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
灰燈籠那兒看到了一個八卦,事實上,那個整型的同學,我根本就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只不過因為這個消息,勾起了我的一些記憶。
她擔心她太胖了
她討厭這顆毛毛頭
她希望天生雙眼皮
她覺得自己是醜小鴨
讓我們一起幫助她們改變想法
因為每個女孩,都應該覺得自己很好
她們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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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芬自信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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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捷運月台看到多芬自信基金的廣告,它說:「全球15至60歲女性中,有2/3因不滿意自己的外表,而刻意避免某些正常社交活動。年輕女性對身體形象的壓力特別脆弱。事實上:超過92%的女孩子最少希望改變自己外表的一個部位。」
年初,我去參加同學的婚禮,明明說好有六個人會來,怎麼算就是少了一個,原來有個同學去割了雙眼皮,教我們全都認不出來,多了兩條刻痕,變化好大啊。可是,說實話,我比較喜歡她原來的樣子。
雖然每個女生都希望自己越來越漂亮,在我的生日願望裡,永遠不會忘了這一項,不過,話說回來,醜又不是罪過,遑論美醜只在一念之間,而且,無論是再美的人,都會想追求更美,小心變成「許純美」。
話說,我的美麗史──
嬰兒的時候,美,怎麼不美。媽媽說,我的頭髮細又軟,可是不用髮膠、無須特別造型,它永遠衝得跟天一樣高,在廿幾年前,就免費幫貝克漢頭代言了;臉頰的紅疹、背上的痱子,從來沒停過,圓滾滾的身材,在爸媽的眼中,美。
開始念書後,美,怎麼不美。睡眠為一等大事的我,進了幼稚園,每天都得早起趕娃娃車,偶爾還會趕不上,比吃飯還重要的睡眠,因為要上學而睡不飽,肉也開始跟著被甩掉,不用吃藥、自然減肥,加上傻乎乎的小瓜呆瀏海,水啦水啦。
國小的時候,美,怎麼不美。纖瘦到可以拍攝「飢餓三十」的宣導短片,黑媽媽的膚色,終日撐著一雙竹竿腿跟同學玩,下巴尖尖的,紮起馬尾時會出現鳳眼,跟王熙鳳一般的媚眼哪,可學校的帥哥追的永遠是我旁邊的女孩,不勝唏噓。
叛逆的國中,美,怎麼不美。耳齊的妹妹頭,只能夾上黑髮夾,過膝的百褶裙,白鞋白襪白書包,我還記得班上有個月霜同學,坐在我前面,某日認真地打量我後說,如果妳好好整理整理(她做出修眉、瘦臉、著唇、抓出一頭亂髮的動作),妳勉強就是班上第二個漂亮的女生。嗯,我解讀為她是在稱讚我漂亮,那個「勉強」二字,我聽而不聞,可我一直沒有機會問她──第一個漂亮的女生,指的可是她自己?
非常介意手毛腳毛的我,連酷熱的夏天都穿長袖長褲,媽媽說,我的手毛雖然多,但是又細又軟又滑順,開玩笑,當時的我是怎麼都聽不進去的,盡用高溫來虐待自己。不過,儘管我是這麼地不喜歡,倒也從沒想過──要刮要剃要漂白就是了。
高中念女校,美,怎麼不美。都是女生的地方,無所不用其極地比,比成績、比體力、比人緣,比美的程度更為恐怖,說也怪哉,我突然會欣賞我的手毛了,上課無聊時,還用細梳刷刷毛打發時間。高三畢業前夕,想到我從來沒剪過男生頭,加上繁重的課業壓力,畢業典禮完當天,我的手、家人的手,一齊將我的髮型設計成狗啃的頭,這種情況下,全家人都說──新髮型,真美。
青春的大學,美,怎麼不美。除了開始冒青春的痘痘,讓我很抓狂,另外就是,當我頂著新髮型到高雄參加系上迎新,一位顢裡顢頇的阿伯,在火車站裡向我問完路,開心地誇讚我:「嘿,小弟,年紀輕輕生得這麼高啊,不過,我瞧你肯定國中還沒畢業,聲音才會像個嬰囝似的,不要緊,等你大漢就會改變。」我,一個秀秀氣氣的女孩子,又沒打算變性,變什麼聲啊?……
自此,我清楚明白,當妳的美麗竟然會引起他人的「誤會」時,只能改走「氣質」路線,就是那種──以內在散發出來的氣質取勝,可能要彈彈鋼琴、學學古箏、偶爾插插花……,大學四年,我總是竭盡所能地培養優雅的氣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像是乳酪發臭酸化般,明明培養的是優雅氣質,卻莫名其妙變了質,成了「搞笑耍冷」路線。
每個女孩,都應該覺得自己很好。嗯,我知道,走搞笑耍冷路線的女孩,也應該覺得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