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跟央央是個性截然不同的孩子。

央央調皮但膽子小;惟惟更皮且膽子大,不怕高、不怕黑、不怕跌、不怕痛…,至今,我還找不到什麼她怕的。跌倒仆街,大哭之後哄一哄,就頂著一臉的黑青繼續她的冒險。從前拿來嚇唬央央的虎姑婆、大野狼,到了惟惟,都是不屑一顧的小角色,沒在怕的!

週末,便發生了兩起至今回想起,仍令我膽顫心驚的危險事。

爺爺奶奶家是街上的透天厝,打開落地門,穿過騎樓,直接就是大馬路。週日上午,姑姑們帶著表弟去逛市場,留下香香表姊跟央央一起玩。兩個小女生,在爺爺的看顧下,到隔壁的幼稚園走廊輪流騎腳踏車,然後回來。奶奶要我趕快到廚房準備孩子的吃食,我甫自廚房走到客廳,聽到奶奶驚呼,一瞧,門大開、兩個女孩已進門嘰嘰喳喳、爺爺不在騎樓內、奶奶在客廳裡,而惟惟已經走到門前的柏油路上!我穿著室內拖衝到馬路上將惟惟抱回來,驚魂未定。

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一幕一幕播放著,好像很久很久。

當然,等爺爺進門後,大門馬上落了鎖。我跟爸爸說,千萬要注意惟惟,這個皮小孩需要one by one的看顧。

我接續著先前的工作──趕快把菜熱一熱,孩子們也都餓了。依稀聽見奶奶叫爸爸到神明廳收冬至拜拜的湯圓,小丁哥哥跟兩個女孩在客廳的嬉鬧聲,接著「哇!」了一聲的嚎啕大哭。惟惟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到底摔了幾階,我不知道,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在看顧她。

我沉著臉抱著惟惟到客廳坐下來,決定在爸爸接手前,不要再讓惟惟離開我的懷抱。

耳畔傳來奶奶責備小丁的話語,說大人都在忙,他怎麼不知道要幫忙看顧小孩…等等。他沒有出口反駁,我心中為小丁叫屈。他是獨生子,平常甚少有機會看顧那個小小孩,大人又沒交代,樓上樓下跑上跑下玩耍的他們,怎麼會特別注意這個小小妹?

我前一晚將他們幾個放在三樓房間,特地叮嚀著小丁,賦予他看顧妹仔們的權力及義務──讓妹妹們遠離危險,其他要怎樣都可以──包括看電視。關起房門,我上五樓洗衣房,將床被單丟到洗衣機,前後不超過五分鐘,就被爸爸念說──怎麼敢這麼放心?

更何況是這種什麼都沒交代的狀況!

當下,真的很氣。矛頭全向著長輩,覺得既然要交辦工作給我們做,怎麼不幫著看著孩子?

後來自我反省了一下。錯也不全然在長輩身上,我們一個月回去一次,他們大概萬萬沒想到──這幾個小孫女,竟然這麼調皮,尤其是小妹,竟需要一個大人跟前跟後地全職看顧。

小妹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應該是沒有摔到腦袋,依舊是生龍活虎地過著她『馬戲團訓練』的生活、也持續地訓練著她婆婆媽媽的心臟。

可是,我也認真地開始考慮──等爸爸上船工作,到了回臺中爺爺奶奶家的時候,我是不是一次帶一個小孩回去就好?兩個輪流;當然探親的時候也是。

我猜想,婆婆媽媽可能會說,

「我們以前還生三(四五六七八…)個小孩呢」
「我們以前還不是都自己帶小孩出門」
「我們以前過年,還不是要一邊顧小孩、一邊做事啊」
……………


但,我真的要反駁,

「我們以前的小孩真的比較乖。」
「我們以前的小孩出門機會少,都很配合大人的指令。」
「我這個媳婦比較菜,比較憨慢…」
……………


最重要的是,『有些事,無法萬一。如果小孩出了什麼危險,誰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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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覺最近過的好暗黑。

首先是生理上為期半個月的換季感冒,每天咳到不行,加上後期的胸悶、脹氣、全身不爽快,進而影響心理。

工作上司空見慣的雞毛事,我竟然還會因此動怒、委屈、滿心不愉快!清醒過後,自己都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再來,是上個月突然倒下的阿婆,病情反反覆覆、時好時壞,我爸現在長留苗栗照顧阿婆,把握盡孝道的機會。

但,家裡照顧孩子也因此暫失一名戰力!

上個月,小妹放暑假,還能幫忙照應著。這個月開始,除了週末,或是三妹放假的日子,白天全由我媽獨挑大樑,待我下班後加入抗(小孩)戰陣線,仍是一場硬仗。

光是搞定小孩吃晚餐,就要花好多的精力、好長的時間。大的明明就可以自己吃飯,卻又撒嬌地要媽媽餵、阿婆餵,小的也不遑多讓地一旁罵罵號。說我們縱容也好,說我們無力也罷,兩名已經工作了一整天的大人,到這個時間已經累癱,只要能讓彼此好好地吃完一頓飯,餵食小孩不是什麼必要的堅持。

飯後,還要收拾洗碗、烘洗奶瓶、幫小孩洗澡、又是小孩的宵夜時間:泡奶喝奶、最後刷牙……每天,能躺在床上睡覺,絕對都是11點以後。

我真的覺得好累,身心俱疲。

雖然知道人生旅途中絕對會有高低起伏,但身處於低潮時,仍是忍不住地自怨自艾起來。每天,都好希望,這一天將是美好的一天,卻又在失望中結束。

今天早上起床,也許是快要熬出頭了,我覺得圍繞在身邊灰黑之氣淡去。心情不自覺地輕快,縱然雞毛蒜皮的鳥事仍有機會發生,但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一切都會變好的。我告訴自己,也期許自己,一切終究都會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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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央央滿一歲八個月。


《媽媽家》

因為苗栗五穀宮大拜拜,季歐又剛好要回臺中整理行李,所以昨天上午順道載了徐媽跟央央回苗栗。

昨天晚上,照例,撥電話給徐媽--問問小妞的新鮮事。


阿婆說,央央很皮喔(最近,每天都是這句開場白)。

下午的時候趁阿婆在前院整理花草一時不察,開了走廊的水龍頭玩水,整件衣服連尿布都濕透了…阿婆急忙要帶她進屋裡洗澡、換衣服,結果不知怎麼的,她又摔了一跤,哭得要命,一進浴室發現可以繼續玩水,馬上又不哭了。

又說,阿嬤從金門帶回來的貢糖,央央愛的很,一包裝裡面十入,她一口氣就吃了兩三個,阿婆只吃到一個。

我說,叫央央來聽電話吧。最近熱衷講電話的她,聽到阿婆叫她聽電話,很開心地大叫「阿姨」;阿婆用客家話說,「你媽媽啦」。

她接起電話就說「媽媽~」
(我聽到阿婆在旁邊用客家話說,講客家話你也知道那是媽媽喔?)

「你今天跌倒摔到頭喔?有沒有痛痛?」小聲『嗯』
「你今天吃了很多阿嬤送的貢糖喔?有沒有很好吃?」小聲『嗯』
(都只回嗯,是有沒有那麼冷淡啊?)

「爸爸今天開車回阿嬤家,明天去接你跟阿婆回台北,好不好?」大聲『要喔!』

我不禁莞爾,要她再請阿婆接電話。


我很驚訝地跟徐媽說,我這樣跟她講,她聽得懂耶;還回「要喔~~」真是嚇到我了。

徐媽說:「對啊!她現在都聽得懂了。

傍晚的時候,她在前院玩一玩,問我說──阿婆,我們什麼時候要回家?
我告訴她,這邊也是我們家啊?
結果她,我要回那個有媽媽的家,媽媽家。
又說,要去姨婆家、哥哥家…

我問她,是奕廷哥哥家嗎?
她也說,對喔~~奕廷哥哥家、姨婆家,要去喔~~」


親愛的寶貝,今天爸爸就去接你回台北囉。回有媽媽的家~

回有媽媽的家,這句話在媽媽的耳裡,真是莫名的感動啊。



《阿婆你幾歲》

有一天,央央坐在阿婆的腿上,突然轉過身指著阿婆問說…

「阿婆,你幾歲?」結果阿婆還沒有回答…

「阿婆,你三歲!」

阿婆噗哧笑出來,問她…

那阿公幾歲?三歲。

爸爸咧?兩歲。

媽媽咧?兩歲。

阿姨咧?一歲。

央央咧?……兩歲。

真好,所以大家最老就是三歲。

回阿嬤家,阿公阿嬤也都是三歲…我們家現在是三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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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朋友跟我分享了一個他跟妹妹的秘密。

哥哥十一歲那一年,四個堂妹從美國回來到他們家住了幾天。幾個小孩在和室裡打鬧,八歲的妹妹把爸爸花了很多錢買的玉如意弄斷了。
然後妹妹開始大哭…
哥哥馬上指揮大家,如果有一天這件事要是被發覺了,大家都要說是最小的咪咪(三歲)不小心弄的。

很多年後,爸爸終於發現了,爸爸找了哥哥去,問他是誰弄的?
哥哥當下反應說,是當年的咪咪。爸爸不相信,以為是哥哥弄的,又跑去問了妹妹。
妹妹也說了,是咪咪。

後來妹妹問說,要不要跟爸說實話?
哥哥說不用!就因為一根玉如意,讓當年還只是八歲的小女孩放聲大哭,從此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花錢買奢侈品或是大老粗骨董!

我說,「你真的很疼你妹耶。」

「那一年,我從妹妹大哭的神情。看到,原來妹妹覺得玉如意比她重要。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那種感覺,就好比有一天我自己有了兒女,然後他們弄壞了我花大錢買的財大氣粗的大玩具,然後我再對他們生氣。他們長大以後,會深信我當年是個白癡。就是這種感覺。」



讓我想到星期天,我拿一條項鍊給Flora帶,結果她把它扯斷了。
第一時間我沒有修理她,後來她還是被我處罰了。
一開始我覺得只是條項鍊,當然不是很貴重的那種,不過也是我跟我妹小時候玩的。

我小妹看到還說,「哇!這我小時候玩的欸,Flora你要好好保存喔。」
結果幾分鐘之後,慘劇就發生了

後來她被我處罰,是因為……項鍊嘛,被扯斷後,只有斷的地方珠珠會掉在地上。
但是,我老公視而不見地從小孩跟斷線的項鍊上方走過去。
等到,我走過去以後……
發現Flora把珠珠從線頭的地方,一一拉出。

所以本來只有三四個珠珠掉在地上,因為我老公的視而不見,加上我的姍姍來遲,變成只有三四個珠珠留在線上~~其他的散佈在事發現場的周遭。

我很生氣,叫Flora去罰站,跟她說,東西都壞了,你還要繼續破壞它(這一點,犯了咱們客家人勤儉的美德)
我找了一個鐵盤來盛裝這些珠珠跟亮片,Flora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發現鐵盤裡的這些珠珠也很好玩,拿起來然後又丟地上。

她被我拉去面對衣櫥的門罰站,還被我碎念,說怎麼不愛惜東西…之類的。
我繼續收,也偷偷瞄他,發現她偷偷地移動,最後走到衣櫥跟床頭桌的角落。

我想說,很好!知道那邊很適合罰站!
結果她看到我在看她,便拿起床頭桌上的乳液,跟我說,「媽媽~~~乳液!乳液~~~」

我更生氣,「你在罰站耶,有人罰站還在擦乳液的嗎?」
她就看著我,默默地把乳液放回去。停滯了一下…


拿起另外一瓶乳液,然後說,「乳液!乳液~~」
我剛好收完,看罰站的時間也到了,就跟她說,你去找阿婆!她登登登就跑出去了。

我在想,在那個當下,Flora會不會覺得──其實只是條很古老的項鍊嘛!我不知道它為什麼不能跟橡皮筋一樣用力拉?一下就斷了?我把項鍊上的珠珠跟亮片拆下來,媽媽為什麼要生氣?

我也很納悶,為什麼我們小時候可以玩很久很久的玩具、項鍊、物品、任何寶貝?在這一輩小孩的手上,不到幾分鐘就壞了?他們的手有破壞神的魔力嗎?


最後我要提醒自己,Flora是我的寶貝,比任何物品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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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Flora跟我說「濟公濟公」。我大吃一驚,想說濟公師父來看你囉?接著她做出恭喜恭喜的動作,搭配著「濟公濟公濟…」,原來是「恭濟恭擠…」。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妮子則擺出孺子可教也的欣慰,好像說「媽媽,你終於聽懂了!」

許久以來,Flora一直會說「把較」(聽起來類似台語的賭博),但是我們從來沒有人說過這句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今天早上她的音稍微準一點了,原來是「北甲」(台語的要吃)。問她說,你是要說北甲北甲喔?她連忙點頭稱是!媽媽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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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奶》
Flora從八、九個月斷了母奶後,就一直不肯喝配方奶。每天都要絞盡腦汁餵她吃粥、吃麵、吃米糊等,常常到了半夜,肚子餓哭著醒過來,鬧著要爸爸拿餅乾或糙米棒給她吃,偶爾還邊吃邊打瞌睡,實在很擾民。我們辛苦她痛苦,常常會想,「如果Flora願意喝睡前奶,那半夜就不會肚子餓,就可以一夜好眠了」。

直到一月份,帶她回臺中爺爺奶奶家,她看到香香表姊喝奶喝的津津有味,寧願喝奶也不要吃飯,順口問她要不要喝「飲料」?她說好。便用香香的配方奶,泡了60cc的飲料給她,她一口氣吸哩呼嚕地喝完後,說還要還要。雖然再泡她就不喝了,但是好像可以試試看,如果睡前奶計畫順利實施,那爸媽我們就出運了。

我跟二姊要了一些配方奶,如果回臺北以後,她還是願意繼續喝,那我們再去買奶粉,不然浪費錢又浪費食物。沒想到,回到臺北後,她還是願意喝,不過因為先前已經建立好她吃飯吃麵吃粥…吃正餐的習慣,不願意她走回頭路,所以配方奶就只當作宵夜,純粹喝睡前那一頓,份量約莫180-240cc左右,因為肚子飽飽才入睡,也漸漸地可以一夜好眠。


《嘿,北鼻~油》
整個一、二月,是爺爺奶奶、外公媽媽、還有小丁表哥的生日。

為了應景,我開始唱中英文的生日快樂歌給Flora聽。每次唱,她都很專心聽,接著安可「還要還要」。

有一天,突然發現,她會跟著唱「Happy 撥 to you」,覺得好可愛。而且每一次唱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壽星,有點嗨、有點不好意思。一個晚上,我唱著唱著,最後一句「Happy birthday to you, baby」。

結果她就自己改編,變成「嘿,北鼻~油~嗚」。


《過年長一歲》
去年那個傻呼呼,只會喝奶睡覺的嬰兒,今年已經會說「恭起恭起」,會跟奶奶接過紅包,知道紅包裡有壓歲錢,接著拿出錢來玩。而且,還不准別人跟她搶。

奶奶跟外婆都說,過了年長一歲,現在三歲了。嘖嘖,虛歲的算法真的很恐怖哪。

因為過年期間,季歐借了XBOX Kinect,無論是在婆家還是娘家,大夥兒都玩得不亦樂乎。Flora看我跟季歐玩冒險島的遊戲,很入戲地當啦啦隊,會跟著喊「跳跳跳!」;而老少咸宜的運動大會,不管是桌球、田徑…足球還保齡球,都讓大家在吃吃喝喝之餘,能夠運動運動消消熱量。結果過完年後的某一天,發現Flora做了個瞄準丟球的動作,問她說,「妳在打保齡球嗎?」她又再做了一次後說「對!」小孩子的模仿能力不容小覦。


《愛溜滑梯》
今年過年初一,沒有安排任何活動,我跟季歐在家玩XBOX Kinect,下午頂著透冷的風兒,帶Flora去公園遛遛。可能因為過年又天氣冷,所以公園裡的小朋友很少,Flora終於有了溜滑梯的機會,開始她的溜溜人生,甚至還學會了自己手腳並用地爬階梯,然後再自己溜下來。

昨天,外公外婆帶她去公園,下過雨的午後,公園的溜滑梯又有了空檔,結果Flora一溜再溜,溜到外婆說「這一次溜完了不能說還要還要囉。」Flora不置可否,但是溜完後,她站在溜滑梯旁不願離開,用行動表示還要還要。

我下班回家,問她「妳今天有沒有去公園?」她答「有。」
接著再問,「那妳去公園好不好玩?」她咧著大大的笑容跟我說「好萬!」(發音不標準的好玩)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喜歡公園喜歡溜滑梯,也會跟大人應答了。


《不喜歡醫生》
過年前,季歐跟徐媽帶Flora去打肺炎鏈球菌第二劑。結果Flora一進診療室,看到醫生,就歇斯底里地大哭~~一直到醫生幫她打完疫苗,一群人飛也似地跑出診所。

原來,是因為Flora已經將醫生記住了!記得每次都這位醫師打針,好痛~~
所以一看到醫生就大哭。


《感冒發燒》
上週,Flora生平第二次發燒。第一次發燒,是剛從醫院回家的第三天,因為習慣了醫院的低溫,所以回家就發燒了,急忙帶去掛急診,到醫院體溫就回復了。

這一次是我陪著她睡覺,怎麼一睡著就熱呼呼的,一量體溫,稍稍發燒了!我跟季歐交代了聲,就睡著了。夜半,聽到季歐跟大姊的談話聲,才知道Flora發燒超過39度,季歐用毛巾幫她擦拭,稍微降了溫,接著又燒了起來,腿上有兩片像蕁麻疹的過敏疱,我跟季歐輪流幫著擦拭及搧扇子降低她的體溫,反反覆覆地整夜不能睡。

第二天,帶她去龍江診所,醫生要看看她的肚子,衣服都還沒打開,就開始大哭大叫。去停車的爸爸在診所外,還沒進門,就聽到她的哭聲。醫生診斷完,請外婆先抱她出去,說爸爸媽媽留下來,她也不肯,一直要我抱她。我跟她說,醫生要跟媽媽講話,妳要媽媽抱,就不可以哭哭。幸好她即時恢復理智,不再哭了,卻開始目不轉睛地猛盯著醫師看,防備很重,活像醫師是會吃人的猛獸一樣。

醫生說,她是感冒引發的過敏,沒什麼大礙,給了過敏藥及退燒藥,就沒事了。趁機在診間幫她量了身高及體重,身高77公分、體重9公斤,真不知道大食量吃進去的東西到那兒去了?


《愛看書愛唱歌》
除了「嘿,北鼻~油嗚」,從小愛聽的「扭扭體操」成了舊愛,新歡是范曉萱的「健康歌」跟「我愛洗澡」。會跟著健康歌答數「一二三四…」,或是聽到「我愛洗澡,烏龜跌倒」,後面會接著唱「凹凹凹凹…」。連播放的手機,名字也叫做「凹凹凹凹」。

這兩天,Flora開始哼起「壹娃娃」,原來是爸爸都會唱泥娃娃給她聽,所以她也開始唱壹娃娃!

聽的兒歌越來越多,但都要聽現場的,要爸爸媽媽、外公外婆、姑姑阿姨…真人演唱,還會點歌,聽到喜歡的歌說還要還要;不喜歡的歌就說不要不要,繼續唱還會生氣。

今年開始,訂了巧連智。
去年,Flora只喜歡看巧虎的書,巧虎偶爾玩玩,DVD只看唱唱跳跳的部分。
這個月開始,可以乖乖地坐著看完一集。不過要有人陪著看,不知道有沒有看懂?

最近睡前喜歡的書,是媽媽從前訂的「桃太郎」日文書。整本都是看不懂的日文和一些圖畫,媽媽唯一會說的是:桃子叫做摸摸,桃太郎叫做摸摸太郎。講了幾次,這本書的名字就被Flora取名叫摸摸,每天睡前都要摸一下才要睡。看到從河流飄下來的桃子,還跟我說「怕怕」,怕桃子還每天都要摸一下,這是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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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桃園的《王品-只款待心中最重要的人》慶祝。

慶祝季歐順利考上大副執照
慶祝我今天生日
慶祝徐爸徐媽即將到來的尾牙結婚紀念日
慶祝徐爸今年61大壽
慶祝季歐今年的生日(因為他每年生日時都在船上工作,很難幫他慶生,只好提前慶生)
慶祝小妹的生日(因為小妹年底的生日剛過不久,她說她也要順便一起慶生,可是徐媽說生日不能延後過,所以她只好過今年的份)…

會去到桃園的王品,是因為昨天臨時確定要去王品慶祝,而台北所有的分店都已經訂不到位置了。

由於我們是第一次至王品用餐,所以真的很像是鄉巴佬。

點餐的時候,大夥兒被每一道主菜弄得眼花撩亂,不知道應該吃什麼才好。又因為小妹臨時上午去拔牙,徐媽決定他們兩個吃一個套餐就好,但是又很嗨地自顧自地決定所有餐點,惹的小妹不快。但幸好,他們兩個只點了一個套餐。因為就算合點一個套餐,每個人都有麵包,而央央也有專門提供給小孩的麵包、酥皮玉米濃湯及現打綜合果汁兩杯(一杯在餐前酒時送來,央央自己喝了,另一杯在餐後飲料時送來,就給小阿姨了)。主餐的部分,份量也很足夠,以致於等到水果、甜點及餐後飲料送來時,大家都已經撐到不行,紛紛投降。

我更是兩光,因為一直顧央央(她今天很嗨,一直以為她才是壽星,拼命叫我唱生日快樂歌給她聽),所以跟大夥兒一道吃完沙拉後,我將素食前菜當成了主餐,然後當我的主餐送來時(也是送來的速度太慢,其他人的主餐都吃完了),我整個傻眼,想說也太大盤了吧。

然後送上我的那一份水果時,服務生端來了一盤小蛋糕來幫我慶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跟著開心地唱著生日快樂歌,最好笑的是央央還一副她是壽星的樣子,看著大家唱歌還害羞了起來。

第一次,我的生日蛋糕上沒有顯示年齡,只有一根蠟燭。我許了三個願望,第一個願望,希望我的親人朋友都能平安健康、和氣快樂,第二個願望,希望我跟季歐的工作能夠越來越順利,第三個願望,……﹝秘密﹞。

不過,就在我打算大啖生日小蛋糕時,我素食的甜點送來了!!!我想了想,先解決素食甜點吧,所以我的水果、我的蛋糕…通通都打包了。服務生送了央央一隻小飛機、一根棒棒糖,光是這一點,還有免費招待小朋友的麵包、湯品、果汁…,都讓我跟季歐覺得很物超所值!

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款待到了心中最重要的人。

祝我生日快樂,也祝大家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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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a會說的詞彙,越來越多了。
這個月,新增了「阿被(伯父)」、「舅舅」、「姑姑」、「哥哥」、「姊姊」、「妹妹」、「弟弟」。
我們在教她的時候,其實都有固定的順序,從爸爸媽媽、阿公阿嬤、阿婆、叔叔、舅舅、姑姑、阿姨、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又過了一陣子,再加了阿太、乾媽、阿被、姨丈、姑丈、舅公、姨婆、軍軍等等。

一開始,Flora不會說「叔叔」跟「弟弟」,不知道她的內心是不是感到挫敗?總之,每次只要講到這兩個稱呼,她就搖搖頭。後來講到叔叔,她就直接跳過,說舅舅(所以豪哥叔叔來,她也叫他舅舅);講到弟弟,她就「嗯」一聲,表示她知道,接著說妹妹。在最後一週,在三阿姨的訓練下,她終於會說弟弟了,整個下午到晚上,就弟弟個沒完。

因為不會說「叔叔」的緣故(朋友說,叔叔的發音很難,他們幼稚園的小孩也都「讀讀」地叫,Flora不會說叔叔,其實沒什麼關係),但總不能每個叔叔都叫舅舅吧,於是我們開始教她閩南語及客家話的發音,雖然不標準,但至少她願意開口練習,同時她也學會了「阿被」,然後有一天晚上…

她拿著她睡覺的小被子,好幾條,然後喊著「阿被阿被阿被阿被…」。阿被,是用在這邊的嗎?

在這個月,她終於會放手走了!其實放手走,她很早就會了,但生性膽小(?)的關係,她總是走沒幾步,就唉著要人家抱,或是馬上蹲坐下來,改為爬行動物。外婆帶她去彭姨婆家玩,彭姨婆用餅乾誘使她多走幾步,就成功了,而且彭姨婆家比較大,不像在家裡馬上就可以扶到什麼東西來輔助行走,只好當自強。回來以後,開始她趴趴走的人生,但是她手上一定要拎著一個袋子,要不就要掛在手腕上,或是至少抓個洗衣夾在掌心…手裡沒東西,就會好似沒有安全感般地走得搖搖晃晃。

奶奶特別交代,千萬不要教她說「不要不要」,以免跟她的香香表姊一樣,動不動就不要不要地很難相處。結果,Flora喜歡說的是「還要還要」。想要吃蛋糕,就指著蛋糕說,還要還要;想要吃餅乾,就指著餅乾說,還要還要;幫她抓抓背,還沒抓完,她也說還要還要。總之,只要說還要還要,大家都不可忤逆Flora公主的旨意。

她最近得了一種『晚上不睡覺』的病!唯有這個時候,她會說「不要不要」…
明明就很晚了,她只要在房間的氣窗看到外頭的燈亮著,就非得出去巡一趟,等全部的人都準備就寢了,她還是不願意睡覺。明明就愛睏揉眼睛,卻怎麼都捨不得睡,只要帶她到床上跟她說「要睡覺囉」,她就瘋狂地大哭,哭得像被誰欺負一樣!音樂聽過一遍又一遍,卻還是不睡。爸爸帶她去客廳吃麵包餅乾,邊睡邊度估,有時候吃飽就願意睡了,有時候卻怎麼哄都不睡,宵夜繼續吃過一輪又一輪,最後媽媽受不了,只好投降先躺平,換爸爸搞定她(幾乎每天都這樣)。

人家說,小孩不能偷生,Flora跟爸爸一樣愛在睡前吃宵夜,卻怎麼沒有遺傳到媽媽愛睡好睡的基因?一沾到床就可以馬上睡著,不是皆大歡喜嗎?(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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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清晨,我夢到親人在家門口被車撞,很恐怖!是一個惡夢。但,夢不是真的。

剛剛,我去郵局寄完信回公司的路上,在麵包店前等紅綠燈時,親眼目睹一名長髮女子被機車撞而仆街的過程。

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公車站牌出來到對街,一段不到兩公尺的距離。長髮女子違規在先,想說短短的距離罷了,無視紅燈,便往麵包店走去。但,就在這麼短的距離,一位騎著機車的阿伯,剛好要右轉,天氣不好視線不佳,於是他撞上了那名違規的長髮女子!

我聽見阿伯好大一聲的「唉唷」,跌落在馬路上,被機車壓著,還有動靜;而長髮女子則仆臥在另一方向的馬路上,一動也不動,真的非常恐怖!

麵包店的男店員走了出來,吆喝著要店內的同事打電話叫救護車,其他的路人在一旁,沒有人敢去動那名女子。阿伯緩緩地自行從機車下方移動出來,女子仍是一動也不動。一台原本駛過來的轎車,按了幾聲喇叭,見狀,調頭迴轉走了別條路。短短一二分鐘的時間過去,卻像是慢動作片的放映那麼久。女子終於動了動,撥了撥頭髮,但是頭沒有抬起來,似乎也爬不起來的樣子。

綠燈亮了,原本等待紅燈的我們,邁出步伐。眼角瞧見男店員走近事故現場,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鳴笛,由遠而近,卻駛在另一車道上。在騎樓邊,看到麵包店的店員們,揮著手,試圖引起救護車駕駛的注意,但救護車依然駛在這一方的車道上,自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回到辦公大樓,拿了信,搭了電梯上樓。再緩緩地走進窗邊,望向對街的事故現場,已經沒有人在那個車道上,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要小看每一個會發生不幸的意外,覺得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小時候,老師總是諄諄教誨──馬路如虎口,虎口不會因為我們長大了,就變得不再可怕。

我不知道那名長髮女子後來怎麼樣了?但我相信,遵守交通規則,能夠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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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芙蘿滿一歲兩個月的日子。

從這個月開始,她的詞彙明顯地增加不少。
除了原本最會說的「爸爸」,而且什麼都說爸爸…進階為寶寶、抱抱…
到現在的「媽媽」、「阿婆」、「阿嬤」、「阿姨」、「愛你」…

徐媽說,他的表達能力也進化了。
上個月,我們帶她去墾丁玩,當時大家印象深刻的一段影片,就是她攤開雙手很誠懇地說「抱抱」,讓人銷魂不已。

這個月的某一天,因為徐爸不在家,只有徐媽一個人帶她,中午煮飯的時候,只好把她放在嬰兒椅上。她當然不依。從一開始又哭又鬧,換成楚楚可憐說要抱抱,最後竟使出殺手鐧──不停地呼喊「愛你。愛你。愛你」,讓徐媽受不了心軟地放下手邊的工作來抱她。

愛你,是我教她說的。
當時也只是隨口教教,沒想到她馬上就學會了。
沒有料到的是,她怎麼這麼會利用這個詞彙?怎麼知道什麼時機說「愛你」,大人們都會為之神魂顛倒?

反倒是「媽媽」,她也不是現在才會說媽媽,很小的時候就會說了。但是,她總是說爸爸,只有哭哭的時候,才會媽媽媽媽地叫!指著人要她稱呼,指徐媽,叫阿婆,指小妹,叫阿姨,指我,她就叫爸爸。

猜想,可能先前季歐不在,怕她忘記爸爸的模樣,所以我常常翻著季歐的照片,教她說的都是爸爸。也是到了這一個月,要她叫我媽媽,她能正確地發音,也弄清楚對象了。還會說,「媽媽,愛你」,真是小心機的甜姐兒,叫人無法抵擋她的魅力啊。

不過,從週末開始,又失控了。不管是誰,爸爸、媽媽、姑姑…她通通都稱呼「阿姨」,接著會說「愛你」。

後來我們發現,因為她的身邊,阿姨最多!不管是親阿姨、表阿姨、駱駱姨…通通都是阿姨,連雜誌上的女星,她都會很開心地指著並叫著「阿姨」。答對率太高了,也難怪她現在著了阿姨的魔,每天都在「阿姨,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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