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imes When We Touch

相較於去年金豬年有九天年假，今年的年假便顯得少的可憐，不過，有誰可以先為我解個惑：為什麼去年已經是「金豬」年，今年還是「金鼠」年？


小年夜：
換了份工作，資淺的我沒有額外的假期，於是乎，儘管家裡還沒打掃、即便我百般不願意，小年夜還出現在辦公室的人中，有我。董仔離去前表示，午後三時開始的大掃除結束後，大家就可以回家了；在總公司的副總則下令要五點之後才能離開，於是相加除以二，在副總的同意下，台北分公司的同仁四點就可以離開。我偕同事至銀行領款，提款機前一條長龍排排站，實在很可觀。回到家，趕上拜地基主，新的一年也請多多指教。


除夕：
不同於去年的場景，祖母出來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搬回去老家（詳情另敘），隨著年節即將到來，最後，祖母決定要到小叔叔家圍爐，但我們還是得回老家祠堂祭祖辭歲。於是除夕一早，我們驅車返回苗栗，本來打算中午跟小叔叔一家一起吃頓飯，不過小叔叔來電說家裡有客人得下午才能到，只好作罷。回到老家，幾年除夕不見人影的三叔意外現身，我們全家與祖母、三叔先到祠堂祭祖，禮成之後邀請了住在祠堂隔壁的壽公太（叔公祖）一起到鎮上遠房親戚開設的餐館用餐。

到了餐館，三叔自他的寶貝袋裡取出了紅酒，說是為我們女生準備的，還道「三叔準備了兩瓶，不怕妳們喝，盡量喝，喝完了還有。」但不勝酒力的我們，勉強解決一瓶就全倒，辜負了三叔的一片好意。爸爸及三叔佐高粱酒配菜，壽公太不喝紅酒、不嚐高粱，三叔特別再準備威士忌來孝敬。三叔儼然就是祖父的翻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一定要有酒來作陪也愛喝，然後開心笑意寫滿整臉；席間，大夥兒談笑風生，一頓飯吃得非常愉快（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小插曲，就不要寫在這邊罷）。

酒足飯飽之際，Ｋ送來年菜及遲來的生日禮物，不過此時嚐了三杯紅酒的我有點醉意，沒能好生答謝，又過一會兒，我們由BOB阿三載一群醉茫茫的人回台北處理年夜飯及過年前最後的準備。

除夕圍爐與平日的晚餐時間差不多，菜色也相差無幾，只不過這晚的佳餚是平時週間所有的主菜一次備齊：封肉、滷筍片、長年菜、狗尾雞湯、豆乾炒芹菜、甘藍菜…都是大家愛吃又應景的，再加上Ｋ剛贈的素養生菇湯煲，非常豐盛。今年，年節假期間天氣非常寒冷，於是又拿出爸媽私釀的葡萄酒來佐餐，真是棒極了，不過也因為這樣，今年的除夕夜沒能守歲，九點不到就找周公下棋了。

批ㄟ斯：BOB即指定駕駛。


春節初一：
雖然今年是十二生肖之首的鼠年，卻完全沒有去年的動力，不但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後看到窗外的天氣，唯一的行為就是吃吃吃，吃完了正餐換零食，零食瓜分完後開糖果…春節時分會增加體重，不是沒有原因的。本來以為小寶、元元會到家裡來拜年，結果他們不耐台北的寒冷及無聊，一家提前到劉師兄的南投老家湊熱鬧去。


初二：
二妹在去年出嫁，今年是她第一次在婆家過年，也是第一次回娘家，不過她偕夫婿跟我們一樣，回的是苗栗大舅舅家。

有鑑於去年的經驗，我們到的時候太早，表妹們還沒起床，我們卻將舅舅舅媽準備的早餐給分食了一些，挺不好意思的。我們今年稍晚一些出發，也準備了足夠的早餐，但抵達的時候，二妹早就到了，還是只有大人和小表弟起床，而且我們姊妹在車上昏睡，準備的早餐根本沒吃，加上苗栗鄉間極冷，進入室內大家仍瑟瑟發抖，於是大舅說「桌上有熱稀飯，你們趕快吃，吃完就會暖和多了」，一開始我們還耍客氣，後來冷得受不了便吃將起來，果然熱稀飯的威力無窮，馬上身暖心也暖。

突然間多了七個人，大舅舅家顯得非常熱鬧，不一會兒，表弟表妹們起床，早餐收拾一下，久違的麻將牌桌又上場了，今年加上妹婿好手一枚，牌桌上的廝殺更顯得澎湃。大舅媽的母親、表妹的外婆於年初二生日，每年的今天他們肯定都要回外婆家拜年祝壽的，除了去年由大舅結合了兩家族大手筆地請了六桌，今年還是同往年一般，上午大舅一家回大舅媽的娘家，中午由小舅媽掌廚請我們與阿姨兩家人，下午再換小舅一家回小舅媽的娘家。

大舅一家出門後，我們帶著表弟到玉清宮拜拜，回頭已經中午時分，吃過飯，所有的小朋友（對，我也是小朋友）一起玩UNO牌，非常緊張刺激，完全靠運氣取勝，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勝利者由第一次玩的新手表妹小芳出線。時間過去，小舅一家要回彰化，大舅一家還沒返來（或其實中間有交錯一下子的時間，我已記不清），總之，隨著我們年紀的增長，要像從前外公還在的時候，孩子孫子都到的機會越來越少，有時候這個要補習、那個要約會、這個準備大考、那個安排活動…常常見面的機會都在交錯中不完整。

目前我們是還沒有人出國工作求學、沒有人需要在年節期間上班，誰能保證以後呢？當然，能夠像二妹一樣回舅舅家（一次回兩個娘家）的人很幸運，婆婆很開明、舅舅又歡迎，但這種機率並不是百分之百。每年初二，小妹總是特別早起，甚至偶爾臭屁地說「沒有我們回去，他們玩麻將一定沒那麼有趣」，但是麻將、UNO、撲克牌其實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至少花錢買都買的到），而這些遊戲背後所聯繫的情感才是無上的寶物。

我衷心地期盼著，我們可以一直一直都這樣度過大年初二。


初三：
這一天最值得說嘴的，就是徐娘的糊塗了。她原本的計畫是，放我們小孩睡到自然醒，自己和老爸去詹老師家拜年，自以為一下子就會回來，叫我們起床收拾離開，去玉菊阿姨家拜年用餐，再與二妹分道揚鑣回台北，小寶元元要來我們家玩。

我就是不懂，她怎麼每次都學不乖，難得回鄉下去，每個親戚朋友見面都嘛有聊不完的天，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回來？這個詹老師是大舅、媽媽、小舅、表妹的老師，詹老師教媽媽一二年級、小舅三四年級、表妹五六年級，一家子都是詹老師的學生外，所有的年級數湊在一起，小學生就可以畢業了。這麼久沒見面，更是不可能一時半刻走得了的。

結果，我們姊妹悠然地起床，緩慢地吃早餐，跟表妹談天說地，好不愜意；忽然，大舅媽告訴我們，徐娘並沒有計畫要在舅舅家用午飯，眼見時間越來越逼近午時，兩位老人家才姍姍返來，全部小孩都在沒有心理準備又狀況外的情況中收拾行李離開。

好啦，先找吃飯的地方。這附近的餐廳，都是年節前就要訂席，臨時起意不是被坑買貴、就是沒有位置。就在覓食的途中，玉菊阿姨打電話來，她準備了午餐，卻遲遲不見我們的形影，問問是怎麼回事？……，原來玉菊阿姨是要在今天回娘家的，可是又想趁此機會與徐娘好好聊聊，於是準備了好酒好菜就等我們去；而徐娘這方則想說，既然玉菊阿姨今天要回娘家，那我們下次有機會時再叨擾。啊！兩個寶。

最後我們往市區去，找了一間日本料理店，料理好吃、食材新鮮，其實我覺得還不賴，不過妹妹們比較有微詞，對於該店的收費、服務…，幸好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還是很滿足。飯後，我們與二妹在後龍交流道處分道揚鑣，回到台北整理一下，小寶與元元就來了，晚餐的主菜是元元媽準備的羊肉爐，主食是蘿蔔糕，但他們兩個小傢伙似乎是這幾天玩的太累，精神不是挺好，八點多就回家了，剩我們家人繼續吃吃喝喝。


初四：
小舅一家來跟小丈公拜年，爸媽也一起過去，有些溝通不良的問題算是解釋清楚了，幸好。之後，轉移陣地來我們家，大人在聊天煮飯時，小四咖（三妹、大表弟、小妹、小表弟）玩起撲克牌，吃過飯後，又玩起UNO牌，這次連徐娘都上場了，真的很好玩。一直到了表弟跟舅舅約定回家的時間，我們才依依不捨地與他們道別，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這一天，可說是：醒來的時間都在吃，沒有吃的時間就在睡。晚上跟徐娘看完HBO的【藝妓回憶錄】。


初五：
原本計畫跟季歐去看電影的，結果我們家的電腦不配合他，讓他無法如期做完他的工作，還跑到南勢角的同事家去，等他回來我就懶了，於是年假的最後一天，仍然是以吃吃喝喝度過。


初六：
開工啦！



【延伸閱讀】看看去年金豬年假在幹嘛？

金豬年假報告……除夕前

金豬年假報告……大年初一至初四

金豬年假報告……初五至初八

金豬年假報告……初九至十五