的家人,不過這天小妹嚴重不適,從會館回來後就睡了,阿婆也是早早就寢,所以只有五個人。

Sandy 27



原本,我們家過的是農曆生日,算的是虛歲,只要過年時安太歲,就很清楚自己今年的歲數,今年逢「九」改算實歲,結果我發現──我不會算實歲。

Ex:我今年滿20歲,那我過生日時,到底要拿「20」還是「21」的蠟燭啊?

呃,請不要學Masaki跟我說「好幾歲」,他也是好幾歲,最後我是比「好幾歲小一歲」,仍無解。

蛋糕已經吃完了,徐娘幫我拿了2跟7的蠟燭,這樣是不錯啦,但不說沒人知道,我去年的生日蠟燭也是27,她才發現她記錯了,而這種事情從前就發生過,那兩年的生日我都是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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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搭高鐵去高雄,是為了跟季歐見面,將近三個月沒見,眼前這個頭髮長長的流浪漢,要不是那件熟悉的黃T-shirt,我之前說會認不出來的玩笑話,恐怕就成真了。之前聽聞,孩子出生好幾個月,卻不曾與父親見面,等到孩子大一點,若發生「笑問客從何處來」的事,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約了家賢和阿斐吃飯,他們剛拍完婚紗照,聽說拍起來跟本人不像,哈哈,不知道阿婆會不會又看著照片說「這照片看起來跟本人一點都不像,完全不一樣…」的話(我的二堂姊,婚紗照就是修得太美,跟本人相差十萬八千里,才會被阿婆如此指教了一番),如果連粗線條的阿婆都這麼說,那就表示──真的很不像。

不過,又聽說攝影師拍的很開心,因為兩個人都很苗條,不必特別抓角度,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阿斐的雙下巴」。她瘦得幾乎前胸貼後背,是該婚紗店接過「比例最瘦」的Case,禮服能挑的沒幾件,件件都要大修改,小姐主動幫她照相,因為店裡要做Size最大和最小的調查報告,我可是很想分一點肉給她啊。如果她又瘦又小就算了,至少比例勻稱,但她又不算矮,最匪夷所思的是──瘦到極點的她,有雙下巴。

謝謝娜娜的紅茶,讓我回台北後仍可盡情享用,每天早餐那一壺「紅茶牛奶」,真是美味可口,不過我每次弄的比例都不一樣。很抱歉果凍喝不到,下次再分你喝……


《生日快樂》1月19日上映,之前就到博客來買了精裝電影預售套票,這是小妹跟我的生日禮物,原本打算首映的這天要去看,不過剛好遇到了初一,下班後繞至龍山寺拜拜,結果掉了傘,頓時沒了看電影的興致。

星期天下午,爸媽去買畫,我和小妹到微風廣場的國賓影城觀賞;聽說方老頭和邱阿伯也在那邊閒晃,還去吃了麻辣鍋。


這個週末的重頭戲,是小雅的婚宴。去年底,呆呆和文嫻結婚那天,小雅並沒有來,因為她剛好在那天訂婚。當時,與會的我們相約在1月20日,小雅的婚宴上再見。

宴席訂在台北陶園經典飯店,這是我第二次來,果凍當招待,這次參加的同學有:祺祺和喻方、如郁、美鳳及其男友、丞丞、孟宗和大菜、帥如及其男友、盟元、冀舜和阿麥、依琳及其男友、紀合及其夫人(還有一位親戚),我到之後再開一桌:若君、果凍、笑笑、茹茹及其男友、還有一對大我們兩屆的學長姐。

(「其男友」表示,我不認識,帥如和茹茹的男友,都是第二次見面,茹茹的男友有特別介紹過,不過我還是忘了──他的名字。而紀合已經跟交往多年的女友結婚,以前就常帶她來旁聽通識課,但我還是不認識啦。XD)


娜娜原本就說不來,託我包禮,暴龍說是沒收到帖子,不好意思前來,金燕更誇張,因為她前幾天,以97/hr駛在高速公路內側,速度過慢被警察攔下,開了張3K 的紅單,所以就沒錢來了。美鳳、茹茹兩對,像是在比賽「誰比較會迷路」似的,菜都上了好幾道還沒到,最後以茹茹這對勝出,最後一名,真是有夠寶的。

練就一身好酒力的笑笑,一來馬上表演,菜都還沒上,便開始向同學敬酒。趁著喜宴還沒開始,若君帶我去看新娘,果然是水噹噹,小雅還塞了份「充滿祝福」的小禮物給我,希望我也能早日修得正果,裡頭有張寫了「Love.Love.Love」的祝福條、和滿滿的糖果,哈哈,能不能修成正果不知道,不過,糖果很好吃。

小雅的夫婿是西藏人,已經全家移民來台灣了,但是他們的婚紗照、或是喜宴的安排上,仍有穿插了些西藏的味道。宴席上,服務生端來了主人菜「印度雞」,很有特色,看起來很辣,聽說很美味。敬酒後,新人雙雙換上西藏的傳統服飾,據說是小雅婆婆年輕時的衣服,穿在小雅身上很合身,似乎也有一點誠心接受這個媳婦及傳承的意味,若君覺得這套禮服拍起來最有味道,還有「獻哈達」的儀式,我們這些門外漢,只能看看熱鬧。

哈達,註:藏族社會普遍的獻禮,朝寺拜佛、拜謁尊長、節慶婚喪、送別接風、贈禮敬酒、音訊往來等場合,均可以獻哈達。哈達材質通常為絲織品,長短厚薄不一。顏色有五種:藍、白、紅、綠、黃,衛藏地區多用白色。五色哈達是菩薩的服裝,仙女的飄帶,只能用於特定場合,如迎親時編成彩箭等。)

最後,新人也是著西藏傳統服飾送客,真的很特別哩。

再來要報告的是──同學會的時間(同學的婚宴,就是同學會的時候),目前所知依序為──
孟宗和大菜,於4月28日結婚(剛好是笑笑的生日),
冀舜和阿麥,是隔天4月29日結婚,
再來是祺祺和喻方,約在7月訂婚,
帥如及其男友,暫定年底。

同學們真的是很猛啊,就不能錯開一點嗎?其中兩對是班對,果然班對都會結婚的比較早喔。我還跟阿琳開玩笑說:「同學,妳應該不會也急著在今年結婚吧?明年也不錯啦,讓同學我有點時間存錢吧。」

好笑的是果凍,若君說,她上次在呆呆的喜宴問果凍:「什麼時候要結婚?」
果凍說,「嗯,大概三年後吧。」,
這次她又問了同樣的問題,果凍的回答變成「再兩年吧…」,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三年減為兩年,她笑道「不會我下次問你,又變成一年了吧?」
果凍的解釋是「因為跨了年,所以時間從三年變成兩年。」

「那二月份過完農曆年,時間也可以再從兩年變為一年唷!」不過,這次的感想是──無論如何,都得趕在果凍之前結婚,這樣才能在被惡整之後,有機會報仇,請大家告訴大家,哈哈。

喜宴結束後,冀舜、阿麥、盟元、笑笑、果凍、若君和我,接著去續攤,聊到「聽說婉如和阿維好像要結婚」的消息。噢,這對也是班對,包含著一段心酸的故事,結果八卦王果凍,馬上撥電話給慈蔚,事實是──他們果然要結婚了,日期是隔天。

這個消息太霹靂了,讓我以為是我做夢,跟果凍再確認後,才知道是真的。關於他們的故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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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這天,阿儒生日。說不要買蛋糕的徐娘,來不及準備豬腳麵線,只好掏腰包買了個小蛋糕,過農曆生日的人應該算虛歲吧?不過,她堅持她是『18』歲。


週五,爸媽出差的元元,再度來我們過夜。傳說中「同時含三顆奶嘴」的表演,在眾目睽睽下,元元只願意含兩顆,聽說回家後的她常常表演,讓她阿嬤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她外孫女這麼喜歡含多顆奶嘴。


週六上午,為了讓徐娘可以做事,只好想盡辦法將黏人蘿蔔元拐走,先陪二妹去向日葵牙醫診所,再帶她去四號公園,沒想到她對各式的遊樂設施竟不屑一顧,玩都不玩,很難想像徐娘說她總是在公園玩得開心,不知道是因為假日公園的小朋友太多,讓她怕怕?還是我這個「大」阿姨讓她沒有安全感?總之,這樣抱上抱下的結果,就是體驗到傳說中媽媽才會有的「鐵手」。


午後,趁著SOGO復興館開幕期間去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為準新嫁娘添個什麼,當然小妮子也去,為她借了推車,她只賞臉服務台、愛心電梯、9F的路程,見到日式造景,便指著要下來,還整個貼在大片玻璃帷幕往下看,她不怕,帶著她的姨婆婆腳可軟了。

原本,以為怕生的小妮子見到這麼多人會安份點,沒想到她將SOGO當市場逛,不管大人自顧地往前走,又不肯坐推車,就看到一票大人跟著小蘿蔔頭,後來幾乎全程抱著(她自己也不肯走),而戰利品只有一件男用襯衫,為拍婚紗用的,要不是還有一件戰利品,我們不如去逛動物園,有比較大的空間可以追著小妞跑。


結束「我們追小妞跑」的行程,坐上車卻無法發動。一直找不到停車位的徐爸,開著頭燈、冷氣、聽著廣播,將備用電消耗完了,那個特地買來犒賞他的草莓派,瞬時礙眼尷尬起來,無奈地配合演出「道路救援」,很貴,一趟四百大洋;徐娘三人和小妞帶著草莓派,搭小黃先行返家,我們在黑暗中自尋娛樂,沒有冷氣、沒有廣播,唉唉。

三妹說:「看來,今天就是註定要花四百元的通車費,不夠還不行。」

我們之前在家中試算,一個人搭乘捷運來回的費用,約莫70元,六個人是420,小妞不加錢。自行開車的油資、三小時的停車費(以60/hr計)、消耗率隨便算……都還有剩,結果道路救援一來,再加計程車費,噗,爆點。


道路救援還沒來,電話先到,方老頭約吃飯,以為會晚到的我,後來最先抵達,害你們跑這麼喘,真抱歉。下次電話早點來,兩百元拜託小黃接電發動,另外兩百可以再買一個草莓派。

我同意,方老頭說「同床異夢,是恐怖片」,幸好沒看完,也不想再看,還有你家糖糖再來咬我的話,牠一定會被虐待。

方姐姐,初次見面,您好,告訴妳一個壞消息,妳跟妳弟好像,不用太難過,因為妳比他漂亮。


星期天,大事紀,家賢和爸媽來提親,姑婆交代,「提親結束,女方不能留男方吃飯。」山不轉路轉,換湯不換藥,他們一早七點從高雄出發,到台北剛好十一點多,先去預備當作訂婚喜宴的餐廳吃飯,晚點再上我家提親。菜單是徐娘和我一起點的,口味好像還不錯,不過席間有人抽煙,明明貼上了禁菸標誌,卻不敢制止客人,感覺很糟。

準新娘說:「如果他們不能確認當天會場不會有菸味,那我們就不考慮這家餐廳了。」這下子,爸媽的頭又大了。我們的旁邊,剛好有新人宴客,中和市長、立委、里長…通通報到,據說新郎是警察,宴席遲了好久才開始(還好我們已經吃飽了),有個長腿美眉穿了一襲旗袍,我們偷偷討論她的開衩太高,最後才知道我們苦等不見的新娘,就-是-她。

少了對新娘的驚喜,便不想再待在餐廳裡,沒想到家賢的車竟被喜宴的來賓擋了出路,我們只好步行回家,剛好也少了找停車位的麻煩。回到家,我們姊妹到廚房削水果,家賢還跟進來問說:「妳們今天早上幾點就起來整理了?這明明跟我之前來的樣子不一樣。」小妹將切好的水果排得歪七扭八,我叫她認真地放,她還說:「哎唷,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親家了嘛。」這句話應該是爸媽說的,而不是妳吧,人小鬼大個什麼勁呀。

客廳裡,雙方家長在閒話家常,之前已見過面的他們,相處得很自然,而今天應該要將妹妹的生辰八字給他們,不過之前因為賢媽媽要招待日本來的親戚,又擔心看日子的時間來不及(得由南投的阿公做主),有先偷跑,所以今天便直接討論要在那一天訂婚、結婚。訂婚的日子只有一天,沒什麼問題,結婚的日子列了兩天,之前中意的6月9日,婚假可以放長一點,卻跟屬龍的人偏沖,而雙方爸爸都屬龍,更剛好的是──那天是三妹的畢業典禮,而6月24的日子好些,不過他們卻不甘心,婚假只放一週後就是暑假了。

最後的提案是兩人先在6月9日去公證,然後度蜜月,等6月24日再宴客,不過這時候新娘肯定黑媽媽的醜極了,而且小妹在一週後大考(妳就自求多福吧),不過雙方家長都贊成這方式,暫時應該不會改變;再來是媒人,賢爸媽屬意要我們推薦,原來說要找個對禮俗很懂的長輩,我說:「這樣好嗎?等一下你們什麼沒弄好,或是沒準備到,可能會被媒人念喔。」,結果兩方家長馬上表示,不用找這種太有經驗的媒人,我覺得他們都很怕麻煩,希望簡單隆重就好。

我還因為說了上面這句話,被賢爸媽說:「沒想到,大姊這麼幽默呢,上次去我們家,可能比較累,都沒有什麼笑。」,後來他們在車上仍持續討論『大姊的幽默』,明明就是家賢比較好笑,只是他都沒有表現給賢爸媽看而已,結果就變成我很幽默了?二妹轉述賢爸說:「大姊今天有化妝,氣色比較好,跟上次看到差很多。」賢媽也說,「女生偶爾化個妝,就會漂亮許多」,還叫二妹也要常打扮。天知道,他們到來之前,我還趴在地上翻鞋盒,試圖找出一雙適合他們隔天拍婚紗的鞋,什麼化妝?我連隱形眼鏡都來不及戴,頭髮還是出門前才亂抓一番。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們討論「誰」來當總招待比較適合,最後徐娘覺得我勉強可以,我以「唉,這樣如果每位來賓都問我──為什麼妹妹都要結婚了,妳卻還沒嫁?那我情何以堪…」為推託,就讓賢爸媽這樣誤解我了嗎?


還有,這天是徐爹、徐娘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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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四午後,大頭秘書在分送詩莉特小餅乾,原來是某位資深同仁退休,整個單位人人都有份。這位同仁於高層工作,幾乎不曾有業務的接觸,曾經打過幾次招呼,都是跟同事出去吃飯遇到,印象中,她是個極為客氣可親的長者,總是掛著笑容,說話輕聲細語,嗓調又軟又柔,讓人見了就喜歡。

沒有機會深交,年資已滿的她,就要退休了,她先到各部門致謝,隨後再送上這份小禮物,為我平凡的生活注入溫暖,最近總在忙碌沉悶中浮沉,有些事情放在心裡不好受,這份感恩的心意,讓我很感動。



小禮物的背面,書寫一闕致謝的小詩。

如意

秋月春風繼日長
薇花飛舞滿天揚
感謝多年常照顧
恩澤於懷永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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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科同事第二胎的男寶寶出生,這月16日彌月,生得非常可愛,與哥哥不分軒輊。印象中哥哥出生,彷彿是沒多久前的事,現在哥哥已經在念幼稚園,弟弟也出生了,時間過得真快。上回,哥哥彌月時,是科長幫忙收禮,這回可能是因為科裡剛好有幾個標案,還有兩個重要的簡報,讓科長分身乏術,於是將收禮的任務託付予我。

實在是很無奈啊,並不是不願意幫忙,只是以我的糊塗性子,我一直擔心會將錢算錯或什麼的,我對「錢」的敏感度實在很低啊。E-MAIL自上週五發出,各路的英雄好漢,收到「武林帖」後,莫不儘速趕來表示祝賀之意,不過公務繁忙之際,如果腦袋跟我一樣不中用者,一不注意便會遺漏了這些事,加上別科同事的寶貝兒子,也在上月底出生,兩個寶寶沒差多少天(我們辦公室的同事好像都生男寶寶耶),粗心大意的人沒搞清楚,便會以為是同一家的喜事。

前天,科長前來詢問收禮的狀況,下週二就要發彌月油飯,個性俐落的她覺得進度太慢,於是叫我詢問未示意的同事們,「是不是要包禮祝賀」。她的用意是──大夥兒公務纏身,搞不好沒有注意到這件喜事,或是一不小心就忘了,所以要我主動出擊去提醒一下,若要表示的話就趕快包一包,不要拖拖拉拉的。

而我的想法是──這種事情是視個人意願的,看自己和這個人的交情來表示,想要包禮的人就包,得感謝彌月油飯乙份,不想表示的人就算了,到時候當然什麼都沒有。也許,在人際關係上,我就是如此的被動,所以朋友才不多,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那種「自己可能造成別人的麻煩,或變成他人的負擔」的感覺,但是看起來,我的想法跟科長的見解是完全背道而馳。

於是,在科長的要求下,我只好熱紅著臉、抵制心中的抗拒、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了不起」,鄭重地心理建設後,數著名單上的人,一一前去詢問請示,幸好大家並沒有太刁難我(或者我駑鈍地感覺不出來?),有些同事只是不知道應該包多少,見我前去、如釋重負,打聽了下行情後便二話不說地掏錢,有些同事則是開玩笑地說:「妳來收規費了啊?」,沒有故意推三阻四地搪拖,也有科長級的同事,是因為公務繁忙,加上出差連連而沒有注意日期時間,不是故意忘記的。

我很感謝同事們的協助,也有「難道平時大家都帶這麼多錢在身上嗎?」的驚訝(我身上常常只有幾十塊),截至結算人數的今天,全辦公室的人都已經送禮過來,讓我了了這樁任務;不過還是有小凸槌,昨天我在跟同事結算當日金額時,怎麼算都少了一千大洋,我們各自數了兩回,結果都一樣,然後我回到座位上,試圖回想是不是將錢遺漏放在那了?怎麼找都沒有,難道是加乘的時候算錯,特地借來計算機也沒錯,天啊,心慌的我都快昏倒了。當我放棄尋找,想說「如果真的沒有,就自己貼錢吧」時,將錢拿來點了點,數目居然對了,各自再點了兩次都沒錯,幸好,可能是有新鈔黏住了吧。

這時,我想起求學時代,班上的『總務股長』,那吃力不討好、專職收發錢的職務,學雜費的單據、班費、書錢、影印費……只要有關「錢」的事,便要有勞他們,如果遇到耍賴遲不繳錢的人,還要先幫他們墊錢,甚至聽說──有同學到了學期末,班費即將用罄,他卻還沒繳的荒唐事。如果是像我這樣的迷糊蛋,我想一學期下來,不知道要貼多少錢,才能使帳目正確。唉,難怪我從來沒有當過總務股長,因為我真的不是當總務的料啊。

在這次收禮時,除了主動詢問讓我不好意思,另外對於某些「情況特別」的同事,該不該收?也是一門高深學問哩。

A同事做到今天、B同事到月底便要歸檻,要不要問呢?
後來,他們兩個都包了禮,因為A同事是該同事的學弟,而且他太太還在公司任職,B同事是該同事的社團球友,所以大方表示會包禮。

C和D同事初來乍到,又是別科的,我壓根兒不認識,加上地緣位置偏遠,要不要問呢?
科長原先表示那就算了。後來,同事還是叫我去問問,以免當日發油飯時,他們會有格格不入之感,只好請他們同科、或是坐在隔壁的同事幫我詢問,最後他們也都包禮了。

也有別的同事E跟科長表示,這樣一個一個去問很奇怪,尤其是新來的同仁,好像有強迫他們包禮的意思,害我覺得有點尷尬,不過科長是說──既然他們都加入了我們這個團體,婚喪喜慶本來就應該讓他們知曉參與,這是人之常情。

好吧,好吧,在這種人情世故的應對中,我不得不承認──我要學習的事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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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元旦放假的緣故,這禮拜很快就到週末,原來是打算要好好休息,沒想到星期五晚上,聽到徐娘在抱怨,「吼,要請人家來吃飯也不早說,很多菜都是需要時間慢慢燉吶。」一問之下,才知道徐爸邀請了好幾位氣功的師兄姐到家中吃飯。

原來是因為──之前,徐師姐釀了一甕山苦花酒,送給徐爸,前幾天她問徐爸喝了沒?口味如何?我們根本還沒開瓶,當然也就無法回答,於是一時興起的徐爸,邀了幾位師兄姐至家中飲酒作樂,一同為山苦花酒開瓶。只是,能夠準備的時間太短,星期五才敲定了與會人員,開瓶之宴為週六午間,徐爸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女超人?

週六一早,徐爹娘上市場採買,我們姊妹留在家中整理,待爸媽返來後,踅進廚房幫忙。偏偏徐娘平常做菜簡單,有客人光臨時,菜單絕不能隨便,於是「山苦花酒開瓶宴」之菜單如下:佛跳牆、豆乾排骨湯、三杯雞、油爆鮮蝦、芹菜花枝、紅燒豆腐、福菜過貓、涼拌綠菠,還有她拿手的炒客家米粉(蓬萊米粉),徐師姐帶來下酒的明太子鮭魚鬆,甜點是鳳梨銀耳湯。佳餚擺得是滿滿一桌,放都放不下,幫手一號我,將廚房稍加整理後走出,已滿是飽意,可謂是──用看的就飽了。

話說先前擬菜單時,徐娘還懊惱因為時間不夠,無法端出她拿手的『封肉』,我說:「妳總不能每次請客都弄一樣的菜色啊,要有點變換,上回年終聚餐大家都嘗過了客家小炒,妳這次就不要弄了,封肉要長時間去烹煮,留待下次嘛,妳可以弄三杯雞、高昇排骨、或是滷蹄膀啊。」

「三杯雞,妳們不是說──吃膩了?說我每次請客都弄三杯雞?」
「媽,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妳已經很久沒有弄三杯雞了,好嗎?」
「咦?是喔,我想到了,有一次我弄了三杯雞到會館去,結果大家不捧場,後來我就只弄客家小炒。」
「嘿呀,那妳這次可以讓大家換換口味,順便重振一下三杯雞的雄風。」吃到最後,這道三杯雞只剩下一塊,應該是好吃吧。

除了徐師姐的山苦花酒,汪師兄也帶來一瓶陳年大補帖,嘗起來的味道跟紹興酒有些類似,不過比紹興酒溫醇,嘗過大補帖後,山苦花酒顯得索然無味,得稍待時候再喝,方可重習山苦花酒的清甜。而最後徐爸拿出自家釀的葡萄酒,喝起來反倒像純厚的濃縮果汁了。

師兄姐們均極為客氣,紛紛偕來各式的好酒好菜,徐師姐的明太子鮭魚鬆,大人配酒、小孩配飯,還有葡萄千層派、花生日式煎餅,布丁和元元兩姝非常捧場,反倒是正餐沒吃多少。汪師兄的老酒不在話下,入口即化的麻糬吃太多都不膩。劉師兄、蕭師姐和育伶師姐,帶著元元來(小寶感冒在家休息),以及宜蘭有名的豆腐乳(後來因為菜太多而未開封)、爆米香(米乓)、水梨和奇異果禮盒(徐娘說要弄給元元吃)。楊師兄、玉柔師姐、叡叡和布丁,則是準備乳酪蛋糕、各種口味的泡芙,後來成了我們兩家的午茶點心。最特別的是蔡師兄的Noni果汁,產於南太平洋的大溪地,被喻為植物之后,聽說非常有益健康,但不太可口,他建議我們要配著果汁喝,第二天徐爸倒了一小杯,說了句「嗯,要配果汁喝」,便被置於冷宮中(味道真的很…『獨特』)。

雖然聊得暢快、意猶未竟,可大夥晚上都還要練功,於是約莫四點,師兄姐們陸續離開,除了要負責開門的楊師兄一家,徐爸設想他們七點要到會館開門,要趕回新莊休息,時間顯得匆促,便極力說服他們留下晚餐。

飯後,徐娘搭楊師兄的車為他們帶路,徐爸跟我另外出發,結果身為值星的徐爸遲到,由汪師兄先行代勞,負責開門的楊師兄亦遇貴人,謝師兄提前來幫他開門,晚出發的我們比徐娘他們先到。收功後,楊師兄巡巡全場後笑道,「怎麼來練功的這些人,面孔都這麼熟。」噗,週六來練功的人原本就少,固定班底就這麼幾人,剛好都被徐爸請回家吃飯,難怪面孔似曾相識囉。

希望下次小寶也能夠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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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果凍家後,我們三個窩在房間裡看照片,宜蓉和她的姊妹同事則在客廳吃火鍋聊天,出去看完煙火、跨完年後,先回來的我們大搖大擺地佔據了客廳電視,想說一下子就要離開了,沒想到新聞播報──湧進捷運站的人潮恐怖得可以,讓我們兩個想走也走不了,可是又沒什麼精力能夠做些什麼事來打發時間,我本來是要提議玩撲克牌,不過光是用想的,就覺得自己連拿牌的力氣都沒有,於是做罷,當我快在沙發上昏過去前,還聽到娜娜說:「我現在只想拿著搖控器,轉台、看電視。」只可惜她的願望沒有實現,電視節目一台比一台難看。

宜蓉的同事離開前,約好元旦要一起早餐,時間是早上八點,我由衷地佩服他們,對於前一天熬夜到這麼晚的我,只想睡一整天,沒想到就在這時,三妹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出去玩?為了不要讓家人覺得──有了朋友,就忘了家裡。想想,便答應了。

明明快五點才睡的我,八點就被徐娘挖起床,徐娘完全不管我是多「早」就寢的(因為她壓根兒就不贊成我三更半夜在外逗留,更遑論是去那種人擠人的地方),走進房間猛地拉開窗簾,「起床了,起床了,今天天氣很好,來,一起到郊外走走。」結果,不負娘命的我,是姊妹中第一個起床的,想想真覺得自己了不起。元旦有如此表現的我,代表示這新的一年,可以不冬眠、少睡點覺嗎?

梳洗完畢,徐娘說要到關西走走,我們便往南出發;原本想說,跟家人出來玩也是坐車,就在車上補個眠吧,不過不知怎麼的,一路上竟睡不著覺,十分稀奇。前頭由徐爸開車,到了大溪,換三妹接手,她很有駕駛的模樣,車也開得平穩;雖說是要到關西,其實也沒有確切的目的,一家人漫遊在田野春色間,享受鄉間氣息的純粹,暖洋洋的冬日,和煦的陽光灑下,微涼的風吹進窗內,完全感受不到寒冷的氛圍,直到瞧見往內灣的路標。

雖然在我年幼時,家裡便有一套劉興欽的漫畫,深受家人的喜愛,但爸媽卻從未造訪過內灣,於是,在爸媽的同意下,我們向內灣前進。三妹和我都來過這裡,勉強能夠當個三腳貓導遊,我們進到村裡,首要之事是停車,左右兩方都有停車場,以次計費,徐娘看左邊是個老伯,叫三妹將車開了進去,劈頭就跟人家說客家話,老伯是當地的客家人,原本收費八十,人不親「語」親,馬上減了十元,而右方的停車場則標示收費一百,基於歐巴桑心態,徐娘為此感到非常開心。

沿途都有人指示我們將車往更前頭駛去,拐了幾個彎,最後來到一片空地,小姐親切地叫我們將車停在樹下,但是僅剩的那個停車格地不平,爸媽同時下車說要幫忙,卻躲到老遠的另棵樹下蔭涼,最後三妹換了個位置,自己停了進去,嘟噥著「那兩個人,說什麼要幫我看車,卻一起躲得老遠」,而他們的說詞是──信任三妹的駕駛技術,相信她能夠自己停好車。

從停車場踏過小橋走出,就是內灣線的鐵道,住在那邊的人家,進出門都得跨越鐵道才行,我們在上頭照了幾張相,耳尖的三妹便聽到火車駛來的轟隆聲,不一會兒,火車自身邊疾馳而過,始知前方幾公尺、不起眼的柵欄後,是內灣火車站,隔著鐵道的那頭,是內灣派出所。我們向下而行,經過廣濟宮到光復路,緩步朝車站走去,此時已近中午,大夥皆有些飢腸轆轆,看到什麼都想買、什麼都想吃。

途中,徐娘一直念著,她朋友告訴她,關西有家菜包店的菜包非常好吃(這裡明明是內灣),因此當她看到「溫媽媽菜包」的招牌,隨即興奮地衝上前,我提醒她沿途有許多小吃,不要買太多,而且又不知道合不合咱們的口味,最後徐娘買了包著新鮮蘿蔔絲的菜包、及蘿蔔乾的艾草菜包各一(特別強調「新鮮」蘿蔔絲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誤以為那是曬乾的蘿蔔絲,即徐娘從小吃到大的菜包餡),可能新鮮的蘿蔔絲水份較多,進而影響了外皮的口感,所以艾草菜包贏得大家的喜愛,而最有名的紫玉菜包,外皮和入了淮山、內餡是芋頭,在我們家不愛芋頭的偏好下,完全不列入考慮。

到了火車頭,我暈頭轉向,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內灣戲院在面對車站的左方,可來時路又不見戲院,心中納悶得緊,後來記性好的三妹說,我們剛走的光復路,跟內灣老街是平行的,所以待會兒還是得往來時的方向而去,不過既然都走到了車站,便先去內灣吊橋瞧瞧。

許是我們到的時間早,內灣吊橋那兒的人並不太多,有幾間民俗小物販售鋪,再往內走是流川風、櫻木花道、花想容、旅人蕉…等茶藝咖啡館,我們並沒有在這用餐的打算,繞過內灣大橋折返。在橋上遠望內灣吊橋的旅客,人數漸漸增多,頗為可觀。

原本我們考慮用零星的小吃打發午餐,畢竟菜包、野薑花粽、黑糖糕…林林總總地吃起來,也是會佔據胃不小的空間,但徐爸是那種非得要吃「正餐」不可的人,眼見他的耐性隨著肚飢耗罄,三妹忙找了一間看起來頗乾淨的店面,大家點了客家湯粄條、湯米粉、湯麵,就徐爸說要吃白飯,只好點了兩個菜──福菜竹筍、桔醬高麗菜讓他配飯。徐娘不是很高興,覺得徐爸不合群,我是感到好笑,徐娘的手藝要是認真烹飪,也不是蓋的,外頭的店家未必比得上,難道徐爸每天吃客家菜都不會膩嗎?還有,那道桔醬高麗菜,是第一次看到,我跟徐娘好奇地討論,這該是怎樣的一道佳餚啊?滿心期待,結果,送上來時是一盤高麗菜、及一碟桔醬,讓全家都傻眼地笑了。

同一個地方,跟家人、朋友、情人、…不同的對象出遊,感受肯定不同,只要有徐娘出場,就是會買些「主婦媽媽才會買」的東西或份量,比如說:范阿嬤的野薑花粽五個、黑糖糕兩大片、艾草菜包後來追加十個、當地產的粄條、甜如蜜的海梨,還有沒買的芭蕉一斤六十,她不可思議地一直念著太貴太貴,我好笑地跟她說:「媽,妳知道,如果是我們自己來,這些東西我們壓根兒都不會買。不,是連問都不會問──怎麼賣?」

之後,我們又去挑戰『攀龍吊橋』,我依然覺得很害怕,緊緊抓著三妹的手走完來回,覺得自己揀回了半條命,比起上次是毫無長進,踅回庄頭伯公廟,等徐爸將車開來,結束了今天內灣的造訪,往中壢前進,在我們回家前,得先將三妹送回宿舍才行。

到中壢時,已近傍晚時分,小妹央著爸媽說要在中壢吃飯,主要是念念不忘著中原夜市的美食,於是在地頭蛇三妹的帶領,我們來到一間平價的吃到飽火鍋店,席間,徐娘笑我們三個在後座睡得跟豬一樣,真的很累呀,不過食量倒是沒有減小,大夥吃得愉快、聊得開心,最後吃得最多者,首推三妹和小妹;接連幾天吃大餐的我,加上這一頓,讓我第二天完全沒有食欲。比較特別的是徐娘,說是吃不下了,回到家又喊餓,只因為沒有吃到麵或飯的主食,真是敗給她了。

在我們回到台北之後,整個跨年活動劃下了句點,明年可以安排「簡單一點」的行程嗎?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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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娜娜到我家的時候,已經蠻晚了,很久沒見軍軍的她,跟軍軍玩了好久,而我發現──軍軍撒嬌的功力又增強了。我們排了一下今天的行程,上網找了幾間餐廳,爬上床又聊了好久,跟以前一樣,每次話題告一段落時都說,「好,好,這次真的要睡了。」,卻又一直聊下去。

連續兩天晚睡的我,根本爬不起來,最後是看到娜姐坐了起來,才勉為其難地起來,不過惰性不改的我,仍是討價還價地要她先梳洗,再讓我賴床一下,唉,果然是積習難改,從以前就是這樣了,然後,我梳洗的時候,便麻煩她打電話到餐廳去預約(真是辛苦妳了),還有叫果凍起床。

我們訂了中午十二點半的古典玫瑰園,鄭州店,估計用餐一個小時,到淡水逛逛,五點半再回西門町的加州風洋食館用晚膳,一方面是想說西區的人應該比較少,另一方面則是考慮下班後跟我們會合的笑笑,八點又還有一攤跨年活動,這個跨年夜,大家都很忙啊!

結果,果凍帶著未來的小姨子來,到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而古典玫瑰園的「慢活」,讓一頓飯吃下來已近三點半,而笑笑才剛準備要出門;小姨子建議我們乾脆到淡水吃晚餐,時間才不會這麼趕,於是請未出門的笑笑改訂五點的紅樓,幸好有訂到。娜姐還很「搞剛」地去電取消訂位,讓大夥嘖嘖稱奇,娜姐果然是善解人意的大好人。

這一天,娜姐的台北之旅,成了「美食之旅」,因為我們挺著肚子才到了淡水,就是晚餐時間,一整天的行程都是在吃吃吃;幸好,在到紅樓的途中,因為人擠人,消耗了我們不少熱量,爬上紅樓的階梯,更是消耗多多,不然我們到紅樓來,可能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吃不下。

笑笑的行程也蠻緊湊的,我們匆匆地解決晚餐,小聊了一下(前一晚都聊得差不多了吧),又趕著到捷運站,在中山站,咱們各分西東,開始不同的跨年計畫;笑笑是跟朋友一唱唱跨年,我們三個則是先到果凍家休息,時間差不多後,再步行至可觀賞Taipei 101「燒錢煙火秀」的好所在。

我們在台北車站轉乘時,娜姐先出站去拿寄放的行李,我和果凍等候的同時,還遇到大學同學-阿敏,不過不太確定的果凍,都已經跑到阿敏前方了,還是不敢跟她打招呼(事後確認,是阿敏本人無誤,真是巧),畢竟兩個人都變得蠻多的,不敢相認也是應該。

雖說是到果凍家休息,不過他跟娜姐兩個精神超好,看了一大堆果凍出遊泰國、或是到日本出差的照片,我則是昏沉沉地時醒時恍,撐到了十一點,一起出門找個最佳觀景點。果凍果然是在地人,找的位置看煙火很漂亮,又不會煙霧迷漫,很棒;果凍帶著腳架和廣角鏡、拚命按快門,娜姐則是手架相機全程拍攝,我就懶了點,負責用眼睛看,真的很棒(去年沒看到咩,今年要看回來)。

散場的民眾很多,我們又折回去果凍家,娜姐要連夜搭車南下,不過一看到新聞播報的人群,我們只好坐下來看電視「舊聞」(都是跨年晚會的報導)打發時間,一直到了兩點半,怕會趕不上最後一班三點發車的捷運,果凍和小姨子才載我們到後山埤(故意往前兩站,怕我們兩個會擠不上去)搭車。我們果然是搭到最後一班,不過市政府和國父紀念館站的月台上,依舊滿滿都是人,順利轉乘回到家,跟去年一樣是四點。所以……

果凍同學,記得我已經跟你預約──明年跨年要住你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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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笑笑的惡質玩笑,說我今天趕不上中午的喜宴,而我又真的不太會整理新髮型,怎麼弄髮尾都會亂翹,準備到A-Salon去「ㄙㄟ豆」一下,也不知道是打那來的印象,認為A-Salon是九點半營業,結果到了那邊,鐵門只拉了一半,繞到百貨行買了包裝紙,便回家了。

找出名片,打電話詢問,才知道是十點半開始營業,這一小時的時間,回去睡應該會睡過頭,又不能先換衣服或化妝,只好趁機包裝要給朋友的禮物來打發時間,弄好最後一個禮物時,徐娘剛好買菜回來,我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是十點半,匆匆忙忙收好手邊的工作衝到A-Salon,還沒開門,全店的人圍在一起開晨會,我探頭進去瞧了瞧,大家的目光都在我身上,好糗。

我到對面的早餐店買杯奶茶當早餐,順便紓解一下剛剛的尷尬,而A-Salon的店門也緩緩開啟,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進去,這是我第一次當人家的「開門客」,好害羞,我向包著頭的店長解釋,我得趕在十一點離開,希望她們的動作能夠快一點,這時候可不像平時能夠緩慢享受。到了洗髮間,只剩一個空位,其他的位置都被設計師佔據,我猜,開門後小妹的暖身,該是幫設計師洗頭,所以店長才會用毛巾包著頭,害我以為是最新造型呢。

我試圖讓自己不那麼緊張,遲到一下子也不要緊,盤算著待會要穿的服裝、化妝的色系(其實也只有藍色、綠色和粉紅色可以選),偏偏店長邊幫我吹頭髮,還邊向我建議(感覺也像推銷)要我在髮尾燙幾捲,我只好胡亂地點頭,根本也聽不進去她說了什麼。最後,十一點十分弄好,我飛奔回家的途中,心裡暗自覺得好笑,穿著醬菜休閒服、腳踩拖鞋,整臉樸素得可以,一頭吹整過的髮型跟全身格格不入。

回到家,用最快的時間換裝,重新洗臉、上妝,徐娘在我旁邊碎念著:「慢慢來沒關係,喜宴不會準時開,妝不要化得太濃,妳化了妝比沒化還醜。好了好了,不要再擦了,顏色擦這麼深,像妖姬一樣……」我只好請她去幫我拿鞋,結果客廳又傳來,「妳到底要穿那一雙啊?」彷彿身在世界大戰。

搭上捷運出了民權西路站,搞不清楚東西南北,眼見時間逼近十二點,只好招了小黃代步,誰知道轉個彎就到了。一進宴會廳,身為招待的暴龍同學迎了過來,不過這個招待一點都不稱職,他開口便說其他同學都還沒到,除了茹茹及其男友,我向他詢問有關素食餐點的提供,是素食桌?還是素食套餐?這樣我才知道該落座何處,他不知道又不幫我問(我事先已經跟新郎同學照會,需要素食的餐點),還叫我吃肉邊菜(我不是說吃肉邊菜怎麼樣,只是不見得每個素食者都可以接受),那我不如喝果汁喝到飽。

後來,我表示要看新人的婚紗照,許是到的時間早、人並不多,他陪著我看兩本大相簿、一本娘家本,各式各樣的造型都有,尤以中國古式禮服、鳳冠霞帔最為特別,結果他當場批評人家拍的不好看,每個人的審美觀本來就見人見智,但我個人認為──此時,讚美應該會比批評好吧,遑論咱們兩個就站在入口處。這時候忙中有錯,沒帶到婚禮謝卡到會場,所以沒有謝卡可以拿,席中才將謝卡擺出來,人家茹茹可是覺得這張中式古禮照最優,指定只要這張呢。

一早上的手忙腳亂,我以為自己會遲到,沒想到還算是早到的,席間只有元銘、茹茹及其男友,其他人均不見蹤影。雖然等待的時候可能會很無聊,即使台灣人總習慣延遲半點鐘至一點鐘才開動,不過我還蠻喜歡早些抵達會場的,因為在這段時間,我能夠不疾不徐地欣賞婚紗照、會場佈置,偶爾可以拿到不一樣的謝卡,慢慢考慮挑選自己喜歡的位置,跟同學朋友聊聊近況……。

不久,娜姐、金燕、果凍、宜蓉到了,這才看到當伴郎的明聖同學,因為大家是第一次見到茹茹的男友,所以請她特別介紹一下;之後盟元、孟宗、大菜、若君也來了,還有伴娘秀芬、遲到的子雯、伴郎明聖、招待暴龍,大學同學佔據了一桌半。原本以為呆呆和文嫻是班對,應該會請更多的同學,弄成一個小型同學會,不過笑笑要上班、小雅選在這天文定,最後來的同學就是這些,不過新人總共也只請了十多桌,以我們出席的比率應該算高的了。

許久不見的同學,大夥竟然沒有生疏的感覺,彷彿昨天都還一起上課似的,難得大家都有特別打扮,有帶相機的同學都卯起來按快門(除了我,實在是照相技術不佳,既然別的同學帶了相機,我就不出來獻醜了),其他同學開始組合排列、隨機合照,裝氣質的相親照、耍三八的搞笑照、雙下巴的肥臉照,直到新人出現在紅毯的起端,相機的鏡頭不約而同地全都對準了新人。席間,大家還是不停地搞笑或說笑話,新人來敬酒時,礙於新娘同學從以前就安靜害羞,大家也沒有特別刁難他們,酒席結束時,果凍發難說要看他們親親,拍照以為紀念,最後折衷為「餵喜糖」,經典照則是由娜姐的相機得手。

最新的八卦消息,小雅的婚宴在一月二十日,大夥約在那時再見,而孟宗和大菜、冀舜和阿麥的喜訊則是訂於四月。之後,娜姐、若君、果凍和我到錢櫃續攤,果凍先將女友送回家後再來,我們在前進錢櫃的路上,共同的感想是──如果每次喜宴,果凍都這樣惡整同學,那等到他結婚的時候,嘿嘿嘿,就是大夥兒報仇的時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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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的跨年聚會後,我發現──自己是個不懂得「把握」的人,雖然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不過拿來說說嘴,應該也是個很好的警惕吧。

大學同學選擇在年底結成連理,因為是班對,跟我們又還蠻要好的,所以娜姐決定上來喝喜酒,順便跟我們一起跨年。也許是我剛獨自度過黯淡的耶誕節,對此,我非常興奮,而且後來才發現,大學時代就要好的我們,竟未曾一起去跨年!今年是第一次,想來真不可思議,不過,如果說去年是我第一次參加跨年活動,那麼,之前沒有和同學一起去跨年的經驗,講起來也是應該的。從來,我就不是挺喜歡這種人擠人的活動,加上這是長時間抗戰(得撐到三更半夜),對於不諳此道的我,總是避之唯恐不及,印象中,我只有在大一的時候,和同學去看國慶煙火,之後再也不參加這類的活動。現在想來,真是可惜;不過回顧這些年,幾次的元旦都有喜宴得參加,對於「無法參與跨年活動」似乎也找到了好理由。

小妹的生日是12月31日,她這個年紀,總特別在乎同儕間的互動。前幾天她悶悶不樂,說同學似乎沒打算幫她慶生,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還說「難道之前她們生日,我合夥一起捉弄惡整,她們都不會想報復嗎?」徐娘跟我都覺得,同學肯定會悄悄準備──不想給她知曉的驚喜,不過她聽不進去,就這樣鬱悶了好幾天。結果,星期五晚自習後回到家,大大小小的禮物,和著一身黏膩的奶油味;她開心地一進門就吆喝,要大夥認真地聽她說故事:從中午休息時間,社團學弟妹送來禮物和蛋糕,數學課,同學偷偷去準備自製奶油蛋糕(砸人用的),班會課,同學以慶生為名、行惡整之實的全紀錄,還有她向天借膽將奶油抹在老師身上的蠢行(就算妳地理再好,做了如此蠢事,還是祈禱一下,希望妳的地理不會因此被當吧)。說故事之外,還拿卡片禮物讓我們羨慕嫉妒,直到一點多才結束,講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這個晚上,因為笑笑要我代為包禮,所以約了吃飯,為了配合他的下班時間,拖到七晚八晚,最後卻說提款卡被大人拿走了,領不到錢,真是裝笑維。不過,也是因為被他擺了一道,這餐白甘蔗涮涮鍋就讓他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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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新的2007年,沒有意外的話,還是會維持平日更新、假日休息的模式,當然也要我有時間跟精神更新才行。

今年是我第二次參加跨年活動,詳細情形容後再述,今天是新年後的第一天上班日,工作量並不多,但是精神很不好,所以關於跨年記事,就讓我拖個幾天吧,而且照片都還在別人家,這算不算是個「無法下筆」的好理由?

總之,祝大家新年快樂。希望諸位朋友,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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